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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風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抽搐,&ldo;你給我建教堂?&rdo;印風心裡惡狠狠地罵,你丫嫌我斷一條腿不夠,還詛咒我去死呢是不是?老子信佛教,不信基督教的!一行人往教堂裡走去,印風和任非雲走在最前面。所有人都跟著印風放慢了腳步,印風邊走邊打量,覺得這房子不錯,如果任非雲非要送給自己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啦,應該能賣到個好價錢?任非雲有些不適應。曾經和印風的相處,多數是這個小自己四歲的男孩子在嘰嘰喳喳不停,他或笑或跳,他任性驕傲,他槍法奇準,他砍人的力度不帶一絲心軟。說到底,他不適合這麼安靜。教堂門口,印風摸了摸雪白的雕花大門,光滑而不掉色。萬惡的資產階級啊,自己在牢裡吃了四年的乾飯,拖著殘腿為祖國人民創造財富,這廝在這建教堂?還t用這麼好的材料?!印風非常懷疑,自己真的為了這個人廢掉十年?任非雲習慣性的想拉印風的手,這不怪他。這麼多年,直到和喬葉離婚前,他都一直用這樣霸道的姿勢去拉自己的太太,喬葉總埋怨他手勁太大。每當那時,任非雲總會看著寬大的手掌想起印風。那一年的印風,躺在床上細細地哼著,承受自己一切粗暴的印風,也只有十六七吧?十六七歲的少年,只為任非雲的一句話,他會頂著高燒,消失一整夜,繼而滿身傷口地回來,虛弱地笑問:老子厲害不?&ldo;任總?任總‐‐&rdo;印風在任非雲面前甩甩手,身後是教堂裡一排排木質的座椅。任非雲定睛看面前人,印風捶著腿四周看了看,道,&ldo;這兒挺不錯啊,值多少錢?&rdo;任非雲定定道:&ldo;連地皮一共是四百萬。&rdo;&ldo;哇,挺多的,真的。這兒你要送給我?&rdo;任非雲點頭,&ldo;既然回來了,這些都是你的。幫裡位置還給你留著,生意上變動了點,我慢慢教你。&rdo;印風眨眨眼睛,&ldo;你認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賣蛋糕的,什麼幫裡的位置……不過你要送我這棟房子還是不錯的啦,怪值錢的。就當是我的青春損失費。&rdo;任非雲皺眉,&ldo;別跟我鬧脾氣。&rdo;一邊的&ldo;黑&rdo;人斂氣屏息‐‐任非雲發怒時,最好讓自己最大限度地透明化。只有印風也跟著皺眉,雙手抱胸道,&ldo;任總咱是不是有啥認知上的錯誤?第一,我跟你沒任何關係;第二,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鬧脾氣。&rdo;印風看了看四周道,&ldo;這房子,我還是不要了,飛來的橫財,我拿的也不放心。&rdo;說罷,他抬腿慢悠悠往外走,任非雲自認為自己夠好脾氣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處於一種莫名的恐慌中,他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可現在,看著印風慢慢走向教堂門口的背影,任非雲的忍耐到了極限。他幾大步就追上了那不平穩的背影。印風只覺被一股大力扯住向後倒,幾乎是同一時間,印風轉身抓住對方的手向下方掰,一條腿習慣性地抬起踢向對方,奈何他忘了自己另一條腿是殘的,忽然之間的承重讓那條腿猝不及防地疼痛,印風皺眉慌神。任非雲身手不比印風差,只是一個分神,任非雲就可以制住他。那具溫熱的身體撞進懷裡的時候,任非雲心跳驟然加快。印風背對任非雲,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任非雲低頭,在他脖頸間呼吸。印風冷冷道,&ldo;放開。&rdo;任非雲繼續嗅著,&ldo;你記不記得,十八歲時許願說要一座教堂,和我結婚,以後就一直住裡面?&rdo;怎麼可能不記得?任非雲見印風不說話,鬆了他的手,緊緊抱住印風道,&ldo;現在都好了,再沒什麼威脅,你也回來了。只要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結婚。&rdo;印風聽著,想起十八歲的自己纏著他問過許多的次的問題:雖說咱都是男的,不能結婚,但你確定咱以後能住教堂過一輩子吧?後來,是四年後,二十二歲的印風,捂著潰爛的左腿,慢慢地燒了那張報紙,報紙上,有那個朝思夜想的人。他禮服剪裁得體,笑得溫柔幸福。第二天,印風被香港警察捕獲。那之後的四年,印風隔著一睹高牆,偶爾也會想起任非雲。前半年的時候,夜夜想;後半年的時候,偶爾想;第二年的時候,任非雲的臉開始在腦海中模糊;第三年的時候,經濟學書上那個叫大衛&iddot;李嘉圖的牛逼人物的臉,印風都記得比任非雲清楚;第四年的時候,印風和當時的獄警成了朋友,偶爾也一起弄根菸抽抽,任非雲是誰?早已經忘了……印風拍拍勒緊自己胸前的手,嘆道,&ldo;任總,您的貴手……那啥,喘不過氣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