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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寧滔嗎?&rdo;只一個字,賀衛韜就猜了出來。宋傑寧看了他一眼,&ldo;嗯&rdo;了一聲。他跟寧滔當了近大半輩子的朋友,因寧滔從來都是兩三點一線過日子的人,其實很少在外面見面過,除了他家就是他那他從不帶人去的小酒吧,賀衛韜能認識不拋頭露面的寧滔,也算是不容易。&ldo;我們這家的簽了兩年,不過到了今年年中合約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去找他們談。&rdo;賀衛韜根本沒打什麼花腔就答應了下來。他這麼乾脆,讓宋傑寧心底的厭倦更加猖狂了起來。他真的是討厭賀衛韜對他這麼好。越好越厭煩。有種怕還不起的厭惡感,更是有種要是還得清,就得賠上大把時光的焦躁感。宋傑寧下樓的時候,賀衛韜一直站在旁邊陪著他。電梯裡宋傑寧看著按鍵,一言不發。他最近有些陰鬱,可賀衛韜也不問為什麼,就這麼著站在身邊。想對他生氣,但宋傑寧也沒那麼幼稚和不講理,於是怒氣無處發洩,越發容忍得把心情鬧得糟糕。等到了樓外,賀衛韜說了句:&ldo;那就你自己回家了……&rdo;宋傑寧看都沒看他,在空氣中點了點頭,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多年以來,宋傑寧已經不習慣與人交流心裡的感受了,對於愛情也從來只喜歡好聚好散,沒有絲毫憧憬。倒不是被謝東潛傷得有多深,畢竟在漫長的時間裡,那些傷被磨得只有一道疤了。有些感情,無愛也即無恨,傷也不會餘下太多痕跡,雖然免不了長久以來形成的性格會因這個受影響,但那個曾經重要的人真的已經無關緊要,不再能傷到他。他對現在出現的謝東潛就是這種感覺。但他沒跟賀衛韜說過。也沒有跟謝東潛說過。他就是這麼個人,對人不喜,或者喜歡,都不會說得太明白。他總覺得到頭來沒誰離不開誰,既然萬般努力都留不住人,還不如一開始就任他自流,走到哪就算哪。撇去了賀衛韜外表的因素外,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宋傑寧覺得賀衛韜確實挺適合他的,至少那個男人不會要求他天天見面,也不會隨口就能講糝人的甜言蜜語,那些宋傑寧不喜歡的性格,這個人完全沒有。越接近,越喜歡一點。但也越厭煩一點。他想還是分手的好,在自己沒有用心之前。而這些情緒,快要把宋傑寧折磨瘋了。簡直就是這十幾年來的頭一遭。公司辦了起來後,寧滔就沒那麼管著了,要開小酒吧的業。魯小森聽了冷笑,撇撇嘴不置可否。寧滔一如既往地無視他。可第二天清早起來,菜是魯小森陪他去買的,到了小酒吧,一個只有一條腿的穿得陳舊的中年男人倚在門口的那張木椅旁,也沒坐。魯小森先跟寧滔說:&ldo;這是全叔,出來後一直沒找著工作,他手靈巧,身體也靈活得很,我讓他來你這給你打雜。&rdo;寧滔木著臉,看了他一眼,但點了下頭。在外面,他再覺得魯小森混蛋,也不會拆他的臺。&ldo;全叔,這是我老婆,寧滔,你叫他寧滔就好。&rdo;魯小森說完開啟門走了進去,近一個月沒來,酒吧裡的空氣有些糟糕,魯小森讓寧滔站在門口,他去摸索著把窗戶開啟換空氣。小酒吧他是頭一次來,沒那麼熟。等到差不多了,才讓門口站著的兩個人走進來。魯小森要去上班,沒給寧滔可以私底下對他撒野的時間,只是給寧滔說:&ldo;全叔要的工資不高,包吃包住就好,吃跟我們吃一塊吃就成,住的話你要是嫌他麻煩讓他晚上在這小酒吧裡打鋪睡,反正你以前也沒在這裡少睡過,雖然我覺得這麼塊小地方你是怎麼給老子睡下來的,但你都能睡他也就能睡……&rdo;說到這裡他就朝寧滔露齒一笑,惡狠狠地一笑,隨即收斂住笑意麵無表情地接著說:&ldo;要是不嫌他煩,你帶他回咱們家去睡,那麼多房間,隨便收拾間讓他住就好,他話少,不會惹你煩。&rdo;說完就接了個電話,急匆匆地走了。餘下寧滔在當地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魯小森擅做主張的氣給壓了下來。他什麼時候雖然人幫了?但他轉過臉,看著魯小森帶來的這個中年殘疾人,看著他臉上明顯的刀痕,缺了一條的腿,還有那沈默的臉,他也就接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