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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來接我?」陳東有點委屈。那邊沒有聲響。陳東咬牙:「你來,我每次都是儘早到的。」張健說:「陳東,你是女人嗎?」陳東當場踢了下牆,引得保安往這邊探目……他呆在角落裡,「張健,你混蛋。」說話的口氣,就像邀寵的小孩。不錯……就是寵愛……從小到大……有意無意,張健都在給他他能給的寵愛,那無意中的包容,那無意中的放肆,都是張健給的,只有張健能給,他想要……就因為這樣,除了張健,沒有別人。「你想怎樣?」那邊的聲音煩燥了。「張健……」陳東在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只露出對張健一個人露出的神情,他的眼半閉下,嘴角微微往下倔成一團,他的口音含著落寂,含著委屈。「媽的……靠……」那邊響起一連串的響聲。陳東嘴角又止不住地往上翹,聽著那邊的暴怒。「我來接你,媽的別動。」那邊的人深呼吸過,然後說出了這句。陳東緊緊地抓住手機,傻傻地笑著……天,這樣的張健,怎麼叫他放手?就想折磨他,就算鞭笞他,就算讓他墮入阿鼻地獄十八層,叫他如何放手呢?哪能捨得……就算一輩子痛苦不堪,為了這短暫一刻,那也是放不得手的。張健深呼吸了一口,把暴躁壓了下了,打電話通知助理,「我要出去兩天,這兩天事交給副理。」助理明顯地頓了一下,工作狂的上司把工作推給副理?不能想象。但很快,她應了聲:「好的。」張健又發洩,對著牆踢了好幾腳,白色牆壁凹了好幾個印子,他攏了攏西裝,衣質彬彬敲開了副理的門:「我有事出去幾天,這幾天的事你幫我決定一下,有重要事項通知我一下。」年過四十的副理就算驚訝也是掩藏於心,不露聲色地點了下頭:「好的。」張健開了車……從渤市出發,開到北京,大概十五個小時。他就等著……開到北京,那丫的腦殘還在首都機場等著。他開到機場,頭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他不想想,那些歲月,恨陳東的那些時間,到了最後,不管是為了什麼藉口,他還是遷就了陳東,就算是為了目的,但遷就就是遷就,這些年……到了如今,遷就還是遷就,沒有改變。他走進機場,簡訊上,陳東說……寶貝,我坐在角落不吃不喝等你撿我回去,於是,他走到那個角落,陳東在那個角落的位置睡著,手上拿著杯子,他的包放在腳邊,嘴角沒有笑容,他的眼睫毛有一點長,落下了陰影,他的臉很英俊,稜角分明,嘴邊的胡茬冒了出來,讓他頹廢,但他的神情……那樣的安祥……安祥得像是真的確定有人會撿他回家,所以,他安心地睡去了。張健莫名的眼角溼潤,不知為的是哪樁,他蹲下身,看著陳東的臉……那張他自小到大看著他成長的臉,好有誘惑力的臉,挺直的鼻,他的左耳的下面的那邊臉頰有一顆小小的痣,他每次都看到分明,肌膚相襯時,忍不住都想舔一下,不想讓他覺察,每次都裝作不禁意舔過……還有他的眼睛,那鼻樑邊的眼睛有一小點的凹陷,他吻住的時候就會停一兩秒……從小到大……真的是是從小到大,愛與恨,都是這個人在自己身邊,那張臉,那樣的性情,一直都是這樣。「張健。」陳東眨了下眼,看著眼前蹲著的人。張健冷冷地看著他。「來了,怎麼不叫醒我?」陳東帶著睡意地咕嚕了聲,「我可等你等得夠久的。」張健站起,拎起了他的包。「我來。」陳東就手,把手提箱放到了自己手中。張健一直走在前頭……陳東趕了兩步,不滿地牽著他的手,「走那麼快乾嘛?」張健回眸,冷冰冰的一片。可那絲毫阻擋不了陳東被他接到那澎湃的心情,他咬了下嘴笑了一笑,絲毫不理會張健的冷漠,他牽起張健的手,就像在國外時,張健牽起他手時那樣的理所當然。張健甩了甩……甩不掉……他就那樣往前走,沒理陳東。到了車上,張健要開車……陳東攬住他脖子,不准他動。張健一直都在沉默,從頭至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