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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意義上來說,商應容確實是他的老闆。關凌仿如被靈光劈過的腦子終於清明瞭起來,態度也終於輕鬆了起來,不再躲商應容的電話,每個都接,每個都耐心回答,哪怕商應容半夜電話他問他他戴哪根領帶好,他也會發完被打擾的脾氣然後再老實為他服務。工作上的事,他也更慎重了些,怕在自己手上不明不白地倒在哪根暗樁上,以前他做事都會表面上留有餘地,現在更是,誰都不得罪,萬事笑面迎人,私底下處理起來手段更是暗晦,讓人摸不著猜不明,最近更是讓韓湘忙得連探問容廣在美的事情發展的力氣都沒有──他使了點怎麼樣都懷疑不到容廣頭上的絆子讓韓湘忙著。連唐浩濤在百忙之中都打電話過來感嘆關凌的城府深到讓他後背都發寒了。不過,等關凌笑問他是不是發寒到想把他發配邊疆時,唐浩濤只能苦笑著轉移話題。現在不是他想放不放他的問題,而是商應容到底是怎麼想的。半年後,商應容返國。按唐浩濤的話說是在美的事已經全部步入正軌,已經用不著大老闆坐鎮了。商應容返國的那天關凌有去接機。不過,沒先回家,只是讓司機把行李送回去了,商應容去了公司。關凌跟著他去了公司,見他準備開會,想了一下,問他能不能先走。商應容看都沒看他,點了頭。關凌也就真的走了,他跟姜虎何暖陽他們約了下午打球,最近幾個月他們幾個老男人迷上了打高爾夫,草坪上空氣好,又適於聊天,還能走動走動,確實挺適合他們這種有點年紀的人的交際方式。他們打球的時間是固定的,每星期一次,中午一起吃飯,打一下午,把事情談好了,晚上吃完飯就散夥。商應容回國是前一天才告訴關凌的,關凌只好推了這天下午的球局,哪想商應容不回家去了公司處理事情,關凌見沒他什麼事,乾脆走人。他到的時候才打了何暖陽電話,問他們在哪。等關凌到了,何暖陽才問:&ldo;商總呢?&rdo;&ldo;工作呢。&rdo;關凌選了根球杆,立在旁邊看姜虎正要揮的球。姜虎力道眼神都不錯,這球進了洞。幾人一起往前走的時候,姜虎問他,&ldo;你不陪著?&rdo;關凌笑,聳肩說:&ldo;我有問,但他搖了頭,我就來了。&rdo;不過饒是如此,關凌打完球準備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打了電話給商應容,那邊商應容沒接,關凌想了想打了電話給安娜,說他們還正在開會。關凌讓管家送飯過去,他就在這邊跟何暖陽他們一起吃了。李慶這時也從公司過來,看到關凌也著實愣住,&ldo;商總不是回來了?&rdo;關凌只得又聳肩說,&ldo;公司開會,忙著呢。&rdo;他吃完飯開車回去,以為家裡沒人,哪想,大廳燈火通明,商應容坐在餐桌前不聲不響地慢慢吃著飯。站著他旁邊的管家也是不聲不響的,兩個人都冷冰冰的。關凌看著商應容瘦削的臉,這個時候他才明顯覺得商應容有些瘦了──下午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想著下午球局本要跟姜虎商量的事要怎麼在電話裡說,後來見商應容忙著用不上他,就乾脆去了球場了,也沒怎麼仔細注意著商應容。&ldo;怎麼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rdo;關凌連忙過去坐下,話說完後才想起商應容吃飯不聲響的事,乾脆閉了嘴,靠椅背坐著,等人吃完飯。商應容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半年前後,商應容的電話一個比一個少,也一個比一個簡略,也不再提起讓關凌去美。關凌先是覺得詫異,但又對這種變化覺得可以接受。他跟商應容終究是兩個不相愛的人,雖然被綁在了一起,但這種不繾纏的模式才是最符合實際情況的。商應容也想明白了,關凌也算是鬆了口氣了。他甚至覺得要是時間久點,他們其實也可以成為朋友,或者說,比較好的老闆與屬下。關凌覺得自己是個非常有職業道德的人,商應容就算厭煩了他,也應該把他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能力看在了眼裡,不會真對他過河拆橋,因為他確實是個好幫手。對於前路,關凌很是樂觀,尤其當晚上商應容躺在床上睡過去而不是碰他的時候他更覺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到他跟商應容分道揚鑣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