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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卻是白龍主站在門外,似乎看了好一會兒。雲湖只得放下鞭子,帶著隨行弟子退下。「你那個女弟子呢,怎麼不帶來。」看到年輕的白龍主面具下的眸光冰冷,蕭澤勉強笑了一下。這個人雖然和他相識,當年叫他師兄時仍然言猶在耳,可是現在卻已恍如路人了。提到他身邊的女子時,忽然令他心裡不太舒服。「這等血腥之地,還是莫要嚇壞了她。」玉秋離也未解開他的鐐銬,徐徐撿了張椅子坐下,「你是黃龍島蟒部弟子?叫什麼名字?」蕭澤笑道:「屬下還送了龍主一匹馬,龍主就這麼對屬下麼?」腦子飛快轉著,卻是要叫一個什麼名字為好。白龍主冷笑:「你怪我對你狠了?你自稱我龍宮島弟子,可是身上為何沒有水族印記?」「龍宮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水族印記的,若是對龍宮島十分忠誠的弟子,便不須烙下印記。黃龍主對屬下十分信任,讓屬下在中原尋訪美人,若是留下印記,容易被朝廷的人認出,便不大安全了。正因如此,所以那天遇到龍主時沒有自承身分。」「黃龍主經常在你面前提起我?」白龍主淡淡地問。「白龍主為何有此一問?」「初次相見時,我臉上戴著面具,你卻為何一眼就認得是我?」「白龍主和諸位兄弟都身穿白裳,纖塵不染,自然是鶴立雞群,一看就知道的。說來也巧,屬下得了那匹神駿,便想著若是將它奉送給白龍主,便是天下的幸事,誰知蒼天有眼,竟然教我當真遇到了白龍主。」白龍主哼了一聲:「你決定好了要叫什麼名字了麼?」蕭澤一驚,臉上登時變色。「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是什麼人,但你既然知曉龍宮島那麼多事,便不能隨意讓你離開。你還是隨我回龍宮島,與黃龍主對質罷。」蕭澤聞言放心了幾分,黃龍主和他關係和睦,想必不會為難他,便道:「黃龍主每年都會出島去望京,此地離望京近,我到那裡去等他好了。」白龍主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搞不清楚自己身分!」我不是搞不清自己身分,是你搞不清我的身分才對。蕭澤一肚子的苦水,但看對方脾氣比起以前越發差了。或許玉秋離本來就是如此,只不過從來沒用這種態度對他而已。越是有對比,才越感到天差地別。大概是對玉秋離抱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歉疚,他的態度比起當年不知好了多少,看著玉秋離不悅,笑道:「龍主說的是。要不你看龍主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我也不費心再想名字了。」白龍主只覺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無比討厭,冷冷地道:「你如今既然在我座下聽用,便叫白十九,新任的雪蛟座下正好少些打雜的人。」「血姣不是赤龍主島上的人麼?」白龍主也不知自己竟哪來的閒情雅緻和他閒聊,便道:「是冰雪的雪,自然是白龍島上的。十二紫蛟除了玄蛟外,早就在數年前補齊了,仍是血蛟位列第一。」「血蛟當年是長得極美,但後來不是人老珠黃了,怎能還列第一?還有墨蛟不是老得該離島了麼,怎麼還在位列當中?」「墨蛟換人了,新來的叫墨寒。」「是不是那個胖胖的少年?」「不錯。」「連胖鵪鶉都能當墨蛟了……這十二紫蛟未免過於湊數了吧。」蕭澤喃喃地道。白龍主不由冷笑:「你既然管得這麼寬,怎地訊息還這麼不通?」蕭澤知道自己是問得太多,惹了他的疑心,便道:「在外面好幾年,都沒回去過。」他將手腕晃了晃,「龍主既然要屬下伺候,不如這鐐銬就解了吧,反正我吃了化功散,跑不掉的。」玉秋離沉默一陣,便讓人進來給他開了鎖。他揉搓著被磨破了皮的手腕,從地上站起來,看到玉秋離面具下露出的嘴唇緊緊抿著,不由心念一動,回想起當年與他唇舌交纏時的感受。隔了那麼久,卻還彷彿昨日,想來自己的確是眷戀情慾之歡,這大概就是龍族血脈天性淫穢的緣故。「你看什麼?」玉秋離發現他盯著自己僅露出下巴的面孔不放,不由眉心微蹙。「白龍主容貌俊美無儔,就這麼遮住了,卻是可惜。」蕭澤笑了笑,避開了眼。本來以為自己不年輕了,可是在他面前變化極大的情緒,倒像是被他激起了當年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