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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遇上不諳閨房情趣,吵鬧不休的貨物,來這裡住下的主子們便可直接將人廢了,烙上魚形印記,直接打為賤奴。赤龍主將他扔到床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徐元霆落在床上,只覺得陷入一圈白雲之中,柔軟無比,赤龍主的動作看起來雖然粗暴,卻沒覺得十分疼痛,但他心緒紊亂,完全不如表面上的鎮定。島規上早就寫得清楚,不可與島外的人糾纏不清,妄言情愛,否則便要打為賤奴,身受牲畜所辱。龍宮島神通廣大,即使赤龍主有意幫他隱瞞,他和琴兒之間的關係卻仍然會被其他四個島的龍主知道。到時他不能再為血蛟,而只是賤奴之身,便連赤龍主也不可反悔,除非出示那早已被他吞掉的赤龍珠……其實被打為賤奴他也無所畏懼,但被牲畜所辱,他卻寧死也不能忍耐。然而他此時卻是萬萬不能死,只要他一死,裴五要栽贓陷害他便更是容易。即使有秦掌櫃為他作證,但秦掌櫃畢竟是徐家的人,別人自然不會相信他。說到底琴兒是裴五少夫人,徐家若是墮了聲名,也不必在金陵做生意了。就在他心思百轉之時,那紅衣女子端了盤子過來,盤子十分沉重,除了手銬腳鐐之外,還有繩索皮鞭等等,顯然是用於調教不聽話的貨物。徐元霆頭皮發麻,待那赤煉行禮告退之後,低聲對赤龍主道:「龍主,徐某人佩服你光明磊落,和島上的人截然不同,卻不知幾時得罪了龍主,還請龍主示下。」儘管他不可能再當血蛟,但若是赤龍主開恩,他賞的這一頓排頭卻是可以不吃的。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惹惱了赤龍主,竟讓他脾氣大變。「你現在服軟也來不及了!」赤龍主冷笑道,「你這麼聰明,怎麼看出這是個騙局?那裴五眼巴巴地就是想禍害你,你還送上門去!我早就告訴你,那家人你少招惹,裴五夫人要是想自殺,當年和裴五成親時就自殺成了,怎麼還拖到現在!如今偏偏怎麼自殺都會被人救下,你難道就沒有半點疑心?」「住口!琴兒不是這種人,不許你侮辱她!」徐元霆氣得發抖,胸口急促地喘息,他此時渾身不能動,即使穿著衣衫,卻也像是完全展露在赤龍主面前,讓他想起十五年前被綁在床上,露出背脊,被刺下妖豔的刺青……不知是恐懼還是驚訝,這一刻和十五年前竟是如此相似,他的身影也像是逼到懸崖盡頭,無路可行。不同的是,赤龍主完全不像他親生父親那彷彿毒蛇似的目光,反而像被踩了一腳似的大叫:「我侮辱她?若是她沒嫁也就罷了,如今她都嫁給了裴五,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什麼心思?連一個有夫之婦你都想動手,人家夫妻吵架,與你何干?你跑上門去,是想勸架還是火上澆油?這世上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多的是,你怎麼就偏偏瞧上她?」徐元霆不知怎地,在氣勢如虹的赤龍主面前竟覺得抬不起頭來,只辯解道:「我和她之間早就沒了兒女私情……」「放屁!你當我眼睛是瞎的麼?」赤龍主餘怒未消,連粗話也罵了出來。他也發覺自己有些失態,轉過身去,在那紅色漆盤裡挑挑撿撿,想胡亂找些器具,教他老實一點。但那鐐銬是給新貨物所用,內裡並沒有加棉被牛皮等以防磨傷之物,反而是一副狼牙手銬,內嵌短而尖銳的鐵齒,以防貨物過多掙扎。赤龍主將鐐銬提了提,只覺得沉甸甸的,隨手扔在一旁,又拿起一根黑色皮繩,但又不知怎麼用,正想扔掉,卻發現徐元霆面色古怪地瞧著他,心上一股怒火又湧了上來,剝了徐元霆的上身衣裳,胡亂將他綁了,這才解開他的穴道。他還是第一次用繩索綁人,不得其法,但好在常常出入赤龍島,也曾見過被綁著施刑的情狀,倒也像模像樣。但看到徐元霆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又忍不住氣惱。在此人眼裡,這些刑法都不倫不類罷,原本他並不想獻醜,免得被徐元霆恥笑,無奈點穴太久不利氣血執行,而用鐐銬他又有些捨不得,只能胡亂綁了,倒像是在綁粽子似的。他綁得並不太緊,徐元霆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不由暗暗叫苦。繩索看起來普通,但實際上絞了烏絲和牛筋,如今已是浸溼了,過兩個時辰幹後,便會更深地嵌入皮肉裡。也不知這赤龍主是不是故意,繩索繞過前胸時,只壓過左邊乳首,卻不與右邊平齊,左邊的乳珠被摩擦得發紅,右邊卻是勒在了肋骨上,更是令他不耐,小幅度掙扎了一下,左邊的乳珠火辣辣地發疼,卻仍然不能讓繩索移位半分,反而讓兩股繞過囊袋的繩索更深地嵌入,可憐的性器被兩根繩索夾在中間,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