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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思慮過重。三石大和一家的照片就在褲袋裡,杜雲軒想著那張緊閉著眼睛的小孩的臉,重嚐了知悉訊息那一刻的痛苦。為古策的殘暴而痛苦是愚蠢的,儘管理智清醒地警告,感情卻無法控制,尤其是身為設計師的杜雲軒,他的天性是挖掘和激發情感,而非掩藏。「我可以離開嗎?」不管醫生怎麼回答,杜雲軒已經掙扎著下床,開始穿鞋。「你當然隨時可以離開。不過,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再在這裡休息一下。總裁既然知道你累到暈倒了,就算你少上這半天班他也不會說什麼。」「不用,我工作很忙。」「好吧,隨便你。」徐醫生盡了自己的本職,聳聳肩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剛剛屁股挨著椅子,猛烈的巨響把他驚得又跳了起來。醫務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人殺氣騰騰地衝進來,醫生不知所措地站著,正好擋住了他們的路,被狠狠推得咚一聲撞在牆上。「張恆!你幹什麼?」杜雲軒怒喝。「杜設計師,總算找到你了。」張恆也是驚出一身冷汗,看見杜雲軒才如釋重負,「剛才兩個小時你怎麼……你到哪去了」他本來想問是你怎麼避開了我們的監視。真要命。策哥千叮萬囑要看好這一位主,他們一干兄弟還賭咒發誓保證完成任務,誰想到策哥前腳剛走,這一位就在萊亞珠寶行裡玩起了失蹤。兩個小時,整整一百二十分鐘,可把張恆的心肝都煎熬出油了,比當年跟著策哥血流成河的大火拼還緊張。闖進醫務室見到杜雲軒好端端的時候,張恆憋在肺裡的那口氣才敢吐出來。再找不到杜雲軒,他就不得不打電話向遠在千里之外幹大事的策哥報告,他家小心肝失蹤了。可想而知,策哥回來後會怎麼狠狠修理自己這沒把他小心肝看好的下屬。杜雲軒冷冷地說,「我一直都在公司。你帶著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闖進來幹什麼?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不是你們的夜總會。」眼裡冒出的怒火,既因為張恆放肆的闖入萊亞珠寶行,更因為那場毫無人道的滅門兇案。洪警官說得很確定,就是眼前這黑道份子親自下的手。當著一干小弟的面,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訓斥,張恆這已經當老大的非常沒面子。但是,人家是他老大的男人,換句話說,杜雲軒相當於他張恆的大嫂,輩分在這裡,張恆只能很慪地憋住這口氣,儘量好言好語解釋,「我知道,這是杜設計師工作的地方。這不是……迫不得已嘛……」如果這不是你工作的地方,如果不是策哥再三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許破壞杜設計師的工作環境,老子早就當天下午,杜雲軒又被一部轎車禮貌而強硬地請回了古策的別墅。並非張恆刻意報復,這其實是古策離開前的命令‐‐在古策去密西西比的這段時間,杜設計師不能回他的小公寓,必須在有保安措施的別墅過夜。和洪警官短暫的交談後,杜雲軒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看見和清晨離開時毫無差別的豪華大床和廚房,他就想起那個總是充滿精力和自信的暴君,想起他帶著項圈,懶洋洋而寵溺地聽著自己的話擺動作,想起他大模大樣地說要吃麵條,還要指定荷包蛋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