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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在我喉間慢慢地流,觸目所及是男人暴怒不為所動的眼神,槍抵在胸口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別讓我跟你耍狠,小唯,」他舔著傷口,舔得我生疼,他卻完全的冰冷:「我會殺了你,別以為我狠不下手。」我呵呵的笑:「那下手,別讓我看不起你……」他一舉一動冰冷又僵硬,這時,更僵若木偶,突地又鮮活起來,他把槍扔一旁,抬起我的臉,「乖,跟我說,你愛我,再也不犯錯……」「我愛你……」眼淚把我的臉弄得潮溼又難受:「但我更恨你……我不要跟你再在一起……」說完,天崩地裂一般嚎啕大哭,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女人的哭法。李越天僵硬,而後慌了手腳,「別哭……」老子哭得高興沒理他,他把領帶給解了,「別哭了……」然後用力地抱住我,「別給我來這招……」「你滾……」連哭邊罵,雙手一得空,竟有了力氣,酒意也全無。「砰……」憑空劇烈的聲音響起,鏡子在第一聲刺耳的硬物穿透聲後嘩啦啦地往下掉,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硝煙味,李越天暴叫:「他媽的別哭了……」眼睛死命地盯著我,血紅,狂怒,又帶著絕然,「王雙唯,說,你要什麼?你跟我清清楚楚地說清楚了,你到底要做到何種程度才會原諒我?」血色,槍聲,硝煙味,玻璃在喀啦作響,恍惚曾經有過相似的場景,只是那時候我沒這麼脆弱,更不會孬種到哭出眼淚。那時候我只相信拳頭能說明一切,揍任何一個讓我看不順眼的人,就算是李越天。那時候,陽光明媚,信念理想,最好的光輝歲月。時光已去,物是人非。而我,也學會了如何耍心眼……成為以前我最鄙視的人種。撐起身,摸著脖間的血看了一眼,冷道:「你這是要我死?還是要我原諒?」李越天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血紅的眼睛像極了發狂的魔,槍被扔出,又一面鏡子被砸碎,我疲極,倒下身子,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不想我死,那就幫忙找個醫生。」醒來時傷口已包紮好,李越天站在遠處的視窗狠命的抽菸。天微微亮,萬物寂寥,硬生生地在兩個先前猶如狠獸的人之間弄出了一點寂靜。撐起身子,拿起旁邊的杯子,慢慢地喝水。李越天轉過身子,慢慢地走了過來,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問我:「你說,愛是個什麼東西?」小口小口地喝著水,這樣寂靜的清晨,環境給予的魔力,讓我看著他那張冷極的英俊的臉。只是看著,回想當年愛他的心情,愛是個什麼東西?看對眼了,心就存了著戀;上了床,肢體纏綿,多了親膩;而後無止境地渴望對方,其中一人離了席另一人唱了獨腳戲,就成了魔障。「我像個瘋子,」他冷冷淡淡:「有時覺得你死了也好,不會纏著我,有時想著你要是死了,心裡空落落的沒個底;想著你不死不活的,心裡又痛快了;可親眼看著你笑得那般難看,心裡又疼了。」他抽出煙,夾在手間,手臂抵著額,「王雙唯,我真不想愛你。」墨黑的眼睛看著我,冷冰冰的沒有感情。「剛才我真想一槍了結你,你說你有什麼好?又強又傲也養不熟,對你再好轉過頭就忘了,唯獨那些小吵小鬧分分鍾鍾記得爛熟;負你一分必報十分,連我都要計較萬分,放了你在我身邊比養條吃人的狼還狠十倍。」我倦倦地看著他說,喉嚨擠不出聲,他想說?那就讓他說……看看在他眼中我早成什麼人了……「想想以前,多好,你衝過來趴我背上,咬著我半塊肉說你愛我,」他淡笑,而後笑容冷了下來:「現在你明地裡笑著暗地裡拿槍堵我心眼,不幹不脆在半空中吊著我。」我招手,叫他過來,他坐近,我拉著他的手把玩著,咳了聲順了氣,一一跟他道明:「我以前真愛你,所以你去東南亞談生意,十幾個小混混追著我過了好幾條街,我沒告訴你,因為是你兄弟羅白指使的,我不想像個娘們一樣打小報告,也不想傷了你兄弟感情。「你不是嫌我一直對孫國棟陰陽怪氣的?我是不喜歡他,有次我喝了杯摻海洛因的酒,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你們都以為是我誤喝了,找不著證據我也不好說,但我知道是他。溫森我早知道他對你有意思,最後沒了辦法拖出你媽出來我也挺著。「你媽確實不喜歡我,我沒辦法是找過你的事,可你總叫我忍;好吧,我忍。最後出了這個結果我也恨自己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