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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臉色?
盧安資也渾不在意,很入戲的關心了他一番,又環顧一圈病房環境,皺眉說:“這裡太簡陋了,我給你換個好的。”
說著就掏手機,作勢要用他神通廣大的人脈網。
林鬱伸手從果籃裡撈了個蘋果,嘎嘣咬了一口。
換病房?那敢情好。
要是換了,他可以親自囑咐程英明削個蘋果給盧安資。
意料之中,盧安資並沒有撥什麼電話,而是一頓,看向林鬱,無奈的說:“你非要和我這麼擰著嗎?”
林鬱微笑。
“……好好,你是病人,我不惹你,這次違章和爆炸事故,我已經囑咐人壓了下去,沒人知道你在裡面,你可以放心養傷,所有事情我都替你打理好了,你別操心,也別說不關我的事,你的事我不可能不理。”
盧安資是真能給自己加戲。
他就這種人,話說的漂亮,裝的也和氣,實際最為吝嗇,讓他掏出任何一點沒有回報的好心和幫助都要了他半條命似的。
所謂幫壓住了網上的訊息,恐怕也是公司做主的,他在嘴上把功勞給掏了過來而已。
盧安資講完抒情獨白,在林鬱身邊坐下,順手將一份檔案攤在了桌上。
林鬱餘光一掃,藝人經紀合同,還是落了公章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知道還是為這個。
“小鬱,”盧安資主動湊上來,賣安利的語氣,“我已經和公司爭取下來了,這份合同你看看,公司從來沒為任何一個藝人讓步到這份上,對你卻破例了,提成讓到了二八,這回你是八。”
林鬱聽樂了,上回他是二。
風娛和新人的第一份合同提成都是二八分,這是傳統,林鬱也沒有例外,之前他的收入全都被公司剝了八成。
也不是沒和公司談過,但合同擺在那裡,公司不肯放掉這一大筆收入,白紙黑字寫著,林鬱只能吃了這個悶虧,成了圈裡唯一一個,和公司二八分成的一線流量。
現在他要解約,公司不願這棵搖錢樹走,終於捨得鬆口了。
盧安資看他笑了,覺得有點希望,復又勸道:“我這幾天之所以沒來看你,就是為了這個,幸不辱命,爭取了下來,你一定要看看這份合同。”
林鬱似笑非笑,把合同簡單翻了一遍,給他推回去。
盧安資勸:“小鬱,你現在是公司最火的藝人,風娛一哥,公司對你足夠重視,你沒必要因為一些可以解決的問題和公司鬧得不可開交。”
“風娛一哥?”林鬱聽樂了,“不敢當,一哥是餘柯吧,我談好的片約都能給他,我怎麼好和他爭。”
盧安資迅速反應過來,他這是說馮明沉導演的《暗箭》。
這片先前接觸了林鬱,原本屬意林鬱演,可後來卻被同門的餘柯搶走了,甚至餘柯還靠這個拿到了柏林獎提名。
餘柯先前一直被林鬱壓在下面,靠一部片翻身轉型,這些日子趾高氣揚,明裡暗裡的諷刺林鬱。
林鬱一直沒提過,他還以為林鬱沒放在心上呢。
想想也是,怎麼可能不嘔火。
難怪他一解約,就跑去鄭導演那兒試鏡狗蛋,原來是嘔著這口氣。
盧安資心裡轉了一大圈,臉上一點不表露,“小鬱,都說是誤會了,公司一開始就是屬意讓餘柯去演《暗箭》的,你們路線不同,你的綜藝和電視劇資源他不是也沒有嗎?”
“哦?那當時馮導還在酒桌上給我賠罪,說實在沒辦法,公司要求,合著是他記岔了?”
盧安資一噎。
“這麼著吧,既然你提起來了……”林鬱眼睛轉了轉,“你讓他來給我賠罪,寫份八百字檢討,我就籤這份合同。”
“這……”
餘柯是大老闆的枕邊人,怎麼可能讓他來賠罪,林鬱這分明是刁難他。
林鬱迅速把笑意一攏,合同往他懷裡一拍,“做不到是吧?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小鬱你別這樣。”
“我就這樣,”林鬱直指門口,“走好,不送。”
別說他沒辦法,就是有辦法,讓餘柯來低頭了,林鬱也不可能回去。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他在心裡記了三筆,記夠了解約走人,半點不拖拉。
盧安資後退一步,張了張嘴,又閉上,有點難過的樣子。
他費那麼大勁,給林鬱談成合同,林鬱不看。
他留在這裡,十幾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