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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自己的慾念,偏偏又無法控制。赤龍主笑吟吟地問道:「元霆,你一定要我與你同行,是不是心裡也在想著我?」「你腦子裡除了那種事,是不是什麼也沒有了?」徐元霆冷冷地道,「你趕快帶我出島否則我們都死在此處吧!」他雖然滿臉情慾不勝之色,但目光凌厲,氣勢凌然,赤龍主也不由一愣,才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快開市了,我們在這個關頭離開,難免會遭人疑心。如果你扮成蝦、蟹部的弟兄,會方便得多。」徐元霆一想也是,倒是自己被熱氣衝昏了頭,一時沒想到,赤龍主一人已足以吸引別人矚目,再加上自己,恐怕還沒離島就被人發現赤龍主是被自己劫持。赤龍主原以為他會出去找蝦、蟹部的衣裳,誰知他在寢宮裡找了一副鐐銬,將赤龍主的雙手反銬在身後,並用大氅遮住了,別人看去就見赤龍主負手而立,說不出的飄逸瀟灑。面對這輕易能掙開的鎖具,赤龍主也不反抗,任由他銬住自己,心裡不由有些氣悶,這位血蛟大人果然不愧在這赤龍島上待久了的,這寢宮他比自己還熟。徐元霆發現長劍並不方便,於是換了一把短匕,抵在赤龍主背部:「你叫個人進來!」赤龍主只得讓個蝦、蟹部的兄弟進來伺候,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打昏,衣服剝下來,穿到自己身上。只見他一身紅裳,銅製護腰護腕,越發顯得身材極好,肌肉不誇張,卻又有矯健的美感。赤龍主看得有些怔了。他從不覺得自己容易被色慾燻心,但此時此刻,他承認自己早把方雪塵忘到了九霄雲外,龍宮島的所有的絕色男女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浮塵而已。徐元霆似乎運功暫時按下了赤龍珠的毒性,眼底似乎恢復了幾分清明。但赤龍主知道,這種毒性完全不可能用內功或者冷水逼出,基本上每隔七天必定毒發,七七迴圈,永遠無止無歇。若是強行壓制,再過一個時辰便會更為難受,直到三天三夜後慾火焚身,血液逆流而亡。徐元霆沒帶易容丹在身,於是只用炭灰抹黑了臉,扶著赤龍主往外走去。漆黑的夜色下,眾人只見赤龍主與一個蝦、蟹部的僕從同行,十分親密。而那蝦蟹部的僕從滿臉黝黑,似乎十分粗壯,都不由暗暗稱奇。均想血蛟大人當初那般老態才被現任赤龍主看上,恢復了面容後,就立刻被赤龍主打入刑堂,當真是跌宕起伏的命運,而赤龍主的口味再次成了整個赤龍島最膾炙人口的話題。由於赤龍主把自己到刑堂討人的事壓了下來,是以仍有一部分的人不知道。赤龍主被徐元霆扶著,也不由有些心神盪漾。其實他並不需要人扶,但徐元霆有此好意他也不反對,甚至還配合地假裝踩到岸邊的石頭,不能保持平衡而往前摔跌,而徐元霆迅速扶住了他,讓他忍不住有些旖旎心思,只是徐元霆手上的溫度過於滾燙,顯然是藥性正在發作。徐元霆顯然十分難受,扶住他時無法剋制地用身軀蹭了蹭他,但隨即臉上露出羞愧難當之色,顯然只是被藥物驅使,自身並不情願。赤龍主武功極高,在這夜色下,也能清晰地看出他被炭灰塗黑的面孔下是什麼表情,只覺得十分受用,他甚至希望這條路能走一輩子,而徐元霆總會因為要扶住他而跌到他懷裡。赤龍主和徐元霆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走到岸邊。赤龍主常乘的那條大船遠遠就看到了兩人,幾個蝦部的船伕上前迎接,恭恭敬敬地道:「龍主,這麼晚了還要出海麼?」赤龍主微微頷首:「不錯,這次又要勞煩你們辛苦這一趟了,船上的水和糧食都有麼?不夠的話就從別的船上拿過來,務必準備齊全。我們這次是去中原,路途遙遠。」他轉過頭看向徐元霆,徐元霆點了點頭,口中似乎有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那男子猶豫道:「龍主,這兩天似乎風向變了,只怕現在出海會遇到風浪。」徐元霆抿著唇,不說話。赤龍主嘆了一口氣,道:「本座有急事,就勞煩各位兄弟了,到了中原,我請大家喝酒,放一個月的假,如何?」眾船伕相互對視,都不由臉上現出喜色。他們在島上賺的錢雖然多,但在島上限制極大,就是偶爾去到中原,也不能任意離開,若是不慎洩露訊息,還會被蟒部的人千里追殺。百餘年來,無人逃得過。如今赤龍主親口允諾一個月的假期,自然算得上天恩,再多風浪也值得了。終是紛紛去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