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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事無法盡如人意,陰差陽錯之下,他走到無法全身而退的絕境。會來尋找宋鳴風,也正是因為對這個少年的同情,希望有一個也同樣身不由己淪陷其中的人可以得到幸福。卻是沒想到,商弈庭竟然向他伸出了手,願意助他逃出泥濘的沼澤。他並非不想得救,只因害怕有一天重新被推入更深的泥濘之中,萬劫不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兩人踏上回到滄州的路。岑淵坐在馬上,看著挽著韁繩牽著馬的商弈庭,有些心不在焉。在商弈庭的堅持下,他也沒辦法拒絕商弈庭的好意。令岑淵驚訝的是,商弈庭並沒有回分壇,而是在一間布莊停下,拍開店門,為兩人買了幾件衣物後,直接去了滄州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落腳。商弈庭停下馬,向他伸出手來,顯然是打算扶他下馬。看到他沒有下馬,商弈庭伸出的手仍舊不動,岑淵猶豫一下,感覺他的目光灼熱得燙人,匆匆伸手讓他扶著,下了馬背。從來沒有被他這麼溫柔對過,岑淵除了驚訝之外,自然還有一種警惕心,時時在等待著商弈庭什麼時候會翻臉。若說在飲下毒酒之前,他還能揣測一下商弈庭的心意,但如今的商弈庭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稱得上匪夷所思。「我去讓人燒了熱水,先吃點東西,好麼?」商弈庭微笑著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吻。「是。」他應了一聲,被商弈庭攙扶到了桌前坐著。下身雖然很是不適,但比起以前的性事,可說是強了許多,並不需要像個殘廢一樣地被扶著,但商弈庭的強勢不會讓他有拒絕的機會。商弈庭點的幾樣小菜、點心都十分精緻,似乎是故意迎合他,口味十分清淡,大多都是蒸煮的菜餚。岑淵由於身體無法承受過多的情慾,以前喜好的辛辣口味早就戒掉了,胡亂吃了一些。商弈庭自己不吃,卻總是在給他夾菜。或許是因為精神緊張的緣故,岑淵只吃了幾筷就吃不下了,一直在想商弈庭怎麼還沒有事離開。商弈庭卻像是在試圖引他開口說話,找些話題出來。「再吃一些吧?」「不了,多謝莊主。」「晚上吃四仟麼呢?&ot;「隨意。」「你不是說準備去查探身世麼?可需要山莊派人幫忙?」「走一步算一步罷。」他言辭十分恭謹,商弈庭雖然有些嫌他不知情知趣的木訥,但他的嗓音帶著情事後的餘韻,卻是說不出的悅耳。兩人漫無邊際地閒聊了片刻,都是商弈庭在問,岑淵答得頗為謹慎敷衍。若非真的見識過這個人對自己愛戀纏綿到幾近瘋狂的地步,當真要以為他是無情,或者是天生這麼冷淡的性子。木桶裡盛了熱氣騰騰的熱水,商弈庭試了試水溫,便去解開岑淵的衣帶。岑淵也不拒絕,任由他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即將發生的或許是性事,或許是單純蹂躪,他已不願去多想。這個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是他的奴隸,是他的發洩工具,是他無聊時的排遣,他從來不能主宰自己,自從遇到這個人開始。商弈庭把他攔腰抱起來了。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聲音雖然極低,但商弈庭沒有錯過,輕笑地用鼻尖輕觸他的額頭,「昨晚弄髒了,要洗一下的。」或許他幫每一任的愛人洗過,但對於相伴多年的岑淵卻是第一次,也不知該是受寵若驚,還是悲痛莫名。岑淵暗自笑了一下。早就拋棄了尊嚴,自然說不上什麼尷尬,何況那裡又已經不能了,也算是一種解脫。岑淵坐在浴桶裡,微閉雙目,任由商弈庭用溼布在自己的身上擦洗著,靈巧的指尖刺入內穴,不停地進出,在水下發出淫靡的聲音。不知是羞恥還是熱氣升騰的緣故,岑淵的面色有種酡紅,但神色間仍舊十分平靜。這樣彷彿無事的平靜讓商弈庭有幾分焦躁,岑淵的反應,倒像是沉醉其中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而這個人對他的迷戀彷彿已經消失殆盡,如今已是雲淡風輕。「你還愛著我麼,岑淵?」他狀若無意地開口,指尖慢慢握緊了岑淵柔軟的下體。低低的嗓音彷彿因為疼痛發出的呻吟,岑淵仍舊沒有睜開眼睛,倒像是在享受著他施加的痛楚:「愛恨……就有這麼重要麼?」看到岑淵平淡的表情,商弈庭沒來由地有些焦躁,但臉上笑容依舊緩緩:「是沒什麼重要的,不過,你為什麼會為了我做任何事,甚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