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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剛從電梯裡出來的唐太等人也是一愣。
“你沒事吧?”醫生扶林鬱起來,小心翼翼,“你是哪個科室的病人,哪裡疼嗎?”
林鬱隱忍的搖搖頭:
別問,問就是屁股疼。
一旁的護士看看他的臉色,又看看icu病房裡躺著的人,靠腦補把自己虐壞了,萬語千言,只化成一句安慰:“會好的。”
林鬱不知道摔個屁股蹲需要這麼沉痛,只能不尷不尬的嗯了一聲,“謝謝啊。”
——他秀美的面目中滿是隱忍,一雙漂亮的眉眼上寫滿悲情,實在令聞者悽戚,見者動容。
一旁的唐太太看了,心悄悄軟了:真可憐。
她側頭問:“他說他叫什麼?”
“林鬱,”年輕人小聲的回答。
唐太輕輕的點了下頭,輕聲嘆道:“也不容易。”
林鬱被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醫生給他查了一陣體徵,還好,只是輕微腦震盪,頂多就是屁股有點疼,並沒有別的事故後遺症,大家都鬆了口氣。
林鬱緩了一陣,想到自己還有一堆爛攤子沒收,剛想起身離開,這時,耳邊多了幾道腳步聲和人聲。
幾個男女簇擁著走了過來,停在了唐紹鈞的病房前。
為首是個年約五十的貴婦,保養的不算好,一道道的皺紋刻的張揚,不過五官深刻大氣,也不顯老,反而平添了幾分不一般。
林鬱立馬就猜到,這是唐紹鈞的媽媽。
對方也看著他,是一種條分縷析、寸寸審視的目光。
林鬱有點莫名其妙,是唐家交友查的嚴,還是……他名聲已經那麼差了?
護士的目光在他們之間打轉,恰當的開口:“請問你們這是?”
“家屬探視,我來看我兒子,”唐媽媽說。
原來如此,護士自以為明白了什麼。
她有點為難的說:“這一次探視只能進去一個人,是這位先生先來的……”
所有人目光跟著護士的話語集中在林鬱身上。
林鬱微微一怔,哪有和人家親媽搶探視的道理,他擺擺手,“我不看,阿姨您去吧。”
護士立場很堅定迴護林鬱,“你先來的,來,我帶你去換隔離衣,快一點就是了。”
“不用了真不用了。”
林鬱往後退兩步,心裡莫名其妙的,這護士對先來後到的規則也太執迷了點。
“一天也就半小時探視時間,讓阿姨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可起的急,頭又有些發暈,晃了兩下,還是護士上前扶了一把,他才站穩。
“林鬱,”唐媽媽終於不忍心的開口,“你等一下。”
林鬱不明所以:“嗯?”
她老人家叫了人,卻什麼都不說,只用那種動容的、審視的、感觸的眼神將林鬱從頭到腳審了個遍,把林鬱看的發毛。
林鬱那正常人的大腦完全沒和他們搭上線,他看著唐媽媽複雜的目光,斟酌了片刻,試探的安慰她道:“阿姨您……別太擔心,紹鈞一定會好的,這個時候家人要振作……?”
這話一錘定音,唐媽媽目光閃爍半響,終於覺出了一份患難見真情的可貴。
她輕輕拍了拍林鬱的手背,十分和藹的說:“是,要振作起來。你去休息吧,晚點過來。”
林鬱覺得有一點不對,但怎麼也沒想出到底哪裡不對。
唐媽媽的情緒波動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樣,四周的氣氛似乎也不是尋常交際。
可他怎麼也沒想出來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最後只能歸結為因為唐紹鈞的事,大家都過於難受,控不住情緒了。
他用正常人的腦子想通了這一串,便鎮定如常的向唐媽媽點了點頭,並在護士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
蒼白瘦削的年輕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走廊裡。
眾人唏噓不已,唐媽媽看看他,又看看病房裡的兒子,又嘆了一聲氣。
世間又有多少這樣的真情呢。
林鬱從icu回到自己病房後,便一直在想著唐紹鈞的事。
他想到自己非但沒能在車禍裡救下唐紹鈞,反而害人掉進了爆炸事故里,便覺得十分愧疚。
這是他的錯,他不可能就這樣不管。
林鬱捶捶腦袋,試圖想出一個辦法。
他想起了一些細節:唐紹鈞先是在慕尼黑動手術,過於激進的治療方法產生了術後併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