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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雖然對所有的女人都無情,但對自己的骨血畢竟還是有些在意吧,要不然也不會現在前來這裡。 發現自己直到現在還在為這個爛人開脫,燕青陽的笑容有些苦澀,輕輕說道:「烈烈的母親……已經病死了,烈烈是我養大的。」 喬玄冰緩了語調:「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是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了?他母親死後,為什麼沒讓孩子認祖歸宗?」 「因為……當時孩子還小,不會有人相信……而且,而且,我不想和烈烈分開。」他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喬玄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玄冰臉色登時一沉。 「不管誰來和我搶烈烈,我都不會給他。」提到自己的孩子,青陽似乎擁有所有的勇氣,即使是面對這個自己最深愛最懼怕的男人,他也絲毫不猶豫。 「兒子是我的。」喬玄冰冷冷的道,「你敢不承認?」 孩子長的那麼像他,似乎不承認也不行罷,可是青陽卻再也不想承認自己為他生下孩子。 他不由自主地咬著下唇,絞著手指,臉色也青得發白,喃喃自語著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可是我不會給你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喬玄冰簡直無法想像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人膽敢反抗他,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一手握緊成拳,指間骨骼輕響。 青陽靜靜地看著這個男人,毫不畏懼他的威脅,「我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裡,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烈烈跟你走。因為我是烈烈的爹爹,他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才行。」 「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憑我……我和烈烈在一起那麼多年……」 「你是烈烈的養父,我不會虧待你,但你想借著撫養烈烈幾年就想敲詐我,只怕你是打錯了主意!」 「我沒想著、想著敲詐你,我愛烈烈,烈烈也愛我,我不會讓你把烈烈帶走的……」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了麼?」喬玄冰冷笑一聲,反手將他推倒在地,拂袖出門。 在門外時他定住了腳步,難得起伏的情緒在這個人面前竟然變得無法自控,直到現在仍覺額角青筋跳動。 他轉頭對副壇主趙洪道,「好好伺候這個男人,讓他把孩子的下落說出來,還有,把他最近接觸過的人都找出來,我就不信他不說,別人也不肯說!」 青陽被他推倒在地,一時之間,竟然沒辦法自己站起來。 從四年前為玄冰心愛之人療傷後又中了毒果的毒,他的武功每況日下,就連身體也變得比一般人更弱。 他知道玄冰手段殘忍,定會對他嚴刑拷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烈烈回家的時候。可是為了烈烈,自己是能熬得過的吧…… 武林中人逼供自然有的是辦法,趙洪走近他身邊,緩緩說道:「對不住了,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就立刻求饒。」 青陽感到身上的軟麻穴被點,渾身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難當,讓他的身子漸漸??蜷縮成一團。 喬玄冰剛下令要趙洪對付那個人,便有些後悔。 母親一定要他將那孩子帶回去,若是有些閃失,怕是又遭母親責罵哭泣,好一陣子不能安寧。 他一向不喜歡小孩,也小心沒讓任何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想不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他正在沉思,趙洪已出來回稟:「教主,那人暈過去了,仍舊是一聲不吭。」 「想不到他居然硬氣得很。」喬玄冰神情漠然,眼角微微掠過一絲詫異。 趙洪的手段他自然知道,既然連趙洪都說沒辦法,可見此人的確非同尋常。 「教主,那孩子已快三歲,怕是已明白事理,若是對他養父不好,怕是他會記在心上。我看不如我們假意先行離開,派人暗中盯梢,他一定會去尋找孩子,到時我們守株待兔,必然得知孩子的下落。」 喬玄冰眉頭微蹙:「趙壇主此言差矣。他既然知道那孩子是我的骨肉,怎會相信我會放棄?」 「或許他思兒心切,便會忘了這一點。」 「罷了。此事一則時日漫長,本座等不了那麼久。二來太不穩妥,也許還會弄巧成拙。還是就從左鄰右舍入手吧。但凡這人親近之人,務必都問問。 」喬玄冰吩咐幾句,想就此離去,但想到方才那人和自己對峙時的勇氣,一股怒意又是油然而生,轉過身推開房門。 他下令讓趙洪不擇手段,必然要逼問出孩子的下落,但看到這人的慘狀,又有點於心不忍。 燕青陽渾身痙攣,面板下青筋畢現,似乎還在隱隱抽動,渾身上下雖然沒有血跡,但顯然是受過極大的精神折磨,恐怕幾天之內都無法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