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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人拿自己為難他,這次,又要多費周折了,譚少苦笑著,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勞碌命,身體還只半好,又得出山了。他哥倒是真的以為關住了他,事情就太平了一半。可這條道,他才是龍頭。決定一切成敗因素的,一直以來只有自己。這條路是個黑洞,自己已經到了最底端,陷得深得早已脫離不開了。關,是關不住的。七媽這天中午又過來了,譚少跟老太太笑鬧了一下午,等到範宗明下班回來,他還進了廚房幫老太太打打幫手什麼的,精神看起來挺好。範宗明看了他半天,見他是真高興,嘴角也不由得鬆開了一些,也有著了一些笑意。譚少見他這樣子,一當範七媽背過身看不到他們時,就偷吻範宗明,還故意地把手伸出範宗明的襯衫內,引得範宗明好笑又好氣,敲了他幾下腦袋懲罰他愛搗亂。儘管如此,範宗明臉色明顯的柔和了一點,好像他們前幾次彼此間讓對方難受的暗湧不復存在過,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是在一起的。譚少這幾天休息得好,大半天的也沒見累,範七媽一見他身體果真恢復得快,臨走時臉也笑開了,一點隱藏著的擔擾也沒有,難得地放開了心。晚上在床上,範宗明見到譚少乖順地躺他懷裡,性事過後的那一聲一聲平息呼吸的抽氣聲更是讓他覺得心口全部刻著的都是他家的兔崽子,不由得抱著他更緊,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如果接下來的下半輩子,只要他的戀知這樣躺他身邊,剩下的事,他會全部承擔下來,再也不讓他受一點點傷害與委屈。是的,不再讓他受傷害與委屈……範宗明閉起眼,再次在腦海裡安排著所有事項,務求一絲不苟得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烈日。直升機的螺旋停止了它的最後的動靜,就是死去的屍體那樣,連氣息也再沒有。慘白天空這時變得更慘烈了。傷了右手的a說,&ldo;老大,這次要是回去了,我要跟dh說,我真願意跟他去墨西哥……隨便哪處海灘,只要他跟我在一起,我哪都去。&rdo;譚少哼笑了一聲,幫他繃了繃帶,拿起望遠鏡看了下遠方跟天空,吁了口氣,&ldo;水夠我們用三天的,省著點能用七天,等著人來救吧。&rdo;因為他們的身份與這架飛機,甚至連求救訊號都不能放送。惟一的破訊號操縱器也因為逃避追蹤給停了,慘烈的是停到現在,更是不能用的。譚少的3個手下癱坐在已經沒有了油的直升機裡,其中一個打量了周圍說:&ldo;老大,這地方太熱,就算是我們省著喝,也就十天左右。&rdo;譚少笑,他知道自己這次有點過於狼狽了。他從永安離開,飛到亞東線,結果就算提前做了安排但因紕漏過多,眼看就有拖累張健的危險,他當機立斷就帶著手下從五十多層的樓上開了直升機逃了出來。結果,果然壞事做多了是有報應的,直升機的油夠他們躲避追蹤,卻不夠他們絕處縫生,在漫無邊際的沙漠裡擱淺了。如果救援沒到,他們等著曬成人幹,以供後來的考古隊發現吧。他已經為他的愚蠢買單了。範宗明叫手下退了下,握著心口坐了半會,一隻手才有力氣抬起來拔電話。他打給張健,還沒開口,那邊的人說:&ldo;範上將,坐擁江山是有代價的,你就當他在早些年就死了。&rdo;範宗明慘笑,無法言語。是中方參謀下的殲滅令,但,確實過問過他。&ldo;不是,張健……&rdo;範宗明深吸了口氣,臉倒在桌面上沒有一點血色,他語調平靜地說:&ldo;我在他的飛機上安插了訊號,我不方便出面,我告訴你引數,請你幫我找一下他。&rdo;他說了&ldo;請&rdo;字。&ldo;說。&rdo;半晌,那邊的人簡短得不能再簡短吐出了一個字。每個出任務的人身上都會帶餅乾的,只是因為除了最後到場的譚少,其它的三個人都因為在任務其中已經用完了乾糧,來不及補充就踏上了逃亡之旅,於是他們的吃食也就是譚少身上的三包壓縮餅乾,一共三塊。譚少發給了他們,發完了就出了直升機,拿著望遠鏡去外頭了。到第三天,手下才知道譚少沒有第四塊餅乾。可是,他們的餅乾也只剩下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