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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齊十二紫蛟也是一番好意,結果他們一個不愉就把人送到我島上來,當黃龍島是什麼地方?」黃龍主十分不悅,「即使你想去看她,她也不認識你了,又何必多生事端。」蕭澤想到玉秋離也是一樣,將自己視為路人,不由黯然。讓他忘記自己,又捨不得放手,正如黃龍主所說,他只不過一直在多生事端。黃龍主忽然道:「你臂上的傷怎麼還沒癒合,都過了幾個時辰了。」蕭澤提起袖子看了看,離開時包紮了一下,卻沒想到現在還在往外滲血。他解開了纏繞的白布,卻見整個手臂都紅腫起來,血雖然流速緩慢,未傷及筋脈,卻沒有結痂,也不像是中毒。「奇怪!」黃龍主當即捉了他的左手,摸了他的脈象,臉色微微一變:「原來白龍珠竟然被你吃了!」蕭澤神色尷尬,訕訕道:「不就是白龍珠麼,吃都吃了,還會怎樣?」黃龍主冷笑一聲:「還能怎樣?能讓你死!五色龍珠都由血引牽動,服了誰的龍珠便只能用他的體液解毒。你本身是白龍血脈,所以毒性不會太嚴重。可是一旦他無情,他的體液便會成為劇毒,潛藏在你身體之中。劇毒的症狀因人而異,看你這傷口的異狀,若是不想辦法,傷口漸漸潰爛成膿,直到爛至全身,死狀悽慘。」蕭澤看黃龍主臉色肅然,他雖不畏死,但想到面目全非的慘狀,亦不由得心生寒意:「就沒有辦法了麼?」「五行相生相剋,你既然屬龍族血脈,應該會有些辦法。土生金,金生水,少陰之氣溫潤流澤,你去求四弟,讓他用玄龍心法為你療傷試試。就算不能痊癒,也能保住性命。」蕭澤聽黃龍主一說,便知定是玉秋離對他毫無感情,才導致傷口不能癒合,想到他當日的冷漠,他的右臂又隱隱生疼。要去求玄龍主也不難,只是如今意興蕭索,卻是發覺苟延殘喘地活著也沒意思,於是婉拒道:「白龍主似乎得罪過玄龍主,玄龍主既然知道我是白龍島的人,定然不肯答應,也不必去求了。」黃龍主勸他無用,便修書一封,讓他帶去給玄龍主。蕭澤無法推拒,只好等他寫了書信再啟程。◇ ◇在海上的十幾天,蕭澤的傷口更是腫得厲害,疼得幾乎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龍宮島,他便直接讓船停在玄龍島邊上,上岸去尋玄龍主。弟子們都說玄龍主在寒潭邊上游泳,有人看他帶著黃龍主的書信,自然不敢拖延,帶他到了寒潭外,讓他自行進去。寒潭並不是禁地,但玄龍主在用時,若非有要事,也不會有人擅自打擾。蕭澤走進了幾步,便看到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絕色男子笑吟吟地躺在另一個用黑布蒙著雙眼的男子懷中,口中卻是叫得極是悽苦:「啊……我好冷,我要凍死了……小寒,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另一男子似乎是雙目失明,焦急地摸索著他身上各處:「龍主你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下寒潭了麼?」「誰讓你把我心愛的玉雕推進湖裡了?我就是死也要找回來……咳咳。」他佯裝生氣,一邊咳嗽,一邊享受情人疼惜的撫摸。蕭澤看他中氣完足,就是自己死了他還能活很久,哪有半點要死了的樣子,不由暗暗驚歎玄龍主會佔便宜。只是這盲眼之人竟然聽不出來,想必憂心如焚,所以沒有仔細思量。這種長針眼的事總不好多看,若是叫破玄龍主的伎倆,就別想在玄龍島待著了。於是,他退了出來,在附近等待。誰知等了許久,仍然未看玄龍主出來,再進去時,兩人都已不見,大概他們有另一條道路通往山頂的玄龍宮了。玄龍島的氣溫比別處低很多,寒潭邊上更是帶著冰涼的氣息。他在寒潭外站了一會兒,竟然發現傷口疼痛減輕了許多。想著玄龍主此時必定忙得很,未必會來見自己,若是五行相生的話,在玄氣極盛的寒潭泡一泡大概也有用處。想到此處,他用左手掬起一點水,淋在右上傷口,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幾乎佔據了右半邊身體,傷口的疼痛立時稍稍一緩。初夏尚且這般寒冷,若是到了冬天,怕是整條手臂都要被凍住。他不由暗暗佩服玄龍主渾身溼透了,竟然能渾然無事地躺在情人膝上撒嬌。他卻不知玄龍主天賦異稟,卻並非憑一口真氣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