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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殺了那麼多人,他是真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這就是我們妖物非要沾染上七情六慾的結果。」「小惑,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那個新科狀元。」「怎麼會不是?當初我剛生下淨兒,帶著他來宮裡找你時,我可是差點就趁著你睡著的時候挖了你的心,真就是差一點點。」原本以為軒轅靳會吃驚,沒想到他只是笑著用手背摩擦著雲小惑臉上的肌膚,說道:「我到是喜歡你為我吃醋。」「你怎麼……哎……」雲小惑被他一打斷,也不知該怎麼說下去,可沒想到的軒轅靳卻又徑自說了起來。「說起那個新科狀元,我到是印象極深,當初是先皇親自為他賜婚,娶的是鎮遠將軍家的千金。小惑,你要知道,天子賜婚,是沒有人能拒絕的,除非他不要腦袋了。」「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騙了白白,甚至要他的命。」「你又如何知道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如果他是真心的呢?如果痛下殺手的是將軍府的人呢?鎮遠將軍的女兒是出了名的鐵娘子,這樁婚事是她自己提議的,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心裡有別人,會幹出什麼來也不足為奇。當然,現在的所有都是我們的猜測,真相到底如何,也都隨著他們倆去了。只是我還是覺得可惜,哪怕有一分誤會的可能,這都是一出最不願看到的悲劇。」「如果是你說的那樣,那白白豈不是白死?」「當年,你豈不是也差點白死?我覺得我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現在我只想好好珍惜你。」軒轅靳的手指纏上雲小惑的五指,緊緊扣牢,「所以,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只要你能讓我這麼看著你,能讓我像現在這樣抱著你,我就很滿足了。」「這哪像一國之君說出的話?真沒出息。」雲小惑笑他,笑著笑著,心裡忽然覺得陣陣淒涼,他便再也笑不出了。「怎麼了?」見他表情突然頓住,軒轅靳有些緊張。「我只是突然想去杭州看看了。」「好,明日我們就啟程,正好趕得及元宵燈會」元宵之夜,杭州城的繁華一如那一年的七夕。從壽安坊到眾安橋,花樣繁多的燈飾掛滿街頭巷尾,一直照到了西湖邊,湖面都被照映得紅彤彤的,像是燒著了般。軒轅靳牽著雲小惑的手站立在涼亭裡,看著水面上一盞盞河燈順流飄過,如夜空上的繁星。「我記得當年你問我河燈是作什麼用的,我告訴你是許願的,可你說你沒有願望。」「恩。」雲小惑點點頭,眼裡的斑斕是夜裡的燈火,忽明忽暗。「那你現在想到願望了嗎?」軒轅靳殷殷的期盼,明顯而著急。「沒有。」雲小惑的目光隨著盞盞河燈而去,直到看見它們在水流中打著轉,最後消失在繁華的盡頭。軒轅靳捏得他更緊了,「可是我有願望。」「你想放河燈?」雲小惑歪著頭笑他,「堂堂一國之君,還有什麼願望要河燈來替你實現的?」軒轅靳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眼前的雲小惑,深邃的黑眸裡是點點晶亮。「走,我陪你放河燈去。」雲小惑走在前頭,穿過熙攘的人群,偶一回首,便能見到那個始終緊隨在他身後的男子。闌珊的燈火下,男子緊抿著唇,面色上有隱忍,眼神裡有失望,藏不住的傷被這如白晝的光線照得通亮剔透。雲小惑的心臟抽搐了一下,原本麻木的痛感依稀蔓延回四肢,他不動聲色的走慢了一步,與軒轅靳並肩走到了一起。來到河岸邊,軒轅靳買了花燈,寫了祝願的紅紙。花燈隨著河流漂遠了,可轉眼就被一個漩渦打沉,軒轅靳不甘心,又放了一隻,可這次乾脆只浮起了一會兒,就翻了個整個跌進河裡。「雲小惑,是不是你故意的?」軒轅靳看著一臉無辜的雲小惑,好氣又好笑。「你說你有什麼願望要河燈來幫你實現的?不如直接告訴我,看看我這千年九尾狐妖能不能完成你的心願?」「我說了便能實現嗎?」「你不說又怎麼實現?」「我想你永遠都在我身邊。」「軒轅靳,你認為的永遠是多遠?於妖,千年不過如此,於人,一輩子已是很長。」「我一界凡人,不敢奢求千年相伴相隨,我只求我剩下的歲月裡,你都在。」「我答應你便是。」「真的?」軒轅靳眼裡盡是欣喜之色,幾乎快要溢位。雲小惑笑而不語,只見他揚起手臂,手腕翻轉間不知哪兒來的輕風呼呼地吹過,軒轅靳手裡的第三隻河燈隨風飄落到河面,穩穩當當地順著水流朝前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