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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王府的大門,原辰卿繞過門內立的石壁,穿過九曲的迴廊,正要往主屋中走去,正看到一個少年負手而立,背向著自己,正看著湖上一對鴛鴦,他紫袍玉帶,一身尊貴之氣,正是蕭遠浚。他絕不會無事站在這裡,一定是在等他。原辰卿眼睛一熱,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走到他面前,凝視著他的眼睛:「小浚……」少年露出了恍惚疑惑的表情,當眼睛落到原辰卿的小腹時,他似乎完全清醒過來,微笑著摟住了原辰卿:「你回來了……」「等久了吧?」蕭遠浚沒說話,忽然放開了手,退後一步,只是盯著他:「你是不是喝酒了?」「是啊,喝了一點,有什麼不對嗎?」發現原辰卿對自己懷孕的事實毫無知覺,反而做了那麼多對身體無益的事,蕭遠浚心裡氣得七竅生煙,卻是作聲不得,既然這個秘密早晚要讓他知道,不如讓他早些知道。蕭遠浚強忍住心裡的氣悶,勉強自己柔和了面部表情:「我看到你每天吐,擔心你身體不好,我們去看大夫吧,正好今天我也有時間。」「不用了吧,我覺得還好。」原辰卿有些為難。大夫是一定要看的,但是絕不能和小浚一起去。「辰卿,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看到你每天吐成這樣我好難過,你不知道?可是你絲毫不顧我的心情,一直不肯去看大夫……」蕭遠浚有些悽楚地凝視著他,雖然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但感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居然真的是有些心疼的。看到這個男人為自己懷孕、為自己吐成這樣,即使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會覺得感動。原辰卿受不了蕭遠浚的軟硬兼施,終於答應隨蕭遠浚進宮看太醫。本來原辰卿是想隨便找個蒙古大夫了事,一定看不出他身有重疾,現在這樣一來,被發現的風險大了許多。原辰卿心下惴惴,但蕭遠浚打點好了進宮的事,連皇上都答應了,如果他不去,可能一個「欺君」的帽子就要蓋到他頭上。他不知道蕭遠浚是擔心他不相信,特地請求蕭遠瀾答應這件事,還想著當今皇上連這種小事都要管,怪不得日理萬機。如果小浚知道自己得了重病,不知道會不會傷心?不過‐‐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兩個人雖然原因不同,但都懷著「反正早晚會被對方知道」的心情來到了遠在宮中的太醫院。秦太醫老太龍鍾的樣子,目光卻犀利得讓原辰卿吃驚,待他望聞問切後,要蕭遠浚先行迴避。原辰卿一顆心登時沉了下來,看著遠浚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太醫,你不必再說了,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秦太醫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已經知道了?j原辰卿苦笑起來:「自己的身體,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吧?」「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開始我就知道了。」秦太醫沒反應到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談話,仍舊是一副吃驚的表情,過了很久才道:「原來如此。你怎麼知道的?」「我早就去看過大夫了。」秦太醫點頭道:「說的也不錯,如果是名醫的話,倒是有可能……不知是哪位名醫,竟能看出來?」原辰卿嘆了口氣:「是民間的神醫薛不二。秦太醫想必聽過。」既然秦太醫也這麼說,那麼看來自己的病當真是好不了了。再次被打擊,原辰卿反倒沒什麼感覺,只是苦笑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秦太醫拈鬚沉吟,「先天和後天的區別在他眼裡,一定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可笑的是永安王竟然還不知道,還要我對你說,因為你是龍族流落在外的血脈,所以才會生育,看來他是枉費心思了。」原辰卿吃了一驚,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起了疑心,他從商多年,臉上根本看不出吃驚的表情,想讓秦太醫說出更多的隱情,他沉吟了一下,嘆了口氣:「這些我如何不知道,但我心裡愛他,就裝作不知道罷了。」秦太醫搖頭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既然相愛就該和對方坦白,傻孩子,他讓你吃藥懷孕,你怎麼就傻得裝作不知道?」竟然是懷孕!原辰卿原本不相信,但太醫如此一說,就是不相信也難,他氣得雙手發顫,卻攏在袖裡,不讓人看出來。他活了二十五年,向來就沒吃過暗虧,算計過他的人甚至都會後悔出生在這一世,而蕭遠浚竟敢作踐他的身體,欺騙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