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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解釋當真是無懈可擊,蕭澤苦笑,幫他將話說完:「你失去記憶,是因為我預先在你的飯菜裡下了忘情丹,別的毒可以用銀針試出,忘情丹卻是不能,你沒發現毒藥,便先下手為強,先在鑄劍臺殺了我,回去後誤服了忘情丹,失去記憶,我也大難不死,回來報仇。」「你還敢承認?」「既然做了,我為什麼不敢承認?」蕭澤喃喃地道。當年知道他們關係的,幾乎沒有一個人,若不是這七年他日夜想著當年的事,只怕會把當年當成是一場夢。玉秋離語氣冷得像冰,「既然你也曾重傷在我劍下,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如今有兩條路可以給你走,一是你服下忘情丹,從此龍宮島再也不會過問你所有事,二是你去黃龍島,再也不必來見我。黃龍主和你向來交好,想必也不在乎多一個人。你不是喜歡玉蛟麼,她也在黃龍島上,或許你們能夠再續前緣。」一筆勾銷……蕭澤只覺得右臂的傷口處痛得鑽心,只不過是輕傷,怎地會那麼疼?他不願當著玉秋離的面檢視傷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笑了一下,若不是玉秋離提起,他幾乎忘了惜真了。原來人是那麼容易忘記……若是他也服下忘情丹,那麼世上就無人再知道,曾經有過那樣一個內斂得近乎冷漠的男子,會用一種銘心刻骨的感情愛著一個人。他既然長得和師弟一模一樣,心平氣和地分開,以後又何愁沒有機會再見面?若是過於糾纏,會惹人生厭的。明知這只是自我安慰,卻也只能這麼騙自己:「多年不見惜真了,的確是挺想念的,見一見也好。」玉秋離平時只稱玉蛟,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感到十分生疏,略一思索後才知說的是誰。看他表情是在追憶當年印象中的玉蛟,玉秋離竟然有種古怪的感覺湧上,像是不太舒服。「既然龍主要我走,那我就只好告辭了。若是腳程快的話,興許還能趕得上回龍宮島的船。」他固執地叫他「龍主」,不肯叫「師弟」,自然也是因為叫師弟時,不會再有人回應他。玉秋離忽然感到這種陌生的慌亂,但蕭澤並沒有選擇失去記憶離開龍宮島,讓他鄙夷之下,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他只稍一猶豫,蕭澤便向他抱了抱拳,轉身大步離開。看他離開前的神情,像是已經傷了心,玉秋離立時便想到是剛才無意中用竹筷傷了他的緣故。他當時並不是為了維護陸惠,只是看到他出手毒辣,陸惠又是纖纖女子,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他手裡,便略施薄懲,讓他暫且停手,沒想到一時情急,竟然失手,幸好沒傷到要害,養個幾天大概就好了。就此讓他死心也是一件好事。他雖然說自己曾經愛過他,但早就忘記了,總不能記在他帳上。以前的玉秋離和誰有恩有仇,他自可一併報了,但若是情愛,恕他不能兼收。玉秋離想到蕭澤是因為前一個玉秋離才對他心動,更是說不出的煩躁。此時蕭澤走了就好,免得在他面前,他更有將他打一頓的衝動。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膽敢將他當替身的。青龍主和赤龍主來中原時各自攜帶了伴侶,難得出島一次,自然要遊山玩水一番。黃龍主到望京有事要辦,也不急著回去。蕭澤這七年來也很關心龍宮島的訊息,依稀知道黃龍主經常去望京,但究竟是為了何事,他卻是不知。他有些好奇青龍主和赤龍主的伴侶,只可惜兩人都不在附近,無緣相見。到最後回去龍宮島的,也只有他一個人。黃龍主和他頗有些交情,臨行前和他說了不少話。當年他也曾懷疑蕭澤沒死,只可惜打探不到訊息,也只好放棄。蕭澤問起惜真時,黃龍主望著天凝思苦想了許久,才問道:「是當年老赤龍的女兒?」「你用得著想那麼久嗎?畢竟她也是玉蛟,你是不是想捱揍。」蕭澤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每一代都有不少子孫,沒當上龍主的都是被淘汰的,誰記得那麼多。需要時再去找就有了。」黃龍主不以為然,「玉蛟的才情不錯,只可惜一直惦記著龍珠,她到我島上後,還打探黃龍珠的下落,我就給她吃了忘情丹,沒有責罰她也是看在她父親面子上了。但玉蛟不能再給她做,降了她一級。」「你倒乾脆得很。」蕭澤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