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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忽覺左耳有些溼意,滑到了後頸,一陣冰涼。他伸指一摸,手指上竟沾了血。難怪他左邊耳朵轟鳴作響,怕是這一耳光已打破了他的鼓膜。從暗處走來一個黑衣男子,走到了他身後,躬身道:「微臣救駕來遲……」「他武功極高,你們對付不了。跟著他時,小心被他發現了。」「是。」男子停了一下,問道:「那攻打龍宮島的事,是否即刻開始?」「暫且先按下吧,還不能十章九穩,等島上傳來確切位置再說。」「是。」李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用帕子擦乾了耳畔血跡,還自行回了宴席,讓群臣自行飲宴,這才離去。回到寢宮後,召了醫術最為高明的太醫給他看脈。太醫對於他的外傷十分震驚,但也沒敢多問,很快開了藥方。「朕的聽力還能恢復麼?」太醫溫言道:「陛下好好調養身體,定然是能好轉的,不過要小心些,不可碰水,否則流出膿血,便可能會失聰。」他應了一聲:「這件事別傳出去,否則……」「微臣明白。」若是他聾了,旁人必定會迫究原因,讓他在史上留下不那麼光彩的一筆。若是這人對他有絲毫愛意,他也不會介意別人怎麼說,可是絕情至斯,他也只好將所有的感悄埋藏。這七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他的勢力也擴張得極快。為了遠航到南洋才修建的船塢,後來因為龍宮島這淫窟,開始修建戰般。有探子看到龍宮島弟子在京城亂墳崗走動,而混入龍宮島參加每年一次的海市的人也說,島上有些人似乎出自宮中,連梳髮的式樣也和宮中一般無二。他便讓人般死潛入龍宮島,再設法把訊息傳回中原。傳回來的密信中有五位龍主的繪像,送給皇帝過目,李玄看到時,幾乎大吃一驚,黃龍主竟然和慕容必謙有七八分相似。慕容必謙雖說他家在北地,但他出手盡是海中異寶,又豈能掩藏他的身份?李玄以為慕容必謙是無辜的,那黃龍主必定是和他相像的另一個人,孿生兄弟也不稀奇,想過要把他搞出來,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擺明了慕容必謙不冤枉。他俊美的容貌,豪闊的出手,風流好色的作風,就連他如今的態度,也都證明了慕容必謙喜新厭舊的本性。面頰上敷了藥,紅腫消散了許多,但左耳疼痛至極,彷彿整個頭顱都要裂開,不斷地有風聲,耳鳴聲在他左耳響起,更加酷刑折磨。慕容必謙打了人後,心中頗有些悔意。一夜夫妻百夜恩,在龍宮島能被龍主看上的人,到最後都不會過得太慘,其中更有以他為首。他自命風流,島上美人無數,有些甚至是惹惱了別的龍主,送到他島上來的,他也捨不得苛責。想到剛才他震驚的表情,慕容必謙有心回去問問,又擔心被對方認為自己是餘情未了。會龍宮島和帝京來回跑,不辭辛苦地跑了七年,總不能只為了一個男人。想想有時還為他求雨,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雖然真正求降雨的那人不是他,可是他也付出了辛勞,比如說動現在越來越難糊弄的玄龍主來中原多苦幾場,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差事。身為龍王,就應該努力追逐更多的美人。雖然林世安如今不再年輕,都二十六、七歲了,勉強還算有些姿色,七年前,皇帝正是二十七歲左右……屈指一算,皇帝如今三十五,又沒有養在龍宮島,已經老得略牙。他竟然還能堅持不懈地為了給他解黃龍珠的毒,和箇中年男人斷斷續續地上了七年的床,真是一身冷汗。可見他還是有責任感的一個龍王,為了一個黃龍珠,竟然連三十五的男人也上。不行,回去趕緊要對四個兄弟說,龍珠不能亂用,省的浪費了。如今又打了皇帝一掌,惹得龍顏大怒,恐怕皇帝生吞活剝他的心都有。他越想越是冷汗,索性不去多想,徑直去尋林世安。林世安在京城沒有家室,於是住在城內的客舍。看他來訪,林世安並沒有吃驚,請他入內相談,並讓書童燒茶。慕容必謙這次倒是十分恭敬,和林世安閒聊了片刻。林世安似乎有些緊張,端著茶的手都在顫抖。慕容必謙忍不住笑道:「看你緊張的樣子,還以為你給我下了毒。」林世安手一抖,茶杯掉落,登時摔得粉碎,慌忙道:「本官失態,還請天師不要介意。」慕容必謙煉丹技藝登峰造極,身上帶有無數解毒靈丹,縱是林世安給他下藥他也不懼,更何況林世安回京敘職,正是一舉一動都受御史注意的時候,又和他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對他下手。於是笑吟吟地道:「難不成你還真給我下毒?我喝喝看,你下的什麼毒?是迷魂藥還是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