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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雲看看周清,不帶感情道,&ldo;你還是那麼胖。&rdo;周清訕訕地撓頭,&ldo;那個,太子哥,哦不,雲哥,哦不,任總,印風他……挺不容易的。您看您……&rdo;任非雲點點頭道,&ldo;你別擔心,我是認真的,我想讓他過好日子。&rdo;&ldo;龍哥他變了很多。&rdo;任非雲看向那個搖搖晃晃的背影,呢喃,&ldo;是啊,我對不起他。&rdo;說罷,任非雲站起身,整了整西服,&ldo;好好照顧他。我看他有黑眼圈,估計是這兩天鬧風溼。晚上我讓人送點藥過來,你別告訴他是我送的。&rdo;周清傻傻地點頭。難得任非雲一下子飆出這麼多話。任非雲上車後,扶著方向盤怔愣很久。當年印風出事後,他真的是發了瘋一般的要去救他。他是和喬葉訂了婚,但他從沒想過要讓印風給自己頂罪。即使背叛了感情,他還是想擁有他。印風是被任老爺子下令給賣了的,以至於直到那個老人臨終之時,任非雲都沒再和老父羅嗦過一句話。這些年,人人都說自己越發沉穩,也越發地冷血了。冷血到整垮了喬家的連鎖後,又跟喬葉離了婚。兒子跟著自己四年,自己卻連他樣子都記不全。兒子似乎長得像喬葉,而喬葉,長得像印風。當然了,那只是以前的喬葉,現在那個在精神病院中歇斯底里的女人,任非雲不認識她。成婚後,喬葉用了一切手段,壓制了任非雲家族生意的洗白。那個聰明一世的女人認為,這樣就能捆住任非雲了。殊不知任非雲這樣的人,不能靠捆,只能靠哄。所以喬葉敗了,四年後,敗得徹徹底底,她是被任非雲親手送進瘋人院的。任非雲猶記得那天,喬葉跪在大門口拉著自己的手哀嚎:阿雲我求求你,看在兒子的份上,看在四年的情分上!任非雲只是冷冷地盯著喬葉,然後一揮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喬葉扯進了精神病院。任非雲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要是沒有喬葉,印風也不用受那四年的苦。他的腿,是因為治療延誤,才徹底廢掉的。四年,曾經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因為一段政治婚姻,而被徹底隔絕開來。任非雲還是那個任非雲,印風已經不是黑蛟龍。印風打了輛車,司機師傅張著一口黃牙操著一股子方言問,&ldo;小哥去哪兒?&rdo;印風想了想,自己似乎沒地方去,去墓園吧?摸摸口袋,只摸到一張硬質卡片。得,一分錢也沒有,這下好了,上了人家的車,該被罵了吧?抽出卡片,上面赫然是鍾明兩字,印風眼前一亮。&ldo;師傅,給我開去商貿大廈。&rdo;名片上,tcl集團j市總經理的字樣,簡約地印在鍾明兩個字的下方。 別害怕,我不砍你商貿大廈落座於j市商業圈的最中心,印風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正是午休吃飯時間。商貿大廈四十五層呢,鍾明在哪一層?印風穿著灰色的舊外套,跛著腿就進了大堂,&ldo;小姐你好,我找鍾明,請問可以去哪裡找到他?&rdo;前臺長得還算過得去,就是面板黑了點,腦袋尖了點,顴骨高了點,眼角耷拉了點,嘴唇厚了點,乍一看有點像烏龜的頭……好吧,印風承認,的確不能拿以前跟任非雲在一起時培養起來的審美觀看人。小姐領口掛著劉芸倆字樣,其實她不是前臺,她只是後勤拖地的。不過剛前臺小姐上廁所前拜託她幫忙看好了,於是現在,劉芸小姐蔑視地看了印風的一身廉價運動服,問道,&ldo;有預約麼?我們鍾總經理不隨便見人。&rdo;於是這個被劉芸預設為&ldo;鍾總經理不隨便見的人&rdo;,尷尬地看看左右,道,&ldo;請問,能借下你的電話嗎?我打個電話給他。&rdo;劉芸不耐煩地指了指不遠處,那兒是休息區,靠邊的牆上,有一部電話。印風瘸著腿慢悠悠走過去。吉陽是負責休息區清潔衛生的,不過他的牌子上的稱號就好聽很多:大堂經理。這是動用家裡的關係才搞到的名號,當然實質上他的工作意義就是把這塊地拖得一塵不染。印風拿著那張名片剛拿起話筒,吉陽就道,&ldo;不好意思,先生,這邊只對各公司的固定合作伙伴開放。&rdo;眼神裡帶著和劉芸一樣的蔑視。印風朝吉陽眨眨眼睛,&ldo;呃,抱歉。借用下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