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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說:「我一直等著你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有著最心底的的依盼。張健任他摟著,不發一言。陳東接著說:「好想你。」他在張健的脖間細細地的柔綿……一下一下地蹭著面板,不親吻,就是那樣把自己肌膚間的裸路蹭著他的肌膚……那是比抵死纏綿時還甚過的纏綿……張健僵住,可陳東還是那樣地抱著,那樣地纏著……最後喟嘆一聲,不再發出言語。陳東抱住張健那在剎那就柔軟了住的身軀,說:「無時無刻,你的名字都烙在了腦裡,來的那一刻,怎麼想都是想著你,你來看我時候是不是這樣?」張健沉默,蒼白著臉。陳東竟然心疼,吻著他的臉。「張健,張健,我的張健。」張健依舊蒼白,眼神空蕩蕩的一片。陳東柔腸百千:「我竟然覺得,我對你,竟說不出對不起……是不是,我欠你太多了?」張健閉目,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陳東心酸,眼角溼潤,「我是不是,從沒給過你純粹的快樂?」張健像是冰凍住,他的身體,他的靈魂,在那刻完全沒了有感知……陳東呵呵地笑著,笑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真想你,張健,真的想……你信我好不好……我好想跟你過一輩子……我會好好學著對你的……」張健在陳東吻著他臉頰的冰凍的那刻清醒,他扯了下陳東的頭,「要開車了。」陳東的眼睛依依不捨,臉還在蹭著。張健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幻……那是彼此都沒有面具下的呈現……但他不想把這當真……想明白了,這何其殘忍?過往的事情,都擔著了……換來他的心疼?這簡直就是笑話……明白的太晚了。而他……總是在說著太晚了。何其矯情?「你累了嗎?」陳東看著他的眼問。「我開了十三個小時的車。」張健讓自己面無表情。陳東微愣,繼而露出他蠱惑人心的明朗笑容:「我來開。」倆個人抽了位置,陳東親了親他的臉,「往哪開?」「看定位。」張健半閉著眼,身上蓋著陳東的帶有體味的外套。陳東定位了一下,看了看儀表,又看了看閉著眼睛眼旁有著淡淡黑眼圈的張健,開動了開。開到半路,六個小時已經過去,停在了一個高速路邊的旅館,陳東親了親在沈睡的張健,慢慢等著他甦醒。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健在他的細細啄吻下清醒,問:「哪?」「高速路旁邊。」陳東又吻了吻他的眼角。張健抬目,看見了有點半熟悉的的霓虹燈招牌,有點懶洋洋地說:「夜了?」「嗯,夜了。」陳東像是不知疲倦,只是想沈在張健的身邊。「幾點了?」張健問。「九點半。」陳東說。好半晌,張健說:「休息一晚再走吧。」陳東笑,「好的。」接著他溺著鼻音,帶點哀求,「今晚我想你一個床睡,可以嗎?」張健沉默,一直都在沉默,深山的夜裡,高速的路邊,沉默無聲的旅館,那一片一片死灰的寂寞,還有不太暖僵硬的疲憊的的身軀,過一晚?倆個人相擁抱著?該如何決擇……「張健……」那個人……有點卑哀的哀求著,像是愛了他整個世紀,只求一刻的相擁。張健無語。而陳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欣喜若狂。張健其實一直都不是太清醒的,他有排斥陳東的那個要求,睡一張床?然後看到父親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奶奶那張哀悽得撕心裂肺的臉?天……那是比殘忍還殘忍無止境的殘忍……於是在陳東在跟和善的民宿老闆開了房之後,他不顧一切就打了陳東的耳光。陳東下意識地揚起了手……要回打他……張健那刻想……那樣的男人,這輩子,怕是沒有誰真正打他的臉吧?可陳東的手……一直揚起都沒落下來。他看著陳東揚起手,然後看他放下手,鎮定地對旁邊的民宿老闆說:「我這朋友還沒睡醒……呵呵……麻煩你幫我送點好的飯菜到房間……」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