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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惑用食指沾過他的淚放到嘴裡,苦澀的味道順著舌尖侵染五臟六腑,如一張無形的手掌,緊緊攥著他的心。「軒轅靳,你讓我怎麼能放心。」雲小惑趴下身,貼著軒轅靳的臉龐,一滴紅淚順著臉頰墜落在軒轅靳頸項的肌膚上。軒轅靳一睜眼就看到雲小惑的臉。他突然回憶起在斷橋上初識時的畫面,那把降紅色的油紙傘下,露出一張小巧白皙的臉,和一頭火紅的長髮,當時他只是覺得他好看得很,比他父皇后宮裡的嬪妃們都要漂亮。而今,再看著眼前觸手可摸的臉龐,容顏依舊、妖冶依舊,卻透著讓人不安的憔悴,像是要一睡不醒。軒轅靳心裡慌張起來,伸手捧著雲小惑的臉,輕聲喚他:「小惑?小惑?」「嗯?」雲小惑醒了,睡眼惺忪著哼了聲。軒轅靳安下心,撥出口長氣,伸手抱住他,將臉埋進他頸窩間。「你終於醒了。」雲小惑一動不動地任他抱著。「你怎麼在這裡?」軒轅靳昏迷後剛醒,到跟個孩子般撒起嬌來,「你不是讓我少去梵華閣煩你麼?怎麼到自己跑過來了?」雲小惑啞然失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來梵華閣的?」「你讓我選秀,那不是擺明了嫌我煩?」「你這是強詞奪理!罷了,你不想選就不選。」「那我能天天去看你嗎?」軒轅靳試探地問他。雲小惑點點頭,說道:「但是約定好的不能變,你只有初一、十五能留下。」「好。」小失望是有的,但想到能天天見到雲小惑,軒轅靳又開心了起來,更何況現在軟香在懷,他早已心猿意馬,只可惜沒有膽量下手。「小惑,我能碰碰你嗎?」「不能。」雲小惑回答地乾脆,「昨兒夜裡頭守了你一夜,我累了。」「那你再睡會兒。」軒轅靳雖被拒絕,心裡卻是喜滋滋的,因為至少他知道雲小惑的心裡還是有他的,哪怕沒過去那麼多,但他已經很知足了。初雪過後,便到了春節,宮裡宮外都是熱熱鬧鬧的,惟獨梵華閣裡頭依舊安安靜靜,只是偶爾有咕嚕咕嚕的水泡聲,飄出淡淡的茶香。初一夜裡頭,軒轅靳留下來過夜,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茶,夜裡頭他竟然有些睡不著。雲小惑靠在他懷裡睡得正熟,輕不可聞的呼吸聲在鼻息間一起一伏,安寧地過了頭。想到軒轅淨睡覺時總是不老實,軒轅靳不僅莞爾一笑,那孩子的睡相沒跟著雲小惑一般,到是像極了自己。他就這麼一直看著雲小惑,用溫柔的眼光描繪著他的五官、臉龐的輪廓,再到一縷縷和自己的長髮糾纏在一起的紅髮。真想這麼看上幾輩子,就好了。軒轅靳奢望著,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就在這時,雲小惑的身體忽然抖動了一下,而後猛地張開雙眼,失去焦距的眼神裡盡是空洞,面部表情也變得慌張至極。軒轅靳何曾見過這樣的雲小惑?趕緊撫摸著他的臉龐,輕聲問他:「怎麼了?」雲小惑這才定睛看向近在眼前的軒轅靳,而後吁了口氣,雙手抓緊了對方腰間的衣布,搖了搖頭。「真沒事?」軒轅靳仍舊有些擔心。「做了個噩夢而已。」「夢到什麼了?」他拍著他的背安撫。雲小惑的眼角向下微微一彎,雙眸裡是一閃而過的狡黠,「夢到被剝皮剔骨,你還拿著我的狐狸皮給淨兒看。」軒轅靳的表情一滯,過去的畫面歷歷在目,瞬間吞沒了他的情緒。雲小惑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火,忙將身體貼上前,柔聲道:「說笑的,你也信?」對雲小惑而言,這也許只是不經意的玩笑話,可對軒轅靳而言卻是真實經歷過的一切,那張被他認為是雲小惑的狐狸皮在懷裡散發出的血腥味,讓他至今無法忘記,而那種絕望早已深深入骨。感覺到軒轅靳的身體在隱隱顫抖,雲小惑只覺得唏噓,其實痛的又何止軒轅靳一個,只是自己的痛,早已經被看的很淡了,連著恨一起,都變得微不足道,不然他也不會答應了他回京。「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還記得那夜我們第三回相遇,我身邊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嗎?」「記得。」「他叫白素凌,是隻千年蛇妖。」「他現在在哪兒?」「死了,準確的說是被道士收了,因為他殺了他的情人,還滅了他一宅子的人。而他的情人就是我那時候讓你幫忙查的新科狀元。」「新科狀元?我記得。」軒轅靳皺著眉,「他一府的人死得離奇,當時驚動了國師。」「恩,白白不顧一切進京見他,卻再一次被騙,那人甚至想要他的命。」「所以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