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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婦們識得他是客人,向他行禮。他看著孩子,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若是將這孩子擄走,即使方氏夫婦不知燕青陽的所在,燕青陽受過方棠溪大恩,又豈能不主動出現? 這個方法雖然惡劣,但定然會有效果。只是方棠溪方才所言,讓他有些舉棋不定。 燕青陽結不解,即使尋了回來,也終究是要走的。方棠溪雖然喜歡指手畫腳,但也不是一點見地也沒有。喬玄冰忍不住心中冷笑了一聲。暗想方氏夫婦怎麼恩愛又能如何?那孩子一看就知道不像方夫人,也不知方棠溪是和誰偷情生下來的。 他卻不知為這孩子的身世問題,方家曾經鬧得一團亂,因孩子的相貌與藍吹寒很是相似,方棠溪又不肯承認自己生的,縱是孩子到了兩歲起硃砂和那小撮白毛變得明顯了許多,老夫人也只當故意染的,對他很是苛刻。 方棠溪的長子其實是一個親戚所出,卻因和方老爺有些相像之故,反而被當成親生的??,讓方棠溪很是苦惱。 喬玄冰看著那孩子,那孩子揹著手,仰頭與他相望,噘著小嘴叫了一聲:「叔叔。」顯得很是乖巧,但那隻雞腿卻始終放在背後不肯露出一點。 方棠溪並無兄弟,小孩子粉雕玉琢一般,必然是方棠溪的兒子無疑了。 可恨方棠溪自己有嬌妻和愛子在旁,便不理會旁人妻離子散。 喬玄冰看著這孩子天真的表情,面色微微扭曲,竟有些猙獰之色,那孩子睜大眼睛,竟然也不知道躲。 一個森冷的聲音忽道:「你敢傷他?」 喬玄冰看到是藍吹寒,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又不是你的親兒,何必如此著急?」 在藍吹寒眼皮底下擒人,雖然不易,但也不是辦不到,可要是燕青陽因此責怪自己,卻是有些不妥。 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開始考慮到燕青陽的想法,不由怔住。 似乎看出他分心,藍吹寒足下生風,幾乎是一掠而過,抱起了那孩子。 那孩子被他猛地抱在懷中,神色不驚不懼,甜甜地叫了一聲:「娘。」 藍吹寒神情軟和了許多,卻將小孩兒交到僕婦手中,示意她們將孩子抱走,另一手卻是握緊了腰間長劍,露出戒備之色。 看到藍吹寒的神情不似作偽,竟然像是和這孩子當真有血緣關係一般。 喬玄冰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什麼,失聲道:「原來他竟是你們……是子母果?你怎地沒有中毒?」 藍吹寒冷冷地道:「與你何干?」 聽藍吹寒話裡的意思,果然是子母果的原因。想來也是,除了霧隱龍城的子母果,還有什麼藥能令兩個男子有後? 喬玄冰情急之下,只得忍氣吞聲:「我有一個親戚也身受其苦,卻是因毒入肺腑之故,無法逼出,若是夫人知曉,還請夫人不吝告知。」 藍吹寒哼了一聲,卻是沒有瞞他:「姓薛的難道沒告訴你?分娩之後,毒性還在小腹丹田,只需有一個熟悉孕者心法的高手在旁,每個時辰逼一次毒,日夜交替,不必七天就好了。若是侵入肺腑,那自然是沒救了。」 喬玄冰有些失魂落魄。若燕青陽身上的毒性這般好驅除,薛神醫又豈會毫無辦法。燕青陽無人相助,只能靠他自己,到最後甚至只能獨自去練回春訣。 藍吹寒道:「你快些走罷,若是驚擾到他,我必不會放過你。」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方棠溪了。 喬玄冰恨他語氣託大,冷笑一聲:「你要怎麼不放過我?」 「你有許多教眾,不是麼?」 教眾……他少年時以神教為念,連家都不顧,整個神教是他的所有心血,如今自然不能不顧及。只可惜那個總是被他最先放棄的男人,怕是再也找不回了。 藍吹寒不再理他,轉身離去。 喬玄冰站立許久,聽到別人家中的歡聲笑語,才發覺自己實在有些孤獨。 這些他也應該有的,可是現在卻與他擦肩而過了。 或許他應該尊重燕青陽的想法,放他離去。可是,薛神醫都沒辦法的病,他要如何才能捱得過來。 難道……他真的要失去他了麼? 喬玄冰只覺得心口彷彿痙攣一般,疼痛得無法遏制。 …… 喬玄冰讓弟子們到中原尋人,他帶著喬烈很是不方便,於是先送喬烈回總壇,順便去看一看回春訣的法門。 傳說回春訣不好練,他一直期望燕青陽能主動放棄,但現在看來,並沒有這麼簡單,恐怕連薛神醫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還矇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