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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他們的人,震了下,慢條斯理地割著一條羊腿,優雅地片下一小塊肉,放入口中,咀嚼。從見到風逝起,清王便知這個青年,是個堅毅的人。侍衛的第一要職,是忍。但凡主子的任何事,看到聽到,全部都要爛在肚子裡。假如被敵人擒住了,嚴問拷打,都不能透露半個詞句。風逝拜天下第一殺手為師,忍了三四年,終於熬出師,學了一身武藝,當侍衛,繼續忍,忍著殺父之仇,守在仇人的身邊,儘管恨不得手刃了對方,卻只能每天壓抑著殺意,做一名忠於主子的侍衛。他並不出色。清王有很多侍衛,風逝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個。然而,也許是他那雙閉著的眼睛,讓清王對他多了幾分注意。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都覺得這應該是一名書生,而不是侍衛。高而削瘦的身子,平凡的五官,沈靜的氣息,如此平淡無奇。在看到那雙淡金的眼睛後,不可否認,他被吸引了。如此沈寂的一個人,配上一雙出塵的金眸,平添了幾分尊貴之氣。原來這人的身份,竟不簡單。曦和國的皇儲,如今的皇太子。當擁有這顯赫的身份後,清王煩惱了。他該如何擁有他?他不再是一名普通的侍衛,不能聽命於他,如若要得到他,必將負出巨大的代價。山崖上,清王抱著喝醉酒的鳳司溟,坐看日落。北方的春天,寒氣未去。清王用厚重的毛皮披風,把鳳司溟包了個嚴實。醉酒的青年很安分,靜靜地睡著覺。清王專注地看著他的睡臉,越看越喜歡得緊,他感到不可思議,何以對這青年如此執著。為了得到他,揹負一生的罵名,成為凌國曆史罪人,肆意妄為了一次。睡了一下午,也該醒了。懷裡的人縮了縮,悠悠地睜開眼,茫然地眨了眨,猛地驚醒,銳利地盯視近在咫尺的男人。&ldo;醒了?&rdo;清王問。鳳司溟掙扎了一下,清王抱得更緊了。&ldo;小心!&rdo;寒風呼嘯而過,鳳司溟轉頭一看,半米之外便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只得任男人抱著,定定地看著他。&ldo;皇、鎏,你為何要那般做?&rdo;&ldo;你是指我向曦和聯姻的事?&rdo;清王挑了挑眉,淡笑。&ldo;不錯!這不像清王會做的事。&rdo;鳳司溟低語。清王撥了撥他的髮絲,深色的瞳孔縮了縮,盯著鳳司溟看了審視了一番,忽然低頭一吻,很快又離開那粉色的唇瓣。&ldo;正如你說,這不像清王會做的事。風逝,我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有私慾,為己所愛,我可以不擇手段。&rdo;&ldo;你竟不問問我的意願?&rdo;鳳司溟閉眼,呼吸著寒冽的空氣。清王抬頭,看漸漸隱退的暮日,天色一片紫紅,如勾的銀月已現。&ldo;我以為你懂。&rdo;&ldo;我不懂!&rdo;鳳司溟猛地睜開眼,運氣掙脫,離了清王的懷抱,往崖上一閃,站立。懸崖上的大風,吹亂了他的褐發。夜幕即將到來,溫度下降,單薄的衣物抵不住北方夜晚的寒氣。清王挽著毛皮披風,徐徐站起,轉身,與鳳司溟對望。&ldo;你若有怒氣,只管向我發。&rdo;清王淡淡地說。鳳司溟握緊拳頭,眼裡燃起了兩團火焰。向後退了數步,抬手抱拳作揖,沈聲喝道:&ldo;殿下,請賜教。&rdo;這是要向他挑戰?清王好笑地走向鳳司溟。也罷,既然他想發洩,他便奉陪吧。正想著,鳳司溟已經一拳襲來,他側首一歪,躲過這差點讓他破相的拳頭。&ldo;你敢不躲麼?&rdo;鳳司溟眯眼瞪他,看在清王眼裡,憑地可愛,竟有幾分野貓的味兒。&ldo;好,我不躲。&rdo;才應下,肚子便受了重重的一拳,清王擰了擰眉頭,跳開一步,捂著腹部,詫異。他錯了,這不是野貓,分明是頭小狼崽!往日這青年對他順從得很,看來是真的被惹怒了,如此放肆,下手夠狠毒。鳳司溟咬了咬牙,側身一腿踢了過去,掃到清王的衣襬,留下一記腳印。清王不得還手,見他次次殺招,只好避開要害,多次被他襲中。鳳司溟的拳頭,不容小覷,那是能殺人的拳頭,普通人被擊中,要麼一命嗚呼,要麼骨頭全碎。清王不敢硬碰硬,殺招將至時,總能靈巧地躲閃,實在躲不過去,便運功抵擋。鳳司溟亦清楚這點,所以下手更加毫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