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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凌自然也再明白不過，寧肯裝孫子也不跟韓家有一句話不對……生存就是這樣，不管是誰，誰都不是真正的上帝，總得適當彎腰。&ldo;哪時結的婚？&rdo;閒聊時聊到這，韓會長輕鬆問道。在外，關凌是那個總是說話的，聽到這他也是笑著回答：&ldo;前陣子的事，本來我們是打算辦個宴會，但我們剛鬧過，又是兩男人，不想再添話柄，我就想著就算了，也許等過幾年，社會再開明一點，到時看能不能再補辦。&rdo;關凌嘴裡說著漂亮的鬼話，商應容早聽習慣，一臉平常的冷靜自持地坐旁邊，倒是姜虎是頭一次在正經場合裡看關凌應對，見關凌自一張口就沒一句話是真話，剛毅的臉上雖然也是不動聲色，但也頻頻看了關凌好幾眼。看得多了，商應容都向他的方向轉了一兩次頭。當然，他不看姜虎，只是似有似無地把視線轉去那邊，瞥過，再收回。態度漫不經心，但只要不是個白痴，都看得出他那隱含的警告。姜虎自然不怕他，沒當回事。坐他旁邊的魯小慧卻笑了，以不打擾她外公與關凌那邊談話的音量朝姜虎帶著笑輕輕地說：&ldo;他這樣是不是最迷人？&rdo;魯小慧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著關凌，嘴裡還是以低低的音量感嘆地說著，&ldo;滿嘴的鬼話連篇，卻讓他說得最真誠。&rdo;姜虎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魯小慧轉過頭，看向了姜虎，把掉在臉前的長髮拔到耳後，風情萬種地笑了一下，然後靠近姜虎，在姜虎的耳邊輕聲地說：&ldo;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才是最迷人，放蕩又放肆，光是呻吟就能讓人聽得高潮。&rdo;她在姜虎耳邊輕語後，收回身，正經含蓄地一笑，也不管姜虎反應，笑意吟吟地向關凌看去……而姜虎這時眼睛緊緊一縮，被旁邊的韓湘看了個一清二楚，拿著茶杯的他看著茶水微微一笑，覺得關凌也沒有想象中的聰明。有些人總是被過於高估了。一場飯局，在各種心思裡總算結束，上車後，關凌正是疲憊一句話也不說，跟韓家人勾心鬥角一場的精力跟警戒，勝過他同時與十個對手鬥心眼。車開進城裡，關凌當著商應容的面，拿出了手機，頭一次說話，他沒有假話，用帶著倦意的聲音跟姜虎說：&ldo;我們等會談談？&rdo;姜虎在那邊先沒說話，過了兩秒，&ldo;嗯&rdo;了一聲。&ldo;就在二舍茶館，你先開過去，我跟過來，&rdo;說完他頓了頓，又說：&ldo;注意點車後面。&rdo;說完，關凌掛了電話，剛剛微微起來的頭又靠在了椅背上。這是一種很輕微的防範之後的放鬆，姜虎要是在身邊，會看得明白。以前商應容對關凌這種反應看在眼裡，但從不放在心上，現在看到，莫明地覺得心裡有微微的滿意。關凌對姜虎，沒有他以為的那種全身心的託負。姜虎飯局中的表現商應容是看在眼裡的，他甚至都知道關凌要去跟姜虎談什麼。無非是要姜虎站穩立場之類的東西。對於這點，商應容從不懷疑關凌會背叛他，哪怕關凌以前拿公司的事威脅他，那也是明明白白先告訴了他。撕破臉了，就算對付他，關凌也會先跟他說一聲……商應容從沒認真想過他跟關凌的很多事，但在無形的層面裡，他確認關凌不會幹的事關凌真的不會幹。例如他懂得在韓家與他的事上，關凌就是到最後都是會護著他的。所以他現在要去找姜虎，商應容不悅，但也沒說什麼。二舍茶館是關凌的產業，平時基本不來。他也從沒跟商應容說過這是他的地方，商應容只隱隱約約地知道。到了門口，關凌指揮著司機往小道走，差到的時候，他下車，對商應容說，&ldo;你先回去，我等會回來。&rdo;商應容看著他站在路燈下的修長身影，突然又覺得這個人格外好看了起來，他想也沒想也下了車。關凌看到他的動作微愣了一下，&ldo;幹什麼？&rdo;他認為商應容應該知道他要去幹什麼。&ldo;沒什麼。&rdo;商應容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關凌疲憊，就算是在車上，他也一路想著要跟姜虎要說的話，他把商應容的手拉下，無心再應付他，拉著他的手把他推到車上，淡淡說：&ldo;先回去，我等會回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