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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沒聽,就快到門邊了,我一火,一腳把面前的矮桌踢翻,這沒長腦子的家夥。矮桌翻地的巨響讓那男人停住了腳步,過了好幾秒才回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那翻掉的矮桌,不看我也不說話。我嘆氣,伸手,「過來。」他站那兒不動,不聽我的話。這時正好門邊有響聲,只見胖子鬼鬼祟祟地挨著開著的門走了進來,邊躲著走邊向我打著眼色,把裝食物的袋子一放到內室的邊上,就要開溜。「媽的你再走一步試試。」那男人頭出不回地吼了一聲。胖子僵住,臉上掛著顫抖的笑容,向我求救。我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這男人現在吃了火藥,我怕不能給他滅火反倒會助燃了。「大聶,我真不知道是那家夥。」胖子一臉的欲哭無淚。聶聞濤轉過身,眯著眼睛,「你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了?」「沒,大聶,真的,我還以為是王哥b城的朋友……」「他b城哪來的朋友?哪有?你他媽的告訴我?」風在吼,馬在叫,男人在咆哮。我冷汗答答,這男人,真吃炸藥了?嗯,應該是在發火,是吃炸藥了,得原諒他。胖子被震得一愣一愣,耷拉著頭,不說話了,眼角瞄向我,暗示這事我也有一腳,讓我善後。好吧,好吧,唉,胖子這次有點冤,要是冤死了誰給我送飯?於是我只好收拾下原本想看兄弟相殘好戲的心情,清清喉嚨,「把飯留下,走人,老子要吃飯了。」胖子忙不迭地把袋子扔下,撒腿就跑。聶聞濤看似又要發火,不過眼睛一停到門邊的那花上,就閉嘴了,臉跟僵住了一樣。一看他那樣,我叫住胖子:「等等。」胖子停下,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轉過身,有點絕望地問:「幹嘛?」「呵呵,」我悶笑,指指門邊的白菊:「把那扔了。」枯木逢春,胖子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把盆抱在懷裡,撒腿奔了。「有多遠扔多遠。」我在後面補充。那男人臉青了青,隨即轉身就往浴室走,不到幾秒就又從浴室裡走出來,停我十步遠外,用戒備的眼神看我好半晌,然後說:「你不知道停水了?」我愣,搖頭。「媽的這死胖子。」聶聞濤低咒,往外走。我忙喊住:「去哪?」靠,這男人還沒死心啊。「拿水。」扔了兩個字,那男人走了。隨後電話響了,胖子痛心疾首地說:「王哥,我今天做錯事了,你得救我。」我笑:「我剛不就救了你嗎。」「不,王哥,」胖子在那頭低調地絕望:「我忘了告訴你一事,今天你那邊市政府臨時停水,我剛準備要來時被大聶電話一炮轟就把要來幫你蓄水的事給忘了,也忘了用電話通知你,我對不住你。」停水?停水就代表不能沖涼,不能沖涼?這麼熱的天不能沖涼?我默然,這麼熱的天不沖涼代表我得帶著一身汗躺在剛買的熱撥出爐的kg-size床上睡覺?算了吧,我不能對不住剛在我身下沒躺幾天的大床,於是我只好對不住胖子了:「他剛發現,一發現就出門了。」他是出門了,不過出門是幹什麼我就沒說了。胖子在那頭哀嚎:「王哥,我去躲兩天,這兩天我就叫小媛來送飯了,不用想我,實在想我得不行就幫我向大聶求求情。」我笑:「媽的,你就開玩笑吧。」沒多久聶聞濤扛了幾桶飲用水進來,我看著他進進出出的把水扛進來,說:「不用這麼麻煩,實在不行去澡堂解決就行。」他冷冷地看了我幾眼,把水扛進浴室。我跟著進去,今天練了一小時多的沙包,滿身的汗,得洗洗才能吃飯。剛想拿水隨便洗洗就算湊合了,可一作勢想把水倒進洗臉盆裡那男人就一把搶過去,一桶一桶的水就往浴缸裡倒。我揚眉,在旁看著他的動作。浴缸半滿,七桶水也就留了兩桶,我問他:「你呢?」他把桶子拿出去,邊走邊說:「不用。」「怕浪費?」我笑,這家夥,吃飯最後碗裡一粒飯都不剩下,要他用要喝的水洗澡,怕是殺了他都難。那男人不答話,接著把桶子拿出去。他一進來,我已全身脫光鑽到了浴缸,喃語:「怕浪費,就不怕我浪費了。」那男人停住往外的腳步,說:「你用,不算。」說完又頭也不回拿著剩下的桶子走了。第二天,聶聞濤一大早就走了,晚上他壓根兒就沒合過眼,背著我躺在那邊一動不動,我裝作睡著,他就轉過來把手輕輕放我背上,然後又輕輕翻過身……如此,週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