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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必謙忽又溫言道:「臣的家在萬里之遙,這一次回去想必會耽誤我們的一月之期,只是苦了陛下一個月後,要開始夜夜夢到微臣了。」看他臉上露出笑容,李玄不由得有些無奈。如今他對性事也不怎麼抗拒,自然不會像當初一樣,連續幾天不眠不睡。會一直夢到他這件事本身,大約會讓他十分得意吧。◇◆◇在離去之前,慕容必謙狠狠和他做了幾次,直到他下不了床為止。而這幾次的姿勢都不重樣,讓他忍不住懷疑待到開始做夢時,夢境會是怎樣的淫亂瘋狂。為了避免宮中走水,焰火只能在花園的一個平臺上燃放,並且限定在除夕初一那兩夜。宮中本就十分寂寥,他還能微服出宮,而嬪妃們就只能守在宮中。他這才發現前番選秀入宮的秀女還沒來得及臨幸,都快一個月了,他竟然完全想不起來,整天只和慕容必謙在一起。雖說因為廢后的緣故,他可以找個消沉的藉口不去後宮,但再消沉下去,難免會讓群臣懷疑。新科舉試時也有武舉,從平民中拔擢了很大一部分武官。因著王家的敗落,軍營中升遷變動很大,如今駐守京畿的天元營是周平將軍。李玄請了周將軍進宮一敘,委婉地說了自己想要借軍營習武的想法,當然不是以皇帝的身分,而是偽裝成世家子弟,平時和士兵們的練兵場所隔開,以策安全。而他不在營地時,那裡也可以讓軍官們使用。皇帝重視練兵讓周將軍十分歡喜,可是微服在軍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周將軍四十多歲,十分武勇,也並非莽夫,上奏的《練兵七策》讓李玄刮目相看,只是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不喜與人相爭。以前每次和王崇義有所爭執,他都會避開王將軍的鋒芒。所以李玄一看他不情願,立時變了臉色。周平自是不敢冒犯天顏,無可奈何,只好接受了這個李姓的低階武官入軍營習武。李玄每天下午帶著十幾個換裝了的御林軍。從皇宮西側出宮,去天元營習練刀法槍術。御林軍多是承襲而來,武藝高強的不多,他精挑細選的硬弩手仗著強弓和箭陣之利,還被慕容必謙闖出宮去‐‐就連這種三腳貓的武藝也不是在皇宮裡練成,何況馬術和騎射更需要無數次的練習。他每天上完早朝,匆匆用了午膳,便縱馬入營,到傍晚時才一身汗水地回宮。剛開始時周平還十分緊張,怕他傷了自己,站在旁邊觀看,就差沒有手把手幫他拿刀。到後來看到皇帝是真的用心練武,才放下心來。身體的疲倦反而使得精神極度振奮,一個月下來瘦了一些,但身體變得結實了很多。慕容必謙果然還沒回來,他便開始夜夜發夢。夢中的慕容必謙比他所識得的那個更邪魅惡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應付。好在有養生功,他不至於因為春夢過多而虧了身體。一天天過去,慕容必謙仍然沒出現。他初時懷疑慕容必謙家在極遠的地方,所以來回一趟不易,可是再遠也該到了。縱是他永遠不回來,日子也還是要過去。和以往二十多年唯一的區別,只不過是多了夜夜春宵而已。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會感到不安和擔憂,只不過是因為那個人在他心裡佔了不小的比重,甚至超過了他周圍的一切。他絕不會放縱自己變得軟弱,慕容必謙三天內再不出現,他便忘記這人。在書房坐了許久,他凝神數次才能將奏章看下去。「陛下,我回來了。」突如其來的嗓音,李玄只覺得心臟猛地被人握緊,不由得抬起頭來。早就吩咐過侍衛,若是見著慕容必謙回來,便要稟報於他,沒想到還是被這人悄悄闖入,甚至連門外的侍衛也沒驚動到。想必這天下沒有一個地方能真正難得住他。李玄不由有些氣悶,哼了一聲:「你還知道要回來。」慕容必謙像是看不出他不悅的表情,微笑道:「微臣的家太遠了,所以讓陛下久等。不過,微臣給陛下帶了禮物,不知陛下喜不喜歡。」李玄摒退了御書房中的太監宮女,才道:「什麼禮物?」「陛下莫要過於期待,若是期待太高,微臣卻讓陛下失望,那就是微臣的過失了。」這個人總是這樣,看似誠懇,實際上一說話就能把人氣得牙癢癢。李玄輕咳了一聲:「不管是什麼,都是愛卿的心意,朕又怎麼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