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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淵自然沒想到商弈庭將他扔到地牢當洩慾工具後,還會詢問他的意願,不由呆了呆。他雖然想不出商弈庭的用意,但那麼熾熱的目光卻是明顯對著自己,讓他無法錯認。他冰涼的指尖慢慢移到衣帶上,緩緩解開:「如果莊主不嫌棄,屬下自然從命。」商弈庭原來只是玩笑,岑淵身體還沒痊癒,激烈運動之下怕是會有什麼不妥,但中衣解開,露出底下肌膚,卻讓他腦海中一聲炸響,幾乎控制不住。指尖微微顫抖著,探入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處撫摸著。多日重病後原先緊緻而並不明顯的肌肉變得有些病態的鬆弛,但肌膚仍舊如同往常的細膩有彈性,胸口微硬的突起附近還沒有恩客惡意虐待而出的傷痕……岑淵被他壓倒在床上,不停地摸著胸口處,照例是不能反抗,否則只會激起商弈庭更殘忍的蹂躪,可是他從未被商弈庭如此溫柔地撫摸過,讓他幾乎微微顫慄起來。其實並不是刻意地挑逗,而只是彷彿確認什麼似地撫摸。從沒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身體的反應卻是彷彿不受控制。商弈庭自然沒有錯過他微微顫抖的反應,看到他的臉染上微紅之色,便連耳廓處也紅得厲害,卻是轉過頭不敢看他。這樣一個男子,默默地愛著他,讓人如何抗拒。「岑、淵……」他輕輕喚了一聲,低下頭便要在他的唇邊一吻,卻聽外面有人道:「稟告莊主,宋小公子已生擒回莊,正等莊主處置。」商弈庭十分不快:「我不是說讓他走了麼?」那人小心翼翼地道:「莊主下令之時,弟兄們已出去尋人,如今尋了回來,不如莊主再去探視一眼?」商弈庭心念一轉,便知這人必然是商雋遣人來調虎離山,好將岑淵帶走。如今這間書房外想必已是陷阱重重。他摘了長劍,開門出去,卻見門外一隊侍衛,約莫十五、六人,全都躬身站著,大多是陌生面孔。商弈庭冷笑一聲:「難道連我說的話你們也要懷疑?若是以後再在山莊中看到宋鳴風,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眾侍衛面面相覷,沒想幾天不見,商弈庭便轉了性子,對宋鳴風如此無情,恐怕大家日後有心討好他也是不能,說是伴君如伴虎還是輕了。商弈庭沒有照預計地離開這裡去看宋鳴風,眾侍衛沒了主意,也不敢多言,只得退下。宋鳴風走了商弈庭沒有讓人去追,還可以說是在氣頭上不願相見,但是人回來了卻還是不去見上一見,也太說不過去。岑淵雖覺奇怪,但商弈庭做事自有他的深意,想的越多便越是心灰意冷,於是也不多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商弈庭方才被他勾得一身的火,卻被侍衛打斷,心情十分不快,想著要早些將商雋等人解決了才能安心,再進房時,卻見岑淵已睡著,不由很是失望,但看他沉睡,卻又不忍驚醒了他。他對宋鳴風便如所有在他身邊的男女一般,一旦到手,便再無興趣,只因宋鳴風一直不肯愛上他,他才興致勃勃地追逐多年,如今生死一遭,他也見過了宋鳴風動情的樣子,當初的激情也已不再。若是宋鳴風離去之後,從此平安,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商弈庭心中歡喜,用指尖輕觸著岑淵的臉頰。他對所有人都能進退由心,偏偏對這個人卻是不能。商弈庭想著,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悅。+++++岑淵這一覺睡到半夜,只覺四周一片漆黑,身上都是汗水,渾身發熱的症狀減退了許多,棉被都似乎已快溼透,他想下了床喝水,卻聽有人說道:「醒了麼?餓不餓?」仍舊是商弈庭的聲音,火摺子亮起,點燃桌上油燈,照亮了整間書房。商弈庭吹熄了火摺子,轉過來看著他,笑意吟吟:「我讓人燉了燕窩,你吃些吧。」岑淵看了他半晌,見他衣袍上沾著血跡,顯然剛剛血戰過,然而神情自若,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他忍住快出口的詢問,點了點頭。仍舊是商弈庭喂他,他也不拒絕,或許是身體恢復了不少,這一次比上次吃得多了些,商弈庭很是高興,又讓人上了些點心。岑淵挨不過他勸,只得吃了一些。東西雖然滋補,但吃在口中沒什麼味道。或許這一次重病耗盡他的體力,便連味覺也變得遲鈍了。他神情沉靜,被商弈庭碰觸時也並不反抗,只是燭光照耀下才看得出他耳根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