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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離又如何不識這一招必死無疑的白龍劍法,變異突起時,他手中已捏了根筷子,此時勁力灌注於筷中,擲向蕭澤的手。蕭澤只覺得前臂劇痛,被玉秋離一支筷子射得對穿,筷子連衣袖都穿過了,釘在地上,盡是鮮紅之色,他一隻雪白的袖子登時染上了梅花紅印,幾乎連劍也拿不穩,心神恍惚,不由得回頭看了玉秋離一眼。這一眼中說不盡的絕望痛苦,卻是如最後的光華,倏然而逝。玉秋離竟是不由自主地心尖上微微一疼。蕭澤的劍尖仍然指在陸惠咽喉,待要說些什麼,但手連抬起都是無力,卻聽一聲女子的嬌斥:「你們這些淫賊,休傷了觀主!」陸惠被蕭澤的劍勢所逼,此時回頭看到有十幾個女子從牆上飛掠下來,都是清虛觀的弟子,失聲道:「你們?你們來作甚?」「觀主!」一個少女看她遇險,連忙叫道,「快些過來!」陸惠略一遲疑,向玉秋離看了一眼,卻見玉秋離垂下眸光,並沒有在看她,悽聲道:「郎君!」她這一聲「郎君」讓蕭澤清醒了許多,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劍尖顫動一下,竟如吞吐的蛇尖,已然頂在陸惠咽喉處:「讓她們把解藥交出來!」玉秋離看他腳步幾乎都要站立不穩,卻還舉劍而立,站在自己身前,長髮披散而下,模樣說不出的狼狽難堪,卻是令他瞬間呼吸一窒,像是失了神。一道掌風襲來,便令蕭澤幾乎站立不穩,踉蹌了一下,劍下的陸惠登時被人救走。他用劍擋了幾招,那使掌的中年女子發現無法強攻,便要先拉著陸惠離開。誰知陸惠竟然不動,搖頭道:「師姐不要勸我了,我嫁給了他,就是他的人了。」「你們還沒拜堂,怎麼算成了親?」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婦人沉聲道:「觀主,你無心擔起清虛觀的重任也就罷了,怎能不聽師妹們勸說,嫁給仇人為妻?我們有不少弟子就是淪於龍宮島淫賊手上,你所嫁的這人更是淫賊之首,龍宮島的島主!」陸惠沉下臉:「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麼清虛觀,什麼龍宮島,你們今天遷怒了這許多無辜的人,我不能原諒你們。」另一個女子苦口婆心地道:「惠兒,你忘了師父將你撫養長大的恩情了嗎?明知對方是仇人,卻還要嫁給他,怎對得起師父?快將這淫賊殺了,給姐妹們報仇,同門還會尊你為觀主的。」陸惠搖了搖頭:「我在陸家的時候就對你們磕過頭,算是還了你們的恩情了,為何你們還要纏著我不放?」蕭澤心下苦笑。陸惠所言倒是輕易得很,磕了幾個頭便能將養育之恩盡數抹殺了。他所處的身分不當,若是胡亂指摘陸惠的話,大概會惹得玉秋離惱怒,只好忍著不說。此時陸惠有幫手,他勉強舉劍指著她十分可笑,索性放下劍,退到了玉秋離身後。正在此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陸姑娘雖然一片痴心記掛在我三弟身上,可是正邪不兩立,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吧。」蕭澤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門口處緩步行來一個黃衫男子,相貌誠懇俊雅,正是黃龍主。黃龍主退到院子裡,輕「咦」了一聲:「你們躺了一地,是要幕天席地,大被同眠嗎?三弟,你也太飢不擇食了吧?」玉秋離冷冷道:「別說風涼話了,快救人。」跟在黃龍主身後前來的還有青龍主和赤龍主。青龍主儒雅瀟灑,赤龍主卻只是少年,十分雋秀明媚。蕭澤與他們多年不見,發覺青龍主和黃龍主未曾變化,赤龍主卻是長大了不少。「你們不會以為龍宮島就只有三弟一個人吧?」黃龍主看著眾女子嚇得煞白的臉,將解毒的靈丹交給青龍主,讓他去救人,青龍主卻道:「我聽說清虛觀的武功挺高的,你去救人,我來打架好了。」黃龍主苦笑,只好答應。蕭澤看他們到來,放下心,正要趁他們不注意悄悄離開。今日陸惠如此傷他的心,玉秋離必定會遷怒旁人,他夜夜陪他安寢,已被他傷了手臂,莫要再被他洩憤才好。他正要離開時,赤龍主迎了上來,驚異地看著他:「蕭大哥,你還活著?」玉秋離服了解藥,毒傷幾乎是立即恢復了大半,聽到赤龍主的話,皺眉道:「你叫他什麼?」「他是你的師兄啊,你不識得他麼?」赤龍主又驚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