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晚上回去沒有再撥通那個號碼,我打電話給正在拉斯維加斯、拿著我從林簡那借來的錢玩得正歡的吳起然。「你說,什麼樣的人不會想跟他愛的人在一起?」我說。「傻子。」吳起然冷冷的兩字送了過來。「不過,如果那個人叫聶聞濤的話,我奉勸你,他不是傻子,我敢說……」只見他在罵著牌差,完了才接道:「l城十年後有半邊天是他的,只要他不死。」我無語,有點好笑,為這通電話……「他是條餓狼,但知道什麼吃得什麼吃不得,雙唯,別玩他,你會毀了他。」吳起然帶著一點點認真的說。我冷笑:「誰說我要玩他了?」「我就說到這兒,你看著辦。」吳起然斷了線。聶聞濤?看來,這人引起有著鐵腕手段的吳起浩惜才了,吳起然看在他哥的分上才會說了那句話。要不,天王老子也不放眼裡的吳起然怎會替他說話。深夜有來電,只響了兩下就掛掉,一看號碼,聶聞濤的,我看著手機呵呵直笑,我想要的,我想得到的,怎能不入我手?聶聞濤,我給你織張網,你是甘願進,還是不願?你願不願到地獄裡來陪我?反正你也是地獄來的……你那如此「可貴」的情感,可願意來排譴我的寂寞,不再讓我跌進那個在不遠處向我招手的深淵?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回到那個他母親叫我「惡魔」的男人身邊,我要的救贖,你會給嗎?他用愛來傷害我,我用你的愛來護衛我,你到底肯不肯?心換了,是新了;可是,還是會痛,還是會寂寞,還是會有被困住的感覺。有些棋走上一步,一輩子都得往下走,你可願陪我?又過了幾天,下班回去打電話給聶聞濤,我說:「你給我買張機票吧,到你那兒的,」我補充:「我現在沒錢,身無分文,以後還你。」那邊沒有聲音,但我知道他在聽。「我有個三天的假,三天後,我又要沒日沒夜地工作了,我想喘口氣,到你那散散心,ok?」那邊沒有迴音,倒是這話後直接聽到「嘟嘟」聲,那男人……掛我電話了。媽的,嫌我煩了?好吧,不怪他,我自己都嫌自己。隨後的幾天,不再打電話。可過了兩天,姚小姐給我一個快遞,拆開,裡面有張去香格里拉的票。我拿起電話,打過去:「只有三天假,不夠香格里拉,只夠l市。」徑直結束通話電話,拉開辦公室的門,直直的陽光直射在我的辦公桌上,開啟行事曆,拿起電話,跟章女士好好協商一下我三天假期的事項。我想,她應該對於我重新追逐新生活的事情不會有異議,看在我為她工作一個月沒休一天假,再加上以後可能一輩子為她公司賣命的分上。晚上回去的車開得有些快,差點闖了紅燈,不過還是在臨衝過去前踩了剎車。夜色中燈光點點,霓虹閃耀。我最熱血美好的年華,我所有對幸福的憧憬,就是在這個五光十色的城市裡被湮滅。我在愛情面前赤裸裸地守護著它的美麗,終是輸了,我堅持著哭著痛著死心著最後也甘願認了。我曾想過愛是要讓人幸福的,不愛了我也會讓他繼續幸福下去,只要他樂意。可這個世界,老天不會因你是個好孩子而有所善待,倒往往是所遇非人;而偏偏,讓你幻滅的也是那個你最愛的人。終還是,從頭至尾,只有自己才能保護我自己。等候綠燈時,我打電話給聶聞濤:「我明天八點半的飛機到l市。」說完靜靜等著他的回答。久久,久久,久得我以為聽不到回答,那邊「嗯」了一聲。我笑了,眼淚從眼角滑下,冰冷地滑下我的臉。綠燈了,後面的車在按著嗽叭,開動車,我微笑。至少,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人愛著你。真好,寂寞再深悲傷再濃也不會讓你孤獨到窒息。尋找新的幸福,代替舊的傷痛。勇氣不減,信念不滅,我活著,還是那個站著就能頂天立地的人,我不會讓錯誤再繼續充斥在我的生命裡。即使,我只能挪著殘破的身心一步步地往前走……在飛機上發現自己高燒,我撐著下了飛機,機場裡那麼多的人,卻不見任何我認識的人。偌大的場內,我拎著包,拿出菸點上,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把包甩在肩後,笑笑,向門外走去,找個地方歇歇吧,燒退了再說。剛出機場,門廳柱子前站著一個人,筆直地站在那裡,黑得發藍的眼睛向我看過來,我向他招手,「過來。」他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