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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話,字字如刀,割在他心上,留下一條條扭曲的疤痕,遮蓋得再好,卻還是痛得無法呼吸。眼淚伴隨著一股絕望衝出身體,他控制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只能使勁咬著自己的雙手,狠的像要連皮帶肉的撕了自己。&ldo;小逸,你怎麼了?你別嚇我。&rdo;顧永梵慌張的去抓岑逸的雙手,可在摸到他一臉的淚後,彷佛是被人抽乾了力氣,牢牢釘在了原地。&ldo;小逸,小逸,小逸……&rdo;顧永梵將自己的手覆蓋在岑逸的雙手上,一陣鑽心的疼,他知道是岑逸咬不到自己的手,開始瘋狂地咬扯他了。只是,這樣的痛又怎比得上那份無能為力的揪心呢?胸口裡似乎有東西在一點點破裂,扎得顧永梵茫然無措,只能用力將懷裡的人抱得緊緊的,一秒都不願鬆開。一股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開,也不知過了多久,岑逸只覺得自己的下頷都痠疼了,這才茫然失措的鬆開口,抬起一雙眼愣愣地看著顧永梵。&ldo;你是屬狗的麼?&rdo;顧永梵收回手臂掩藏起自己的傷口,笑說,&ldo;完了完了,明天八卦雜誌有得寫了。&rdo;岑逸伸手去拉顧永梵的手腕想看傷口,卻被顧永梵擋了回去,他不免急切起來,沉著聲音吼道:&ldo;讓我看看!&rdo;&ldo;看什麼,你那兩顆兔牙多厲害你自己還不知道麼?也就我心甘情願被你咬,換個人試試,還不把你一拳揍暈了。&rdo;&ldo;你自願的,我還不想咬你呢!&rdo;&ldo;不咬我你咬誰呀?難不成是美國那隻居心不良的東西?&rdo;&ldo;什麼東西不東西的,人家叫汪以翔。&rdo;&ldo;總之,意圖跟我搶你的人都不是好東西。&rdo;顧永梵一想到汪以翔就渾身彆扭,嘟囔半天,怨氣橫生道,&ldo;憑什麼你的事都跟他講卻不跟我講,就拿你這病來說,要不是今天當著我面發作,你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rdo;&ldo;是。&rdo;岑逸沒有猶豫的點頭。&ldo;你……&rdo;顧永梵瞪著眼卻憋不出一個字,想到當年的種種也是一陣刺心,只覺得岑逸離他越來越遠,可人就在跟前,怎麼會抓不住呢?趁著顧永梵發呆,岑逸趕緊抓起他手察看,只見那傷口還在淌著血珠,三顆牙印清清楚楚,幾可見骨。他明白自己是發了狠才會這麼使勁,恨不得要咬下他一塊肉來解恨般。岑逸皺著眉,心中百感思量,有心疼有困惑有悲哀,而更多的是密密麻麻布於心底的無力。憂鬱症是絕症,他不敢揣測自己什麼時候會徹底崩潰,可要徹底治癒也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不敢想像,若真有一天,顧永梵還是離開他,他會怎麼做?想到這,岑逸突然冷笑出口,輕嗤的聲音在房間裡靜靜迴盪,讓人心底隱隱發毛。顧永梵卻像沒有聽到岑逸的異常般,只是將雙手收得更牢,俯在岑逸耳邊一字一句承諾著,&ldo;小逸,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你愛咬我打我都行,就是別說離開我。&rdo;這場感情的拉鋸裡,究竟是誰怕失去誰?或許,早就沒有答案了。岑逸躁動的心緒在顧永梵喃喃的低語中恢復平靜,他反手抱住顧永梵,看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辜負著他的付出、恥笑著他的卑微的男人,此刻,正像個孩子,在他面前發著誓。說起來那時候的自己,也不算是個好人。岑逸忽然開口,&ldo;還記得麼,那時候是我放訊息給週刊記者,說你和木曉晨藕斷絲連,還把你們約會的時間地點說了出去。&rdo;也就是那一次,一直暗湧的平靜被突然打破,狂風一樣席捲了他們整個人生。&ldo;岑逸,你做的好事!&rdo;顧永梵暴躁地將一落週刊砸向岑逸的身上,&ldo;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告訴記者這種事,媽的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你缺錢缺到要和狗仔要錢的地步?我是沒錢養你了?!&rdo;&ldo;我不需要你養!&rdo;岑逸從皮夾子裡抽出一張信用卡甩到顧永梵臉上,&ldo;你給我的附卡,我一個子都沒花。&rdo;&ldo;我沒興趣知道這個,我在問你為什麼要跟記者爆料!&rdo;&ldo;你怎麼知道就是我了?&rdo;&ldo;公司裡的人去查了,打給記者那號碼是你的手機號!&rdo;&ldo;是我又怎樣?我就是看不慣你跟個傻瓜一樣,明明分手了還扒著人家不肯放。她木曉晨不就想藉著你的名聲打知名度麼!我現在幫她正合了她意!說不定她現在都樂得打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