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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凌是被流水聲鬧醒的,睜開眼睛後,才發現不過是清晨五點。他在床上躺了兩分鍾才站了起來,發現外面白雪茫茫一片,看來是下了一夜的雪。浴室裡,水流聲不斷。他用雙手摸了摸臉孔清醒了一點,才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推開未關緊的門,對裡面的人說:&ldo;要準備衣服?&rdo;&ldo;嗯。&rdo;裡面傳來了男人清晰的男中音,清醒且冷靜。關凌回過身,去準備衣服,把內褲拿好後,又走到門口,&ldo;是睡衣還是?&rdo;&ldo;睡衣。&rdo;關凌又回到衣櫥前拿出睡衣,把裡面的都找好,放到床上,又忍不住抽菸的慾望,拿著煙去了已把玻璃全部關緊的陽臺。還好陽臺與臥室連著的玻璃門是沒關上的,陽臺的氣溫跟臥室的氣溫是一樣的,都保持在適宜的恆溫狀態。關凌把玻璃門關上之後才抽菸,這本是商應容在星期六星期日沒有應酬的時候在家工作的地方,關凌搬進來後很少來,這幾天商應容不在,他要是半夜醒來睡不著的時候,為了不把臥室的空氣弄壞,也懶得下樓,就會來這抽根菸。商應容不在,關凌還覺得有幾分輕鬆,人一回來,擺脫不掉的壓抑感就來了。他真心覺得疲憊。儘管如此,他還是儘量理智地想著事情。不過,商宅那邊的動靜他不太清楚,小齊那邊因為姜虎就這段時間升遷的事他還暫時不想找他幫忙,所以,要知道什麼訊息,他暫時也只靠得了自己。而靠自己,說明他還得與商應容虛與委蛇。關凌下了決定,但止不住對此厭煩的心態。雖然怎麼和商應容相處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他只要想到,他還在把時間耗在這樣的人身上,他就覺得窒息。愛了也不成,不愛了之後還是得不到救贖,如果從不是軟弱的人,關凌都想把腰趴下,跟命運之神好好求得片刻解脫。玻璃門被推開的時候,關凌的一根菸正好抽完,見到滿頭溼發的商應容,關凌把菸頭掐熄在菸灰缸裡,自然地站起身,走回臥室拿了塊毛巾,讓商應容坐到床邊,他站著給他擦頭髮。&ldo;你媽身體好了?&rdo;關凌淡淡地問,把水漬擦完一道後他用手抓了抓商應容的頭髮,又摸了摸他有些僵硬的頸椎,又說:&ldo;這幾天都加班?&rdo;&ldo;嗯。&rdo;商應容輕&ldo;嗯&rdo;了一聲。關凌一手擦著他頭髮,另一手輕按著他的頸椎給他按摩,&ldo;今天還要接著上班?&rdo;&ldo;不上了。&rdo;以為會給出肯定答覆的商應容卻否定了。關凌也沒動聲色,淡淡地說:&ldo;那好,你補個覺,下午有空的時候找個按摩師好好按摩一下。&rdo;&ldo;嗯,你找。&rdo;商應容的頭已經靠在了關凌的小腹前,聲音已經帶了睡意。&ldo;嗯。&rdo;關凌應了一聲,沒再說話,過了一會,讓商應容趴下,給他蓋了被子,他坐在他的身邊給他繼續擦著半乾的頭髮。在以為商應容就這麼睡過去了的時候,臉側枕著枕頭對著關凌的商應容突然睜開眼,對關凌淡淡地說:&ldo;我媽沒事,她只是讓我回去住一陣,國外回來了幾個長輩,陪了幾天。&rdo;說完,他閉上了眼,再無動靜。把頭髮擦得差不多幹了之後,關凌再也睡不著,本想去陽臺繼續抽菸,但想到商應容已回來不能再把這當地盤,於是悄無聲息地下了樓。下了樓才發現外面的雪下得比樓上看到的還厚,足足有二三十厘米深。看著被雪埋葬的銀白世界,關凌有些發愣,把煙放在嘴邊的手一時之間都忘了動……這麼大的大雪天,這人回來幹什麼?雪下得太大,交通不便,看著新聞,小半個城市的交通一時之間都癱瘓了。做飯的傭人打了電話來請假,關凌準了假,也讓她們在雪停路比較好走的時候再過來。打電話到商應容有貴賓卡的理療院,那邊經理卻說保證讓按摩師過來,關凌本來想說好,但想著這麼大的雪天還是別為難人家了,於是把時間改到了下個星期。沒傭人,只能自己下廚,關凌給自己煮了點麵條隨便吃了點,做了蜂蜜雞腿和乳鴿這些比較費時間的東西,他在廚房裡抽著煙漫不經心地看著烤箱的時間和火上鴿湯的火候,等抽到第五根,整包煙都沒了時,他回過頭,看向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