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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離的關懷讓他不疑有他,只想解了衣裳給他看過。既然他們都同時擔心這傷藥的藥效,那麼看一看也無不可。反正玉秋離若是要對自己不利,早在雲臺山就下手了,現在找個機會親近一下,就當是培養師兄弟感情。他解開衣帶,露出一片光滑細緻的背脊,上面的傷疤脫落大半,除了膚色變白外,還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疤痕,足有七、八分長,四、五分寬。早些日子見到的傷勢更是怵目驚心,玉秋離的手指仍然微微發顫,輕輕碰觸他身上的疤痕。想到他捨身推開自己的絕然,心中卻盡是酸楚。「是不是已經好了?」玉秋離連忙收攏了心神,淡淡地道:「好了一些了,不過還是要敷藥才行。」「師弟不必擔心,我皮厚得很,傷不了的。」蕭澤隨口安慰道。「誰擔心你了?」玉秋離冷冷地道,「要想找人關心,回去找你那個嬌滴滴的師妹去!」蕭澤也不知他怎地忽然翻臉,回想了一下,多半又是令玉秋離提起往事。七、八年前彼此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雖然也有十三、四歲成親的,但也都只是為了父母之命,誰又真正懂得為人處世了?要說一生所愛更是虛妄之談。可是玉秋離要記仇,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訕訕道:「師弟待我如長兄,我也是很感激的。不管以後我們誰當了龍主,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做師兄弟下去。我若當了龍主,師弟喜歡哪個美人儘管說,我不會吝嗇的。」玉秋離冷笑一聲:「若我看上了惜真呢?」蕭澤愀然色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秋離知道輕易又激起他的震怒,索性沉默不語。惜真算什麼,就只有蕭澤捧在手心。越想就是越恨,只恨不得將惜真一劍刺死了事。但真到了這一地步,蕭澤也會恨不得殺了自己吧。真的好恨……自己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女人,卻是處處被他無視。唉……堂堂男兒,卻要委曲求全到和一個女兒家相比,這種顧影自憐的模樣,就連他自己都看不過去了。玉秋離淡淡地道:「只是告訴師兄一聲,話別說得太滿了。」若是蕭澤待他,有待惜真的十分之一這麼好,只怕自己也知足了吧。玉秋離默默地想著,等待蕭澤的訓斥。所謂長兄如父,白龍主也經常要他們恪守兄弟之義,何況白龍屬金,自有剛正不阿的氣質,蕭澤在這方面要比他正直得多,他這次戲弄師兄的未婚妻子,更是十分不該。誰知蕭澤沒多說什麼,從行囊裡取了乾糧清水來,和玉秋離分食。玉秋離心情不好,只拿了個包子就不肯吃了,看到蕭澤手裡拿著個硬邦邦的饅頭,不由心念一動:「師兄,你傷還沒大好,吃饅頭作甚?」包子有餡,卻是留得不久,不如饅頭經留,若是錯過投宿,就只能靠饅頭果腹。他在行李中翻找一番,果然只剩下自己手裡的那個包子。他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暖,卻聽蕭澤答道:「你是師弟,我自然要照顧你一些。」玉秋離心裡歡喜,卻是漠然道:「這些小事,何勞師兄照顧?」卻聽蕭澤道:「我剛才想著你和惜真都是我的師弟師妹,我總不能厚此薄彼。不過師弟說得對,師弟是男子,自然不會和小姑娘一般小心眼。」玉秋離被他氣得幾乎一口血吐了出來,卻知他是無心之言。或許當真是剛才的一時氣苦,才導致了蕭澤對自己的瞬間溫柔。如果真的會因為自己的一個念頭,而左右他的行為,那麼……想到自己的苦戀終會有了一絲希望,他心中不由得狂喜,手指也幾乎剋制不了地顫抖,卻是一口一口地將手裡的包子慢慢嚥了下去。給他的,他都會收下。他不像惜真,會肆意地將蕭澤的好意丟棄,對他頤指氣使,彷彿差遣奴僕。「師弟,喝些水。」蕭澤將手裡的水囊遞給他,看到他仰頭喝下,一滴水珠順著唇角滑下,晶瑩得彷彿一顆滾動的琉璃珠,脖頸顯得更是優美細膩。原來師弟的五官如此精緻,竟是不輸惜真。蕭澤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不由暗自發笑。兩人不是龍宮島的人,長得再好看又有何用?何況玉秋離還曾因為相貌過於俊美而險些引起災禍。對於一位龍主來說,容貌更不重要,只有權勢和財富才是一個男子最耀眼的裝飾。正因如此,他從不為自己相貌不如人就灰心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