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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著,玉秋離只穿著單衣,坐在自己身旁。蕭澤回想了一下夢中情景,不由吃了一驚,隱約有了些不好的猜測,但看到玉秋離臉上神色仍然淡淡的,不好多問,只得輕咳了幾聲。玉秋離發現他轉醒,靠了過來:「你醒了,師兄。」難得發現玉秋離竟然說了句廢話,蕭澤不由得笑了一下,但這一笑也似乎抽動到肩膀上的傷處,便只能勉強忍著。他發現還在破廟裡,沒有離開,不由有些焦急,只想著早些和意中人見面,便道:「去找輛馬車,我們……回島去吧。」玉秋離神色淡漠:「回去那麼早作甚?你傷勢未愈,比劍未必能贏得了我。」蕭澤目中露出詫異之色,但想到玉秋離將大還丹給了自己,那麼這次出門,自己多付出的那部分便可折過不算了,玉秋離也不承認自己救了他的事實。對玉秋離的無情無義,蕭澤不由有些齒冷,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神情登時冷淡下來。「師弟,有自信是好事,不過自信過頭就成了自負。」玉秋離冷冷道:「別指望我會等你傷好了才和你比武,敢受傷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蕭澤被他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這個師弟向來對他冷冰冰的,想來當年那件事自己處理不好,便造成了今日隔閡。玉秋離對他如此冷淡,只怕是恨著他了。恨就恨吧,二人奪位,總有一個要敗走離開,到頭來也避免不了要得罪他。只是既然恨著他了,又何苦還要在這裡照顧他?他雖然閉著眼睛裝睡,傷處卻是痛得無法安眠,似乎感覺到玉秋離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他莫名地感到心亂如麻,忽然湧起一股衝動,竟然想對他說自己急著回去,不是因為惜真。他生生忍住沒將這句話說出來,心中怪異之極。這種古怪的想法從何而來,難道他下意識地覺得,玉秋離的氣惱是因為惜真?怎麼可能?都七、八年了,玉秋離的迷戀也早就過去,自己在他眼裡大概也只是他少年時犯下的蠢事的證明,想除之而後快罷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卻見玉秋離目光深沉,正凝視著他,竟讓他心下猛地一跳。內心的衝動越來越甚,竟然忍不住支起身來,可惜手上沒多大力氣,還不慎牽扯到傷處,不由悶哼一聲。「師兄!」玉秋離情急之下扶住了他,臉上盡是焦慮之色,令蕭澤頗感欣慰。會為自己擔心,可見他還是有兄弟情誼的。他救玉秋離時,沒想那麼多,如今才想到若是玉秋離仍舊是鐵石心腸地見死不救,任自己死在雲臺山上,那也只好自認倒楣。他對著玉秋離一笑,只覺得面前這張擔憂得面無血色的臉竟是如此的迷人,令他忍不住想親一親。怎麼會有這種怪異的衝動?明明剛才一言不合,若不是自己不能動的話,都險些和他打起來了,此時居然還會有這種愛惜的心情?他滿心不解,心緒卻是越來越不穩,一時激動,昏了過去。扶著蕭澤跌下的身軀,讓他躺倒在原先的地方,玉秋離微微皺緊了眉頭。蕭澤方才的舉動令他很是不安,卻又暗自有一種驚異升起。剛才兩人爭執時,他不是沒有悔意。越是想引他注意,口中就越是忍不住嘲諷挖苦。早就對彼此關係絕瞭望,但爭吵冷戰時仍然忍不住會想,若是蕭澤肯有一點服軟,像他半睡半醒時那樣吻他,而不把他當成別人,那麼……他們的關係也不像現在這麼僵,即使他不能和師兄長相廝守,也能做一對普通的兄弟。蕭澤會救他,的確是在他意料之外,明知他是為了奪得首功,仍然會竊想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些不同。◇ ◇玉秋離僱了一輛馬車,一路往東而去。蕭澤整日昏睡不醒,雖然需要換藥餵食,但他也不嫌麻煩,甚至希望路走得再慢一些。因為路途遙遠,車伕不也不可能送他們到海邊,一路上雖然有龍宮島的暗舵,但他們既然不屬白龍宮,裡面的弟子自然也就使喚不動。玉秋離便將馬車買下,自己趕著馬車前行。旁人只見他白衫錦繡,公子如玉,卻偏偏做個車伕,都不禁向他注目而視。一路行得極慢,等到快要到海邊時,蕭澤的傷勢已好了大半,已能起身下地,結的痂脫落的部分,新生出了白皙的肌膚,令他很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