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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淵試著將雙腿合攏,但微微一動,便覺腰部痠疼,下體那個地方鈍痛感傳來,令他無法動彈,只能放棄。他雖然留宿在商弈庭房中,但卻不敢過於張揚,有下人將飯菜呈上時,只好放下帳子,說副莊主已經走了,讓丫環送一個人的伙食,兩人分著吃了。商弈庭不忍他忍飢挨餓,到半夜時只好悄悄將他送會綺春園。光陰似箭,轉眼兩個多月過去。商弈庭見異思遷的毛病竟然沒再犯,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但私底下和岑淵相處時卻是極為熱情,就連笑容也萬分的溫暖。岑淵有時情動難抑,在床上時拗他不過,也會悄悄地叫他一聲「弈庭」,直把商弈庭激動地連連叫他心肝寶貝,令岑淵手足無措,頓時不敢再叫了。這樣的柔情自然不可能只是逢場作戲,岑淵也說不清是感動還是茫然。日子不可能一直就這麼過下去,縱是自己不說,子嗣的問題也會被眾多下屬擺到明面上。商氏有許多同宗子弟,但依照商弈庭對商氏的不以為然,不太可能將一個子弟放自己名下作養子。岑淵建議商弈庭納幾房小妾,被商弈庭嚴詞拒絕,也只好作罷。他以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並沒有考慮到將來,如今相處得久了,竟覺得對商弈庭越發地割捨不下。此時或許還能拱手相讓,等到以後,恐怕他無法做到。人總是得隴望蜀的,以前只希望有片刻的纏綿,短暫的愛情,如今到手了,又想要天長地久。岑淵自嘲地笑了一聲。貪念是所有人都會有的,原來他也不能免俗。快要入冬了,莊中趕製了一批冬裳。於是令莊中所屬的最近的製衣坊上山,給眾人量身裁衣。店老闆三十餘歲,姓王,原配過了世,新娶的媳婦兒只十七、八歲的年紀。因衣裳趕得急,於是連媳婦也上山指揮一群幫工,幫眾人量身。那媳婦兒模樣標準,又十分能幹,做事有條不紊。岑淵到時,王家小媳婦景帶了個七、八月的娃娃來,想必是家中無人,於是一邊幹活一邊帶孩子。他心有所感,不免對那孩子有了憐惜之情,想著莊主若是規規矩矩成親的話,孩子只怕也有這麼大了。於是逗了逗那孩子,只逗得孩子咯咯直笑。孩子連話也不會說,只是勉強會認人,岑淵怔怔看著,忍不住想當時如夫人若能未死,想必也該懷有身孕了吧。只可惜如夫人沒得到他三天的恩寵,宋鳴風也沒得到一個月的垂愛,算起來自己是空前絕後的了。他自認無甚魅力,也不知商弈庭是哪裡想不開,竟然一直對他百般留戀,溫情不減反增。「副莊主似乎頗為喜歡小孩兒?」商弈庭來尋岑淵時,看到的便是他半蹲著,逗弄搖籃裡連路也不會走的孩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怔怔出神。由於旁人在場,商弈庭仍舊是不冷不熱的神情。岑淵一看是商弈庭到了,「啊」地回過神來,隨即起身,向商弈庭行了一禮:「見過莊主。」「免禮。」商弈庭微微頷首,目光卻注目在孩子身上,「這孩子長得玉雪可愛,晃眼看時,竟和副莊主有幾分相似。」王家媳婦頓時臉上一紅,低著頭將孩子抱在懷裡,退了一步,才向商弈庭屈膝半蹲,怯生生地道:「見過莊主。這孩子是……是奴家和郎君所出,奴家還是第一次上山莊,第一次見到副莊主……」她以為是莊主在打趣她是不是和副莊主偷情,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那邊的王裁縫看著不對,連忙一路小跑過來,點頭哈腰地對是商弈庭道:「莊主,是不是我媳婦不會說話,得罪了莊主?」岑淵知道商弈庭今天是吃了醋了,但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解釋,於是對王裁縫道:「無事,莊主開個玩笑罷了。」隨即轉頭對商弈庭道,「今天遇到一點難事,還想和莊主商量商量。」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兩個多月前的抑鬱漸漸消失,逐漸恢復成原來沉穩淡定的岑淵,商弈庭稍覺安慰。只是令他有些不滿的是,自從當年的事捅破後,岑淵便不再對他言聽計從,畢恭畢敬,甚至多次在床上拒絕他,令他幾乎抓狂。商弈庭幾步跟上前去,於他並肩而行。他自然知道岑淵並沒有什麼要事,只不過是想將他從孩子身邊拉開而已。由此可以看出,岑淵的確十分喜歡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