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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性事都發生過多次,再回到叔侄的關係,顯然不可能。徐元霆不禁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慚愧。可是赤龍主這麼輕易地放棄,只怕他的愛情也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只是少年時情竇初開,情難自禁而已。他也曾經少年,知道那種煎熬的滋味,但隔了十五年,那瘋狂熾熱的愛戀,也在知道琴兒嫁人後,慢慢磨折。早就過了年輕衝動的年紀,不管再遇到什麼事,「三爺,老爺說,有人送了一盒藥過來,說是上次那個……年輕的公子送來的。」一個小廝進了徐元霆的房,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個木盒。上次赤龍主強行點了許多人的穴道,又和三爺在房裡說了許久的話,莊子裡的人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也說不出怪異在何處。田莊住的都是佃戶,知道這個宅子裡住的是從徐府出來的老爺,大家只管小心巴結服侍便了,否則明年漲了租稅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徐元霆早知道這是赤龍主送來的解藥,開啟看時,卻見裡面是一盒蠟封的蜜丸,約莫有幾十顆,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送藥的那人說,三爺身體不適,每天都吃一枚。」「哦?」徐元霆拈了一顆,放到口中,那藥吃起來並不大苦。那小廝繼續道:「那人說,他明日就離開金陵,回到原來的地方去了。這藥大概只夠你吃兩個月。兩個月後,他就會讓人給你送下一次的解藥,讓你不用擔心。」這句話和赤龍主離開時所說的一樣,顯然赤龍主並不肯改變主意,仍然要掌握他的下落。即使身上仍然像綁著一根看不見的繩索,但對於徐元霆來說,那附骨之蛆一般的毒性才是讓他最難忍受的。相比之下,被赤龍主監視也算不得什麼了。吃下解藥後,身上一時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身輕目明,燥熱的心火也似乎平靜下來。若是知道煉製之法,便不用受赤龍主控制了,只要將藥送到名醫那裡,讓人研究其中藥材的成分――可是若是試出來便罷了,若是試不出,反而讓藥丸白白浪費了,毒發時誰也救不自己。身上的毒有機會解開,徐元霆的心思已不似之前的沉重,讓人拿了筆墨紙硯,閒時抄些詩書,日子過得極為悠然自得,只是想起赤龍主時,免不了疑竇重重。赤龍主執意要知道他的下落,便有可能再次出現。想到赤龍主隨時會纏上來,他只覺得煩不勝煩。他拿著筆沉吟,筆尖的那滴墨掉了下來,落在潔白的宣紙上,迅速洇開了。「三弟,你在發什麼愣呢?」徐元沛一步跨了進來。徐元霆苦笑了一聲:「大哥,你怎麼來了?」「來看看你。」徐元沛道,「有人親眼看到赤龍主出了金陵。」他隨口應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他果然是走了,那為何還要隨時知道他的下落?徐元沛頓了一頓,又道:「對了,送藥的時候他沒親自過來,出城的時候有人說他臉色蒼白,大概是遇到了仇家,受了重傷,所以逃回龍宮島吧。」「受了傷?」他吃了一驚,心下竟是微微慌亂。以赤龍主的武功,又有誰能傷得了他?「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官府並沒有訊息。」徐元沛十分溫和地道,「我看他的確是對你情深意重……你為何不願和他在一起?」「大哥!」他沒想到徐元沛竟會三番五次勸他去見赤龍主,不由大吃一驚。「你現在趕過去,大概還來得及和他一起上船。」「大哥,為什麼你……」「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親弟弟,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徐元沛道,「如果他沒有做過不可挽回的事,如果他是當真待你如珠玉一般,對你的感情從來不遮遮掩掩、不迴避,也不在感情上開玩笑,那便在一起吧。我看他是個本性純良的好孩子,還沒有壞到骨子裡去。若是被你拒絕,以後他變成什麼樣子就難說了。」徐元霆想到赤龍主雖然一直在中原長大,可是在淫邪上他已越來越青出於藍,若是以後再和他口中所說的幾個龍主兄弟相處,又久居在龍宮島那種地方,可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猶豫一陣,才道:「我去送他出海罷!」最重要的是看看他傷勢如何。讓他面色蒼白虛弱,必然不是普通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