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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們倆結為……異性兄弟?」商弈庭本想說夫妻,看他面色不好,當即改了口。岑淵搖了搖頭。當年商如禹曾經當著他的面,要商弈庭視他如同兄弟,這些年商弈庭對他不敬,卻一直處處忍他。如今既然知道商如禹是那種人,難免會讓人想,商弈庭在山莊初定時就要殺他,出自於商如禹的囑咐。「莊主不要開玩笑,讓這麼多壇主怎麼想?莊主中只能有一個莊主。」商弈庭捏著岑淵的下巴輕輕一抬,笑吟吟:「你以前陽奉陰違的事,做得還少嗎?」岑淵正色道:「屬下所做的,都是不得不為之事。若是莊主固執己見,屬下也都一一遵從。十餘年來,岑某陽奉陰違,也不過摧心蝕骨丸那次。其實莊主也知那是倒行逆施吧,只不過商氏有幾位長老急於求成,所以莊主才不得不如此。」商弈庭聽他提起過往,亦是不由得有幾分懷念:「我想起來了,那次讓你在太陽底下跪了三個時辰,你暈倒了。」天下人在他眼裡,不過豬狗馬羊一般,岑淵只不過比旁人更好用一些,才留了下來。岑淵苦笑了一下:「是啊,那次若不是莊主網開一面,屬下又豈能熬得過來?」商弈庭心中一顫,輕輕與他雙手交握:「天可憐見,我沒有錯過你。」他的話情真意切,讓岑淵恍惚了一下。打下了偌大的基業自然需要商弈庭的利劍,可是如今江湖已定,不宜多生事端,商弈庭的利劍反倒成了阻礙。他就此轉性自然是極好的事,可是卻讓他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商弈庭輕聲道:「真想讓你與我成親,從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敢動你一絲毫髮,不敢多看你一眼。」聽著商弈庭瘋狂的話,岑淵一驚,連忙叫道:「莊主!」商弈庭只得長嘆了一口氣。走到這一步,在江湖上執牛耳,幾乎人人都看著他們,若是當真有何狂妄悖德的舉動,難免會被有心人討檄。從此之後,兩人除了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之外,別無他法。「想到你先前在演武場赤身裸體,被那麼多人看了去,又被商雋無禮,我恨不得將他們都砍了。」「哪有赤身裸體?」岑淵沒想到他竟然神通廣大到連這件事都知道,不由心驚,看他面色十分不鬱,便知定不會這麼輕易就肯放過自己,更是惴惴不安。兩人方才還是回憶滿路荊棘,一句話不對便觸發了火石,他覺得商弈庭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商弈庭十分溫和地道:「商雋死得太容易了,我很不高興。不過對於你這次遇險,我有一半的錯。」岑淵聽他認錯,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商弈庭目空一切,居然會向人道歉?隨後從商弈庭口中吐出的字句打消了他的疑慮:「我不該在你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就放你亂走,不該讓你毫無顧忌地在大庭廣眾下就脫衣服。」商弈庭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撫摸著,指腹輕輕觸碰他手指之間最柔軟的一處,令他又酸又麻,幾乎是立即掙脫他的手,壓低聲音斥責道:「莊主,這是議事廳。」「嗯‐‐」商弈庭勉強收攏了心思,「我有些東西給你看,你隨我來。」聽他說得慎重,岑淵知道是大事,連忙應是,隨他出了議事廳。兩人一前一後行在路上,商弈庭滿面春風,岑淵神色嚴肅,這都與平常沒什麼不同,來往的嚇人和丫環自然也毫不起疑。商弈庭帶著他七彎八拐地到了自己住的臥室,推門而入,隨即屏退了房中的丫環。岑淵看這陣仗,心下很是慌亂,心知商弈庭定是前幾天沒有盡興,所以找到機會就把他往床上拖,腳步不由一頓。「愣著幹嘛?快進來!」商弈庭扣住他手腕,將他拉進了門。房中傳來一陣濃烈的甜香,嗆得岑淵咳嗽不止。遊目四顧,卻見花瓶上插著不少去了葉子的桂花。時下正是桂花開放的季節,丹桂飄香,令人心曠神怡。商弈庭柔聲道,「我讓人燉了蓮子百合羹,放了桂花糖,你吃吃看好不好吃?」岑淵走了一路,確實有些累了,看他從桌上端了漆盤過來,淺黃色的湯汁,雪白的百合蓮子,一摸竟是冰鎮過的,令人精神一振。「這都秋天了,冰窖裡的冰還沒用完?」浩然山莊有冬天藏冰的冰窖,天熱了便拿出來放在房中降溫解暑。他們這些練武之人,自然不懼寒暑,所以所藏的冰都是用來做吃食,或是莊中地位尊貴而又不會武功的人用的。據說如夫人來到浩然山莊後,還沒過三伏就將冰用得七七八八了,還把管事的諷刺了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