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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他直直地看著前方,就這樣對峙了十幾分鍾,我沒辦法只好開車,說:「好了,至少先讓我們喝杯咖啡吧……」就這麼又傻又呆還木頭的人,我絲毫不怪自己當年為什麼弄不清楚這家夥對我存著什麼心思了。唉,就算洞悉力再強也沒辦法啊。嗯,我知道,欺負老實孩子實在是件要不得的事。例如現在,我就知道我太過惡劣,但還是忍不住問對面那個面無表情坐著的男人:「那時候為什麼要我離開l市?」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王雙守傷了他的一個兄弟,為了讓他答應不追究,我可是答應了他離開l市,有「生」之年不得回去。如果那時候他就對我存有異心,究竟那腦袋是要如何構造的,才對我提那種傻子要求?而當我「死了」之後,他卻要死要活不顧實力地要幫我報仇?另外知道我活著又硬巴巴地跑過來說什麼都肯為我做?天……這年頭的人難道要一個個比賽誰比誰更傻嗎?要說他不傻,我還真無奈,就他在l市那點小地盤小爭鬥,豈是李越天那幫子人真正實力的對手?他自己也怕是知道吧……就為了少年時那點破心思就如此孤注一擲?還是……難道是老天爺要慶祝這世上又多了一個痴情種?聶聞濤坐在靠著角落的位置,眼睛隱蔽又警戒地打量著四方,像叢林中的野生動物,總是對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一些不信任感……聽了我的話也只是眼角瞟了我幾眼,隨即側過身子又裝不經意地看著四周,他的位置是死角,但整個咖啡館的一舉一動都能盡入眼簾。我看了看,問他:「怎麼了?」聶聞濤低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完全沒有前面的拘謹,這時候倒像個穩重睿智的男人,沈著地應對著環境帶來的不安因素:「有人在,很熟悉,不知道哪路的,來者不善。」我揚眉,來者不善?來美國這麼短時間,除了健身外出外,其他時間我都在家裡做新時代的新宅男,要得罪人也沒給我那個時間地點啊?除非……「你仇人?」我笑問。聶聞濤抬眼看了我幾眼,搖搖頭:「我得罪的人不多,不像是。」他低下頭,想了一下,又搖搖頭。我知道他搖頭的意思,想起了我最大的「債」主李越天了不是?我微笑:「十之八九吧,畢竟李越天那邊沒有幾個人對我有好感的。」聶聞濤不經意地往右後方看了看,回過頭只摸著咖啡杯,沈默不語。媽的,又一個不愛說話的男人,難道是個男人就愛玩沈默是金?悶葫蘆不開竅,更讓我愛逗著他玩:「聽說你在李越天那吃了不少癟?」那男人不受我的挑釁,警戒的眼神四處看著,身體漸漸繃緊,嘴唇抿成一條線。「你回去吧。」說著就要站起身。我按住他,招服務生,點了蛋糕,「既然來了,吃點再走,別為不相干的人敗了興。」「那人可能帶了槍。」聶聞濤稍有點嚴肅地說。我掩手打了個小哈欠,我可是沒睡飽就出來的,這下還不讓我吃飽,還讓不讓我活了?管他這麼多……「你該回去。」聶聞濤重申。我嘆了口氣:「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意思。」我教育他:「人生在世,吃喝玩樂,要懂得享受樂趣……」「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聶聞濤打斷我的話,硬邦邦的臉上是純男性的線條。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了出身太差,到如今能爬到這層面已屬不易了……我倒明白他當年為什麼抓著把柄非要我離開l市了……可惜過剛易折,這樣的人活得太累……我聳聳肩,「我不怕死。」笑著看他,「你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那個人身上有殺氣。」聶聞濤一臉的忍耐看著我。「殺氣?呵呵……」我悶笑。「他身上可能有槍……」這句話看得出來是從他嘴裡擠出來的,說得很辛苦。「哦,我知道。」我不經意地看了眼那個方向,「孫國棟,槍法不錯,十環九中。」聶聞濤的身子細不可微地往外側了側,擋住了那個方向可能對著我身體的角度,「你認識他?」「你沒見過他?」我問,往咖啡里加了點巧克力,「你在b城待了多久?」「聽過,沒見過。」我把巧克力杯放他面前:「要不要加?」他搖頭,我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有沒有見過溫森?」「見過。」聶聞濤帶點審視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