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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罵他慌什麼慌,他知道陳東第一緊張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有沒有被受傳染。張健也沒覺得這這有多感動,換個位置,他倒是會拉著陳東去檢查,但慌張什麼的就不會有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的,傳染了就傳染了,慌張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但陳東不是他,老覺得他是有個什麼自己會不好受,他過於依賴於自己了,把過多的感情寄託在自己身上了,於是駭怕的情緒也就更深刻。張健知道這是他的責任,也不想說陳東什麼,太多時候,他都是會依著陳東的,陳東是什麼樣子他都無所謂,他想要他在身邊他就在,也不會為此去多說什麼。陳東吃了藥就很昏沈,張健要解決這個月公司的計劃書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就把一堆檔案搬到了床上躺著看,而陳東就抱著他的腰,躺他胸口昏睡著。到了隔天,陳東還是感覺昏昏沈沈的,這些年被張健磨得沒有了的煩躁脾氣就上來了。一想到張健還在工作就覺得刺眼了,覺得他們床上一堆檔案不舒服了,看張健去廚房幫他煮粥弄小菜去了,見不著人一時膽氣十足,趁著火氣就把床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都這樣了還越想越氣不過來,覺得東西太礙眼,從被窩裡伸出腳來還踩了幾腳。等他把臥室弄得亂七八糟一堆紙張,張健端著餐盤進了來,陳東一見他,撲次撲次的,那些怕張健生氣的情緒全部回到昏昏沈沈的腦袋了,「咚」的一下就跳到了床上,趕緊地裹上被子閉了眼睛。張健看著閉了眼睛當一切沒發生過的陳東,再看看滿地的紙張,面無表情地端著盤子走到床邊,把餐盤放到旁邊桌子上,掀開被子躺到床上,把陳東抱到懷裡。陳東微微張了眼看了一眼他,看張健看著他,「嗖」地一下,又閉眼了。媽的,看著比不看著害怕,還是閉著眼睛吧。張健沒有說話,只是把勺放到陳東嘴邊。陳東嚥下,這樣吞了幾口,吃了東西的膽子大了些,就慢慢地把眼睛一下一下睜到了正常位置,到了最後還能指著餐盤裡炒得輕脆的藕片說他想吃這個。等陳東把一大碗肉粥跟小菜全部吃完,張健也沒說話,把他們身上的被子邊邊角角給掖實了,就這樣抱著陳東沒有再動。陳東忐忑地等了半會,見張健沒說話,主動投降,說:「不工作了?」「嗯。」張健應了一聲,把他額際的頭髮拔到腦後,吻了吻他。「不生氣?」陳東剎那覺得自己是病人是應該有點特權的,不過他還是意思性地多問了一句表達他尊重張健威嚴的拳拳之心。「呵……」聽著,張健笑了一下,那一宣告顯不是冷笑的笑聲震得陳東耳膜發麻,抬起頭來直往張健臉上看,剎那覺得世界快要變天了,惡魔都要當天使去了。他抬頭時,張健的臉上還有點笑意,陳東欲要伸出手去摸,可惜他被張健抱著手動不了,只好傻愣愣地看著張健。「睡吧,」張健的笑意淡了開,他吻了吻陳東的嘴角,「等你睡了我再工作。」張健放下陳東時,在睡夢中的陳東抓著他手臂不放,他連著他在嘴邊吻了好一會安撫,才讓他把手放開。下床時,看著滿地都散了的檔案扯了下嘴角,看了幾秒蹲下身來撿,所幸內容他都記得,歸納起每個檔案裡的頁碼也很容易,不過還是整理了半個小時才把檔案整理好。整理好了,打算去廚房吃點東西,見陳東伸出手在床上亂摸,走了過去把他的手拉好,把自己平時躺著時枕的靠枕塞到手裡,又把被角掖了實,才去了廚房。廚房的粥有些冷了,他也懶得再熱,拿著抱過來的檔案邊喝邊看,跟手下訊聊了一會溝通,等把今天必須要解決的事情理了一下,在等手下在電腦上傳他資料定篤時,去了廚房把晚餐的材料準備好。等他再次回到餐桌前準備工作時,陳東就從樓上臥室下了來,四十多歲的男人迷糊著雙眼看著他,腳是赤著的,連拖鞋都沒穿,上半身原本是穿著張健給他穿的容易保暖吸汗的棉t的,這時也不知道讓他脫到哪去了,赤裸著上半身。張健看他身上全是汗,皺了下眉,看樣子陳東是發了汗醒了過來沒見著他就下來找他了……他邊拿著搖控調空調溫度邊拉著他陳東往樓上走,陳東本來就不怎麼清醒讓他拉著就走,走到了半樓梯中才說:「張健,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