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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是自己狂熱愛戀蕭澤而不可得,竟然出了臆想,即使今天如他所願,蕭澤推門而入,他也仍然不敢相信,師兄是真正在自己面前說話了。他不知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剋制住自己,沒有表現出過於激動的神情,如今又聽到蕭澤承認身體有異狀,怎不令他驚異不安?蕭澤低聲道:「師弟,你說是不是我被那牛鼻子陰了?」玉秋離自然不想為了一己私慾而令蕭澤難受,緩緩道:「師兄除了身體不受控制外,是否還有別的不妥?」「這倒是沒有,只是有時像是被點了穴,有時卻會莫名其妙地做些奇怪的事,難道是那道士對我施了法?」玉秋離稍稍放心,他自然不相信是那道士下的手,否則又怎會對自己有好處。看到玉秋離沉默不答,他還以為玉秋離在幫他推算到底是何處中了手腳,也沒起疑。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玉秋離心如明鏡,在聰明上也比他勝過一籌。蕭澤安慰玉秋離道:「師弟,你也別多想了,我們出了海,那道士就是會使妖法也沒用,大概我是一時走岔了氣。待我回去問問師父吧,或許師父會知道。」玉秋離抬頭看著他:「好。」他在蕭澤面前激動無措,卻是害怕多年前的悲劇重演,再次遭到蕭澤拒絕,只能一次次忍住,可是每次見到他時,都像是血液盡沸,無法自制。蕭澤說完了話,註定了又會離開,他卻無法說什麼來挽留,只能緊緊捏著那隻水杯,默默祈禱他不要這麼快離開自己。若是在以前,他也只好痛苦於自己拿他毫無辦法,但現在他有了這個能力,慾望就開始日益滋生,開始只想要一點溫存,但現在卻是得隴望蜀,想要他進一步的親近自己。蕭澤站起身來,就在他失望的這一刻,蕭澤又坐了下去,訕訕地道:「師弟,你這個屋子好像比較靠近船頭。」「嗯。」「所以清風徐徐,也比我那裡涼快許多。」許是玉秋離平日過於冷漠,讓蕭澤沒話找話也變得很是艱難,玉秋離只得附和地道:「師兄是不是想要和我換一換?這倒是無妨的。」蕭澤也從未見過玉秋離這麼好說話,心中暗道,多半是以前沒有深交,所以不知師弟面冷心熱,其實是一個好人。這麼多年來都錯過了,真是可惜。「沒有的事,我一介莽夫,住哪裡都成。」「師兄不必自謙,師兄風流灑脫,大有丈夫氣概,向來令師弟佩服。」玉秋離不鹹不淡地說完,自己也覺得懊惱。深知蕭澤痛恨龍宮島上橫行已久的斷袖風氣,他現在連說話都謹小慎微,可是這種程度的讚美,自然顯得言不由衷了。若論瀟灑風流,蕭澤絕然排不上號,若論丈夫氣概,龍宮島即使是脂粉氣十足的男子,又有誰肯說自己是個兔兒爺?果然蕭澤並沒有放在心上,只哈哈一笑,說道:「你我師兄弟,自吹自擂便也罷了,若是被別人聽到,怕是要笑掉人大牙。」「師兄很介意別人的眼光?」蕭澤被玉秋離目光直視,心跳登時快了一拍,本想隨口敷衍幾句,竟然無法開口。玉秋離這麼問,說得好聽是直指人心,說得不好聽就是不識相,但玉秋離有不識相的本錢,他也只好忍住,緩聲道:「你我雖然為淫龍血脈,但世間並非只有情慾存在,有時做事也要顧念天地間的大義。」玉秋離默然不語,他心裡感到說不出的難受,想緊緊抱著蕭澤,將他按到自己心上,問他是否無動於衷,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地看著他。蕭澤也不知自己怎地會在玉秋離面前說教。說起來白龍一脈的確是十分矛盾,一方面有正直的天性,另一方面卻又不得不行荒淫之事,放縱情慾。他看到玉秋離神色有異,便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卻見他失魂落魄地坐著,像是世上所有人都不管他了,他登時想到了當年那個柔弱的玉秋離,心裡微微一動,竟想將他抱在懷中。這種慾念就連在惜真面前也沒有過,惜真雖然有令他起憐之意,但他卻能坐懷不亂,多半是因為玉秋離不是女子,免了這層顧慮。竟然拿玉秋離和惜真相比……他不由得心下一驚。他最近時不時地就想往師弟這裡跑,就連對師妹也沒這麼殷勤。難道……師弟容貌過於俊美,又令他起了淫慾?心裡閃現的這個「又」字讓他面酣耳熱,若不是有了意中人,像他這樣一個沒什麼貞操觀的男子,又因血脈只故,天生性慾比普通男子強盛一些,早就在龍宮島顛龍倒鳳,不知有多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