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佩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著商弈庭俊美蒼白的容顏,熟睡時帶著一種無辜的神情,令人忍不住想親近他。岑淵心想,他應該從來沒有清醒過。因著在山莊中,岑淵擔心下屬看出兩人關係,只餵了藥便出門去,讓外面等候的丫環進來服侍他。回到綺春園時,岑淵方覺得有些奇怪,他離開時十分小心,除了一直監視他動靜的探子遠遠跟蹤他外,他自認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商弈庭又是怎麼找到他的?若是早就查明瞭探子的身份,又怎地不告訴他?思來想去,他也想不通,也只好不想。身上早就疲憊至極,於是倒頭便睡。迷迷糊糊地聽見丫頭在旁邊呼喚,他一驚而醒,看到丫環慌慌張張地扯住他袖子:「副莊主,不好了……」「什麼事?」「莊主說,你不在,他不想喝藥。」岑淵擔憂疑慮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這是什麼大事?用得著一驚一乍的?」「莊主摔了好多東西……還打人……」岑淵用手按了按眉心:「你下去吧,我馬上過去。」他神情凝重地來到商弈庭房中,卻見商弈庭躺在床上,看到他來時,有氣無力地把人都斥退了,對他道:「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死了。」「哪有人動不動就把『死』字掛嘴邊的?」商弈庭滿含希翼地看著他:「你是在心疼我嗎?」岑淵瞥了他一眼:「你再不老實,我就走了。」話歲這麼說,但岑淵卻十分自然地端了那碗黑漆漆的藥汁來喂他。商弈庭頓時十分歡喜,靠坐在床頭上,讓他一勺一勺地喂自己,目光卻緊緊看著他,像是黏在他身上:「我想抱你。」「莊主要我報恩的話,也請等傷好了再說。」商弈庭一驚:「我的意思不是逼你報恩。」「把莊主為何要弄傷自己?當時拿出真玉不是更方便?難道莊主捨不得真玉,也是想知道赤舄璧上藏著怎樣的秘密?」這個問題從商雋說出「假玉」那個詞時,就一直潛藏在他心裡,此時終於說了出口,其中更有當時的擔憂和恐懼。他並不怕死,但不想莊主死得不值。商弈庭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竟知如何辨認真玉,在我意料之外。其實真玉早被我摔碎了。」岑淵「啊」了一聲,卻見他表情不似作偽,不由呆住。商弈庭緩緩說道:「那玉璧並不是藏著一套驚天動地的武功秘籍,而是能讓人得償所願,若願望是習得一身絕世武功,那自然能讓人脫胎換骨,戰無不勝。此物並非凡品,說是人間奇珍也並無溢美之詞。三大至寶也只有赤舄璧才稱得上實至名歸,其餘二寶麼,不過如此罷了。就是離殤劍,也只得一個鋒利,名字很是不吉。」「莊主怎麼得知赤舄璧的用法?」商弈庭輕咳了一聲,「偶然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對於這種志怪傳奇,岑淵想來是不信的。但看他莫測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若是莊主未曾摔了玉璧,卻不知會許個什麼願望?」商弈庭凝視他半晌,看得他忍不住側過了臉,商弈庭才道:「我要你還像原來一般待我,我要你生生世世在我身邊,我要你與我恩愛不移……」岑淵頓時呆住,無法反應過來。「我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商弈庭微微一笑,「像是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心願,還要等待無數時光來完成。我知道你心中仍有芥蒂,雖然這一世你不肯完全接受我,但我一直這麼努力轄區,下一世或許就接受了。」岑淵見他如此認真,不由怔住,低聲問道:「哪有什麼下一世?」「自然是有的。」商弈庭拉他的手將他扯到懷中,吻住了他的唇。方才說話時他就緊緊盯著岑淵的嘴唇一張一合,早就神思不屬,此時與他唇齒想接,不由滿足地發出一聲喟嘆,「真想抱你。」這一句話彷彿溫水一般,浸透他身上各處,令身體彷彿起了一陣顫慄,卻是很快清醒過來:「你的傷……」「要不……你坐上來?」商弈庭仍然是商量的語氣,但微眯起來的鳳眸似笑非笑,帶著令人沉迷的誘惑。「等莊主傷勢好了再說吧。」商弈庭露出失望之色:「是不是因為這種姿勢,不能滿足你?」「莊主不必總是想著我。」岑淵神情極為尷尬。他主動為商弈庭服侍過數次,但卻從來沒用過這種姿勢,以前的商弈庭絕不可能允許他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