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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古先生會格外照顧小軒的弟弟明磊,也算愛屋及烏,在情理之中。「明磊到底怎麼了?爸,你告訴我!」「他真的沒事。公司派他去外國出差,過十天半個月就回來。古先生說了,這對明磊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古策?」杜雲軒胸口猛地一沉。那次弟弟的接風宴上,古策在洗手間裡對他的威脅,歷歷在目。小孩子挺好。年輕,面板好。有一個替代你的人出現了,比你年輕,比你有朝氣,脾氣也比你好,我鉤鉤小指頭,他就乖乖到我跟前了,比你聽話十倍。杜雲軒捏著電話,覺得喘不過氣來。什麼公司外派出差?什麼鍛鍊機會?古策一向善於編造天衣無縫的謊言,他的手可以翻雲覆雨,他的嘴足以顛倒黑白。「爸,他出差是什麼時候的事。明磊親口告訴你的嗎?」杜雲軒壓著心中的怒恨,勉強鎮定地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要出差。明磊手機一直關機,是古先生親自打電話來告訴我的。」杜雲軒眼前一暗。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明磊絕不可能真的出差了,這些都是古策在玩手段。否則一個小員工出差,怎麼可能出動古策這種級別的人親自打電話向員工父母說明?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杜雲軒不敢把真相告訴爸爸,很快掛了電話。渾身發寒地坐在椅子裡,失神片刻,他猛然站起來,瘋了般地翻找古策送給自己的新手機。每次氣急了拿手機洩憤,古策總會及時送他一個最新款的手機,裡面永遠做好了速撥設定,保證杜雲軒隨時可以和古策聯絡。杜雲軒找出手機,接通第一個速撥號,但看著螢幕亮起,呼吸簌然緊張起來,猛地關了手機,紅著眼跪坐在地毯上。古策可以對他掠奪,可以對他霸道,可以對他獨裁,可以對他壓榨,甚至天羅地網的監視。如果這些痛苦只是落在自己身上,他也許真的可以接受。但現實卻比這要殘忍。痛苦已經落到了別人身上,如果說落到三石大和無辜的妻兒身上,是狠狠抽了杜雲軒一鞭,那弟弟明磊名為出差,實為不知道被人綁架到哪個角落裡折磨的設想,則是一刀捅進了杜雲軒的心窩。一直知道古策做事無底線。只是,杜雲軒竟然在心底裡,總隱隱期待這男人為他保留了一塊小小的柔軟,有某些人,他不會傷及。杜雲軒捏著輕薄昂貴的手機,心境冰冷。事已至此,打電話給古策又能如何?他能猜到,他憤怒、斥責,最終不免哀求。男人則是好整以暇地揶揄,玩弄,到最後仍能得到他想要的。無休無止的妥協和退讓,他實在,非常厭倦了這永遠無能為力,只能等待古策懲罰或給予憐憫的角色。他要救杜明磊。但,不再用哀求和妥協的方式。杜雲軒從地毯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進浴室,用冷水狠狠抹了一把臉。洪警官給他的零錢裡不但有照片,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緊急聯絡號碼。杜雲軒想,古策應該還不至於在他本人住的別墅的洗手間裡裝監視器。撥通號碼,電話裡傳來短促的蜂鳴聲,然後是電子錄音的通知,「秘密通訊模式已經建立,此通話處於反監聽狀態。」緊接著,一把男聲傳來,低沉而有魄力,「我是洪黎明。」「我是杜雲軒,」杜雲軒報上名字,把杜明磊的事迅速說了一遍,不再有別的廢話,「你把我弟救回來,我就配合警方。」「你配合警方,我才能查出你弟被關在哪裡。你現在在古策的別墅?」「是。」「張恆也在?」「他在一樓。」杜雲軒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忽然問起張恆,一怔之後,如實回答。古策不在,張恆留在別墅過夜,當然是為了替策哥盡保護兼監視之責。「張恆是古策的得力爪牙,古策抓的人,他一定知道藏在哪裡,而且,三石大和那樁滅門案,只有張恆能證明是古策在背後指使。他是我們目前最好的突破口。」如果是別人,杜雲軒或許會有些許猶豫。但對於雙手沾著無辜者鮮血,不久前還極為囂張地大鬧自己工作地點的張恆,杜雲軒很贊成他被繩之於法。「你要我怎麼配合?」「你有自己的工作電腦嗎?」「可以聯網?」「可以。」「五分鐘後你會收到一份郵件,把裡面的附件下載到u盤。古策本人使用的電腦放在哪裡?」「在他的書房。」「啟動他的電腦,然後把u盤插上。」「就這麼簡單。」「是的,就這麼簡單。古策的電腦我們無法在外部攻破,必須內部有人手動插入u盤,你放心,附件中的病毒很厲害,它會摧毀古策電腦上的防禦機制,控制別墅的電子保全系統。動手時小心點,不要讓他們發現,病毒需要在電腦開機後五分鐘才能控制系統。記住!配合警方抓住張恆,就能問出你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