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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心善,而是這人是魯小森帶來的。外面有些人說他人好。其實那些人錯了。他所幫過的,不過是接魯小森的手。比起魯小森,他才是真正的鐵石心腸。他要不鐵石心腸,他就不會在這紛爭的歲月裡能等魯小森那麼多年;而魯小森要是表裡如一,他就不會在幾歲的時候就對基本接近一無所有的自己施以援手,在後來他真的一無所有的時候,拋棄和睦的家庭,讓他擁有他,不至於絕望而亡。那些外人所看到的,從來往往都只是表面。寧滔不心善,他沒個多餘的心腸對誰心善,但他對承認了的人都不會虧待。魯小森既然把人帶來了,他也不會趕,讓人坐著,他進了廚房後面。剛進去,就看到那個叫全叔的人扛著一袋魯小森剛才急著走落了送到廚房裡的米走了進來。他看著不太健壯,但身體靈巧,柱拐仗的手看著也靈活有力地很,另一隻手在把米巧妙地放到角落那處放米的位置時,寧滔知道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廢物。他也知道魯小森不可能找個廢物來給他當幫手,但沒想到這人確實還好,可能會比一般人還會好用一些。因為這些人知道生存的意義後,不用人說,也總是能及時做好本份內的事。寧滔默默地給了他一塊抹布,對他說:&ldo;麻煩你,把桌臺擦一遍。&rdo;那個叫全叔的點頭,看起來他比寧滔還沈默,從頭開尾一句話也沒說過,接過抹布就往外面走了。寧滔把冰箱清理好,把不用冼的肉類放了進去,在需要洗的菜在洗之前,他用肉做了湯,下了麵條,上面放了點蔬菜,多放了點炒好的肉餡,端著出去給已經把桌臺擦了乾淨,又在擦窗房的人。&ldo;吃了再幹。&rdo;寧滔把碗放到最近的桌臺,對人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那叫全叔的人看看他的背影,沈默了一下,就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在桶子裡洗了下手,坐下就吃了。寧滔走得快,也就沒看到,他吃起來的樣子,跟魯小森剛回到家裡吃飯的樣子差不多──大口大口地扒著,似乎身體裡住著一個無底洞的總是填不滿的胃。歇業近一個月才開業,生意並不太好,有些冷清。來的幾個人也是想過來碰碰運氣的人,見真開了,倒也喜出望外得很,紛紛埋怨寧滔為什麼開業了怎麼不打電話給他們,要是不過來瞅一下就得錯過了。寧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給他們做飯的時候特意多做了個菜,也不說是陪罪,只是在算帳的時候沒算這個菜的錢。那些人都跟寧滔相處久了,知道寧滔這性子,又受了他的好意,給錢的時候那點零頭往往都是不需要找的,還怕寧滔跟他們找錢,扔下錢就快步離開了。寧滔拿過錢也只是笑笑,也並不較真。下次來的時候,再給這人多倒點酒就是。到凌晨1點的時候,那幾個飯點來吃飯的酒客都回去睡覺了,真正喝酒的人卻沒有一個。寧滔走到後頭想把杯子啥的先洗好,早打烊。去到廚房後面,卻發現剛才收進來的杯碗已經全洗好了,那個叫全叔的人正在拿白布仔細地在擦,杯子擦得湛亮,連碗都沒放過。寧滔剎那無語,知道魯小森會給他找勤快的幫手,但沒想到會這麼勤快。魯小森一點半的時候就過來接人了,這時候又來了批酒客,一行十來個人,是熟人帶過來的。一行人又要吃宵夜又要喝酒,寧滔又忙了起來。魯小森到的時候,那行人靜默了一下,以為是來砸場子的。還沒等熟客捋袖子要保護這家他常來填肚子的小酒吧時,就看到那個一走進這小地方就硬生生地讓這小地方變得更小的人擠進了狹小的吧檯,搶過小老闆調酒的活,給他們調起酒來了。&ldo;我是他男人。&rdo;那人對著一群人頷了個首,那並不認識魯小森的熟客恍然大悟,回過身對著朋友們說:&ldo;沒事沒事,老闆那傳說中的老公,咱們繼續喝。&rdo;出來玩的人哪個不見多識廣,見真沒事,也就紛紛繼續彼此喧鬧了起來,連魯小森給他們上酒的時候也沒再在意這高大男人所帶來的威脅力。畢竟不是來幹架的好。一行人吃飽喝足離開,熟客好長一段時間沒吃得這麼滿意過,臨走前確定了小酒吧每晚開業後,又給了寧滔一筆不少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