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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中所藏的秘笈眾多,縱然是他也沒有一一看過,如今是要重新找回來細看了。 喬玄冰攜子回到天一教,喬府中居然已有了客人。 單渺之看到他風塵僕僕,嘖嘖嘆道:「聽說你嬌妻跑了,現在臉色這麼難看,難道這一趟是白走了?」 看到單渺之美豔不可方物的面孔,喬玄冰定定看了半晌。 以前不敢久視,只因注目太過,總有些不敬,後來被燕青陽點破,便有絲異樣感覺在心頭升起。 如今看著,卻覺得他容顏再美,也映不到自己心上,想必是因為心中焦慮不安,已經全是那個人了。也許這絲曾經的異樣,也只是最初的好感,喪失了培養感情的機會,最終也就錯過了。 他或許應該埋怨燕青陽橫插了一腳,可是若是沒有燕青陽失去一身功力為代價,單渺之當年就已傷重不愈而亡,恐怕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 「你看什麼?莫非是愛上我了?」單渺之笑嘻嘻地,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發現他毫無反應,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披在臉上,湊到喬玄冰面前,「不愛這張臉了麼?」 喬玄冰很是氣惱,將人皮面具猛地從他臉上奪過,一陣惱怒:「我不是收回來了麼,怎麼又到你手上的?你偷我東西?」 「就放你枕頭上,我隨手拿的,哪有偷?」 看著單渺之笑吟吟的樣子,喬玄冰不好與他為難,只將人皮面具緊緊抓著,口中道:「怎麼有空來尋我?不是說了尋到意中人,以後遊山玩水去? 」 單渺之登時變得沮喪,搖了搖頭:「不提了。情愛之事本是鏡花水月。不怕喬兄取笑,那人……知道我身分後,口口聲聲說我是邪魔外道,寧可跳井也不願與我長相廝守,我還敬他是堅貞之人,卻不想他轉頭愛上的卻是我的下屬,兩人還私奔了。」 單渺之倒是灑脫,這般丟人的事也說了出來,又道,「還是喬兄深謀遠慮,十來歲就早早地將夫人養在家中……」 看出喬玄冰面色不豫,單渺之哦了一聲,「燕青陽離家出走,莫非也是變了心?果然啊,感情的事靠不住,除了親爹親孃,還有誰願意掏心掏肺地對你好呢?」 「對不對,烈烈?」他颳了刮喬烈的鼻子,看到喬烈淚流滿臉,「咦」了一聲,「怎麼哭了?我沒欺負你罷?」 喬玄冰也不解釋,將兒子交到丫鬟手中,讓她們帶兒子去喬母那裡,才對單渺之道,「扶搖宮在中原勢力不弱,你既閒著,不如幫我去尋人?」 「尋什麼人啊,人都走了,你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你我都相貌出眾,武功一流,何必還去找別人,不如就湊成一對好了。」單渺之懨懨地道。 喬玄冰靜靜地道:「幫個忙,以後定有所報。」 單渺之從未見過喬玄冰這般慎重其事,吃了一驚,看了他面色許久,才道:「要找人還不容易?你裝死發喪,他不管愛你恨你,總會來拜祭的罷?」 單渺之還不知燕青陽練回春訣的訊息,喬玄冰也不打算告訴他,只道:「我若是真死了,仇家就都要上門了,麻煩得很。這餿主意,你自己留著吧。」 「要不讓喬烈裝死?」 「別咒我兒子。」 單渺之嘆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下之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不如你我假裝成親,他若是看不過眼,也會自投羅網的,又何必費盡苦心去尋?」 「我這輩子不打算再娶第二個人。」喬玄冰看著他美豔的面孔,心中卻是波瀾不起。 若是燕青陽知道他和單渺之終於還是成了親,卻是不知該是如何傷心。 可是能確信的是,不管他怎麼傷心,都是不會出現的了。 想到燕青陽的決絕,他不由恍惚。 單渺之沒注意他的失神,只是有些不悅:「我哪裡配你不上?你居然三番五次拒絕我!」 喬玄冰只得打起精神哄他,心裡卻是湧起一種難言的疲憊。他和單渺之如果真的成了情人,恐怕他更有得累了。 兩人的容貌都過於俊美,這才惺惺相惜,進而成為莫逆,可是如今他才發現,那是因為和單渺之不夠親密,若是他的枕邊人,恐怕難以忍受他的刁鑽古怪。 這一次出去尋燕青陽,喬玄冰竟覺自己成熟了許多,以前不屑去想,或是未曾想到的事,都一一在心底湧現,變得無比清晰。 這張人皮面具是單渺之特製給他自己的,若是旁人戴上,縱是有這般貼合,也未必像燕青陽。他一直以為收藏著這張人皮面具未曾毀掉,是因為上面有單渺之的氣息,如今看來,只不過是思念那個人深愛自己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