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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點也挺好,對於得不到他的暗戀,從來都沒驚慌過,時間過去,把所有情緒都沈澱了下來,我已經知道什麼方式對自己是最好。有時得不到的愛情,也可以從容。後來的日子並不是總能見到他。時間讓我用來工作與到處行走,關於他,偶爾得到支字片語已經足夠,之於他,最熟悉也最陌生。愛情從來都不講什麼道理,陳東愛上他如此,我愛上他也如此。這世上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早些年我都想不透為什麼獨獨受他吸引,到了後來我才知道,再也沒見過比他更忠於自我更勇敢獨斷的人,我喜歡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所以找不到替代者,再也不能全心全意再去愛別人,只好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有時看著藍天白雲,我想如果沒有陳東,或許我會好好跟他說:我是吳將,我愛上了你。不知道他會有什麼表情。他也會不會愛上我。每當這樣想,我就想微笑,如果從一開始就有相愛的可能性,那該多好。儘管,現在也並不遺憾。後來的後來,我在想,如果在所有事情沒發生前,能說一句:hey,張健,我是吳將,我愛上了你。那該有多好。只是如今,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口。只能當他真的知道。就算,他一點也不在意。張健,我愛上了你。我是吳將。在很年輕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你知道嗎? 番外 張健1電話裡,母親有天說,這麼多年,他還是一樣,不管如何,也算值了。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說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我聽了,依舊沈默著。她說,你小時候我老擔心你這樣的孩子怎麼得到幸福,現在,挺好的,也安心了。這時前方的陳東偏過頭,給了我一個笑,又回頭糾著眉在燈光下看他的檔案。我坐在沙發裡,離他不遠,看著他的側臉,想,一晃,那些年,這些年都過去了。時間漫長,也短暫。那些浩浩蕩蕩的像沒完沒了以為也不會過去的往事,那些百轉周折得支離破碎的以為熬不過去的時光,一回想,就像夢一場。看著他還在身邊,真像夢一場之後那樣不真實。我所能抓住的,都抓住了。挺好。夏天來了,我坐在藤椅上跟母親打著電話,她說,我聽。陳東拿著水管在給樹木澆水,一臉認真,偶爾退後幾步看著已經長入天空中的樹叉,大概在想著要不要修剪一個枝頭下來好不擋住旁邊也正在往天空中伸展枝丫的大樹。每過一年,花園裡的榕樹就會多栽一棵,種得多了佔地方,後來他把後面的宅子也買了,收拾了一下用來種樹了。他說,你心態不好,多看見點綠意多聞點新鮮空氣,心情一好這樣我就不用老擔心你半夜睡不著了。他老認為我有問題,在表達對我沒有辦法的同時也試圖想讓我對他得和善一點,例如不打他耳光,不會一煩就叫他滾。他說我問題多多,但在我身邊依舊跳上竄下的蹦噠著,也就隨了他去,他愛瞎忙就瞎忙,愛瞎想就瞎想,有些東西,我懶得管他。也沒那心思管他。母親剛說了幾句,他拿著水管在樹旁喊,「叫媽媽先別掛,我跟她說幾句。」母親在那頭聽到他的話,嘆笑了一聲,說:「他上次寄來的茶挺好的,那玫瑰茶你小妹也愛喝。」「喜歡就好。」「給我。」他走了過來,伸手向我要電話。把電話遞了過去,身上的t恤溼了半邊,向上一拉脫了出來,陽光下他順著姿勢坐到了我的椅子上,拿著水杯喝了口水,說:「媽媽,我跟你說,張健昨天開車回來沒注意撞上門欄了,你說撞了就撞了,可他脾氣一來,非得把門欄給全部撞壞,還把草坪給壓壞了,你說他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你說這少爺脾氣要不要得?要不要改改?」連白眼都不想施捨給他,任他千篇一律對我的脾氣說三道四,拿著地上的水管去給另一邊的樹木澆水。你別去……」他把電話拿開,「笨手笨腳的拿什麼水管……」說完他得意一笑,對著電話那邊又洋洋得意地說:「張健現在傻呼呼的,看著也挺好玩的……您要是過來,肯定也會樂。」拿著水管走遠,不想再聽他白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