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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他,讓臉迎接那從上而下的水花,哦,陳東,不要那麼高興,你不知道嗎?我們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那玻璃裡的兩個人,相擁的那麼緊,兩顆心靠得那麼近,彼此都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心跳,他們赤裸的擁抱著,身為同性的他們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身體貼著身體,那樣的親密,可真是可惜了,他們什麼都不是。陳東,我們什麼都不是,如果你不懂,也不想懂,那麼,何不讓我親手慢慢把我們的聯絡斬斷?當然,在斬斷之前,我要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多麼悲傷,我愛的男孩,如此深愛如此痛恨,我厭惡你,也厭惡自己,這條沒有回頭的路,我們已經給了自己最好的答案了。我朝空中伸出了手,探過水花,水從手中流過,什麼也抓不住,&ldo;真好,你是個孩子。&rdo;我張著嘴,無聲地對著空氣說。他現在可以什麼都不懂,多好,看著微笑著的陳東,那挺直的鼻下那張微薄的唇,他的眼裡印著的我冰冷又迷離,我吻上他的嘴,輕柔地觸碰著,他更摟緊我的腰,在我嘴裡嘆息。他以後會恨我的,恨我誘惑他,恨我利用他,就跟我恨他一樣多的理由,多好。愛恨扯平,無虧無欠,放過了他,也放過自己。我的愛情,沒了。多好。連祭奠緬懷都不需要。&ldo;陳東,我不是來找你上床的。&rdo;我抱著他頭淡淡地說道。他推開了我,看著我眼睛一瞬不瞬。&ldo;我叔的事你知道,我爸去了北京,我們家現在有批貨被困住了,解決不好我們家就完了。&rdo;拿了浴巾裹上,走出了門。&ldo;我知道。&rdo;陳東跟在後面,&ldo;我找了我大師兄談了你家的事……他待我挺好的。&rdo;&ldo;所以?&rdo;我坐到床上,開啟了電視機。&ldo;大師兄……他說沒什麼問題的,如果你爸……他在北京順利的話,你叔叔頂多丟了官。&rdo;陳東也坐了過來,沒有了前刻的親近,他偏頭看著我:&ldo;你找我來是說這事的?&rdo;&ldo;不是。&rdo;我搖頭,&ldo;我找你是為了我家茶業的事,被質檢局拿去了,你舅舅不是局長嗎?能幫我問問為什麼?&rdo;陳東剎那沈默。&ldo;說摻有色素,我們家請的人也被拿去公安局了,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茶業生意,老字號商號不會搬自己石頭砸自己的腳。&rdo;我淡淡地說道。陳東不回答我,走下了床,從他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坐到了沙發上。&ldo;舅舅……&rdo;&ldo;嗯,是我……沒睡……沒,是,有點事,我想問一下,就是張家那個事……對,我知道,沒有,張家兒子是我朋友,我問一下……舅舅……&rdo;陳東站起來,一眼都沒看我,拿著手機開啟了走了出去。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只裹了塊布出去的陳東進門,我看著他默然地走了進來,把被子開啟。他鑽了進來,背對著我側躺著。我替他蓋好被子,趴上他冰冷的背,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他說:&ldo;張健,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rdo;他懶懶地說,像剛才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我抱住他,吻住他的脖子,還是沒有言語。&ldo;我拒絕不了你,事情差不多了。&rdo;他沒有回頭,&ldo;我想睡了。&rdo;他沒有拿開我的手,只是不想看我。我在他背上吻了吻,鬆開了手,睡到了另一邊,看著窗外的月亮,覺得有點冷,拿著遙控把溫度提高了幾度。早上起來的時候陳東已經走了,這是他第一次先離開床離我而去。在不明亮的光線裡,安靜地穿上我的衣服,輕聲地關上門,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陳東,茶業被交了一筆罰款提了出來,人也放了出來。洪成鵬,林子歸,吳將,鄧晨晨一夥人那天來學校堵我。&ldo;張健,你找陳東要他幹了什麼?你他媽的混帳賤人……&rdo;鄧晨晨抓住我的衣領,那清秀的臉猙獰得厲害。其他三人都站在旁邊等著我說話。冷笑了一聲,打掉他的手,快速度把他撞到牆壁上掐住他的脖子,狠厲地警告他:&ldo;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rdo;把他用力地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