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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岑淵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但商弈庭的長久和勇猛仍然讓他精疲力盡。若不是他的身體不行,到最後恐怕也不知射了幾次。儘管不能射,但快感仍然是騙不了人的。他開始還能勉強忍住,到後來時,就忍不住哀求他。終於感覺到對方射了進來時,岑淵不由得一陣顫慄,卻是被對方緊緊抱在了懷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商弈庭才問聲道:「怎麼下山下了那麼久都不回來,讓我找得好苦。」岑淵不覺啞然,過了半晌才回道:「莊主不是說,我若出了那扇門,就再也……」「你明知我說的是氣話!」怎麼聽也不像是氣話。岑淵苦笑著搖頭,也不會和他計較。卻是輕聲道:「屬下以為莊主厭棄我了。若是莊主不生我的氣,早該下山來了。」商弈庭頓時噎住。他當時想著,有龍涎香在,終究能找到他的蹤影,結果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天氣太冷,所有的蝴蝶都已被凍死了,哪還有蝴蝶為他指路?怪只怪他過於相信奇蹟,卻是一時忘了,除了奇蹟外,還要各種凡俗之物,還要處處記掛在心。「我若當時攔住你,你一定會和我吵架的。我當時是想,等你氣消了,自然會回來,誰知你好幾天不回來,我只好派人去找你。」商弈庭自然會對他說明真相,否則他當真去找那個叫方天翎的大夫,請他去了他身上的印記。且不說能不能去掉印記塞外離中原這麼遠,那大夫偏偏還長得不醜……越想就越是讓他震怒。岑淵聽他解釋,沉默片刻,說道:「不如莊主我們約個暗號,你若說出來,我便主動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如何?」「你還敢再出走一次?你若再走,我……我以後可不會再來找你!」岑淵看他生氣的表情,忽然明白他是真的牽腸掛肚,不由心安了幾分。輕聲道:「莊主若是想要孩子,我們以後找些孤兒來養就是了,沒必要去搶人家的孩子。」「孤兒有什麼好?」商弈庭嗤之以鼻,「連他父母都不要他了,多半是有毛病的孩子,難教!」發現岑淵面色不對,趕緊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是說你!」岑淵也不生氣,只道:「莊主成親以後,豈不是有小孩了?又何必多生這些煩惱。」「說多少遍了,我有了你,自然不會再去成親!」岑淵不由得怔了怔,過了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莊主既然無意留後,為何還要殺了七爺?七爺的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有兩個孫子還是挺好學的。」商弈庭問聲道:「我殺他,不是因為他有野心。」看到岑淵不信的表情,商弈庭在心裡鬱悶得吐血。商雋死在他手裡的事,並沒有宣揚出去,若是將商雋的那兩個孫子過繼到自己膝下做兒子,他也十分不快。「想要繼承人,收養幾個就是,又何必找姓商的?」岑淵頓時啞口無言。討論到這個地步已走到絕路,彼此之間也沒什麼解決的辦法,但商弈庭卻像是十分愉悅:「原來你喜歡王家媳婦的孩子,是想山莊以後有後嗎?」「不知莊主以為如何?」「我開始以為你喜歡王家媳婦。」「後來以為你是瞧那小子以後可能生得俊,所以將他養大了……」「莊主你都在想些什麼?」岑淵有些氣惱。商弈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其實仔細想想,有繼承人也不錯,把事情都推他頭上,我們要怎麼親近就怎麼親近,看誰還敢在我面前多嘴。」岑淵勸道:「莊主也就二十多歲,尚未到而立之年,山莊也正如日當空,大好的事業正等著莊主,又豈可有隱退的想法?」「只要你一直陪著我,怎樣都行。」商弈庭將他輕輕一拉,抱在懷裡,「就說一句喜歡我吧,我死也心甘。」「人在江湖,總有頗多忌諱。莊主別提那個字了行麼?」岑淵被他圈在懷裡,只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由有些心跳加速。此時情事過後,十分疲憊,但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聽到他纏綿的話語卻又忍不住想和他更親近一些。「那你倒是說啊!」岑淵苦笑了一下,轉念一想,他們之間縱是有許多誤會,如今商弈庭肯孤身前來相見,已是消弭了所有。何況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無可迴轉,又何必扭捏作態?「我愛你,比刻骨銘心更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