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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龍王愣了一下,才知道他竟然一直將他當成匪徒,卻沒有任何驚惶之色,若不是膽色過人,就是早就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了。他心中酸澀,眼中便有溼意,緩緩道:「不錯,我將你帶到此處,其實是愛慕你久矣,只求能一親芳澤。」他平日裡對別人說喜歡何止千遍,此時看到他安靜坐在自己面前,卻感覺面酣耳熱,心跳加速。雖然慕天恩也曾雙目失明,但兩人氣質卻大為不同。慕天恩有芝蘭風逸,旁人一看便移不開目光,墨寒卻靜謐得彷彿並不存在,只是穿著顯眼的紫衫,才讓人忍不住注目。其實他內心也有些不服氣‐‐這個人在別人面前宛如常人,卻在自己面前如此嬌豔,別人當作是垃圾,偏偏要他當寶。如今卻是釋然了,這個在自己眼中毫無一絲瑕疵,為自己而天造地設的人兒,是藏在自己心中,別人永遠不會知曉的夢。「在下一無是處,何勞公子垂青。」他聲音也很是平靜,但聽入玄龍王耳中,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似乎感覺若是將他揉入自己懷中,吻著他時,便會感覺到他令人心碎的顫抖。玄龍王慢慢將他的右手握住了,放到唇邊,輕舔了他細嫩的指縫,果然感覺到他猛地要將手縮回來。玄龍王抓住他的手腕,順手將他扯到了自己懷中,吻上他的鬢下耳垂處,只覺得耳鼻之中,盡是色香之氣,令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輕盈,唯恐稍一用勁,就會將懷中的人吹散。「在下情不知何起,待到發覺時,已是魂牽夢縈。」他柔聲說著。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溫柔情緒,或許只是因為身為玄龍王時過於焦躁,換了身分後,唯恐他認出,便想盡一切辦法和原本的自己不同,卻沒想到越是離得近,越是發現他美妙得不可言說,往日的自己將他拋到一旁,甚至還打傷了他,真如焚琴煮鶴,大傷風雅。墨寒嘴角微翹,對於他的親吻並沒有推拒,只是淡淡說道:「微薄之軀,若能盡閣下片刻之歡,便請吧。」他竟然對一個陌生男子毫不反抗,玄龍王登時怒從心起,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十幾種炮製手段,想將他捅得淫液四濺,只能苦苦哀求,便覺得下腹升起一股熱意,隨即將他推倒在床上。他臉上神情仍然是淡淡的,無動於衷的樣子,玄龍王一怒之下,將他眼睛上的黑布扯下,卻見他閉著雙目,眼角隱隱有淚痕,登時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慢慢低下去,吻上他的眼角。他終究還是令他流淚了。心裡嘆息了一聲,吻上他的嘴唇,發現他不肯啟開牙關,便只用舌尖不斷逗弄著他的唇瓣,牙齒根部似乎被舔得又麻又癢,墨寒終於忍不住張口呼吸,卻被他的舌尖迅速進入,與他的糾纏在一處。墨寒費盡全力也不能推開他,只覺得這人若是像玄龍王一般做完了事就走,也算得上當斷則斷,偏偏如此纏人。不用片刻便覺得雙唇發麻,似乎被他吻得紅腫。他呼吸困難,幾乎以為自己要斷氣,這人終於放過了他,只將他抱在了懷中。他微微有些恍惚。如果這個人是別人,他會故意激怒對方,讓對方殺了自己,以免臨死前還要受這種零碎折磨,可是這人的懷抱如此溫暖,竟然……讓他想起了玄龍王。玄龍王抱他的次數不多,連感覺都記得不太真切了,但仍然令他迷戀。只是……比起玄龍王來,這人明顯要溫柔得多。玄龍王不會在親吻他時,激動得彷彿用盡了所有心力。細密的雨聲打在船身,似乎有些風浪,船身一起一伏,只是此時還在港口,並不危險,但若是持續多天是這種天氣,怕是不能出海了。水霽摸了摸他的身體,似乎感到有些寒冷,便找了床被子將他包住,燒了壺茶水放溫了以後,口對口地喂他喝了一杯。海上本來就不易生火,此時又有風浪,也不知他怎麼辦到的。墨寒本以為會承受他強迫下的性事,卻沒想對方竟然如此溫柔,不由對自己的冷漠有些懊悔。這個人說喜歡他,他其實並不相信,可是如今身無長物,容貌才氣都不足論,他還能為自己做這些瑣屑小事,想必對自己有幾分好感。從未被人如此珍而重之地對待,心裡不是不感動,只是如今的自己無法承受另一個人的感情,也只好漠然以對了。他躺在床上,感到對方側身臥在自己身旁,卻伸出手環抱著自己,便怎麼也睡不著。有心想要拒絕,可是四周盡是黑暗,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自己能夠碰觸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