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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健伸手,發現他頭有點燙,加快了腳步一路拉著他到了臥室,到了床邊一摸被子發現陳東躺著的位置有些溼,一下臉就全冷了下來。他轉身去拿新的被子要給赤裸著的陳東裹時,陳東不鬆開他的手,張健懶得跟多說,猛地扯開他的手拉了下來,把陳東又死要抓他的手開啟,把自己的衣角塞到他手裡讓他跟著,這才得以把新被子從置衣間拿了出來裹到了陳東身上,棉被一裹,陳東就乾脆抱著了他的腰不願意再放手了。等他打電話叫醫生來時,陳東也沒有鬆開他的腰,突然上來的高燒讓他抱著張健只會沙啞地叫著:「張健,頭疼,頭疼……」張健被他叫得驀地眼角發酸,抱著他的頭在他耳邊說著:「蠢貨,閉嘴。」 張健與陳東新番32陳東蜷懷在他懷裡,安心且自在。張健讓他伸手就伸手,讓他張嘴就張嘴……醫生檢查完畢,也舒了心,說:「只是臨時性發燒,過了就好了。」「不是急性病毒?」張健的臉冷得就像誰都無法碰觸與敲碎的冰塊。「不是。」攻克病毒性感冒的專家確定點頭。「謝謝,按進來的路走,我會給你開門。」張健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目送他離去。等人一走,陳東抬了抬頭,說:「還是頭疼。」張健低首,用手撫了撫他的額頭好一會,說:「好了點沒。」陳東想都沒有想回答:「好了很多。」張健抱住他,垂下了眼瞼,說:「睡吧。」好半晌陳東都沒有聲響。當以為他睡著時,他卻說:「張健,我要是不小心死了,你是不是會繼續很自在地活著?」張健沒理他。陳東接著有些傷心地說:「我知道不能說,可是一想到我沒了你還是依舊有條不紊地活著,我還是有一點小傷心啊。」那哪是小傷心,光只是說說,他口氣裡的傷心已經是過於濃重得很了。張健依舊沒有理他,他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他當陳東是病了,胡說八道可以暫時容忍下,懶得教訓他。當然,他更不可能去跟陳東說,他這輩子,只把他一人從頭至尾放到了心上,如果他走的時候要帶他一起走,不用他說,只要他能確定,他就可以跟他走。這是他要了他之後,就與之自己簽好了的協定。他心底最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他。不管,去往的是天堂還是地獄。陳東燒退得慢,他身體這十來年一直很好,冷不丁的病一場,好得很慢。到了最後,連陳家人都知道了。可能顧忌張健,事先只過了一個陳老太太。陳老太太是七十多歲的老婦人了,不適合長途跋涉來他們這,可是,通知張健要來的當天晚上就到了他們的家。一看到陳東,老太太眼淚根本就是「涮」的一下流了下來,坐在陳東的床邊哭得都哽咽了。一直沒退燒的陳東身體原本就燥熱,看著他媽哭,不由得更燥了,說:「媽,你別哭,弄得跟我要死了一樣,我可還想活很多年……」他說著,又勉強著半爬了起來,伸手擦母親的淚,心疼地說著:「你說你老太太的不好好家裡待著,我生點小病你就來了,不是給我遭罪受麼?」陳老太太一來,張健就走了。他派了人來照顧陳東與陳老太太,自己去了公司上班。他沒有太多想法,只是不想跟除了陳東的另外一個與陳家有關係的人呆太久。陳東有母親。他也是有母親的。他的母親為了讓他安心,正獨自一個人堅強地過著剩下的歲月。張健的心一直是硬的,硬得他能正視自己的慾望,又可以為了陳東去彎曲自己的慾望。那個時候,就算沒有陳東自己一輩子都會都會置身於地獄毫無希望,也是可以忍耐下去的……可是,到底他還是捨不得。就一個捨不得,箇中,那些理念與信念的想法在這些之下,已經夠狂風暴雨,但,他還是讓那些扭曲的感覺全部壓向了陳東這一邊。他原本已經委屈了他母親,他已經不再願意再發生什麼事來讓一些別人眼中的已經風平浪靜了的往事讓它們在他母親心裡再生刺。一個陳東,就已經是他對他孺慕的母親最大的自私了。他不會再讓多餘的事情再發生了。就算,這個時候陳東再需要他也一樣,他也會遠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