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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受了牢獄之災,頗有風霜之色,看到方棠溪無恙,十分欣慰:「我聽他們說,你們倆在廟會時遇到山賊,你受了傷,沒有事吧?」「爹爹不必擔憂,孩兒雖受了輕傷,如今也已痊癒。卻不知雷公子如今在何處?他代我行事,我還要謝過他才是。」方父哼了一聲:「不要和我提那姓雷的小子!我們方家和霹靂堂從此再無干系,你下次不可再與他往來!」方棠溪滿臉錯愕,那少年便道:「方大哥,方伯伯被人下毒手扣留金城,其實是霹靂堂出了重金,讓官府做出的好事。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霹靂堂想對方家趕盡殺絕,只怕在廟會攔截你們的山賊也是霹靂堂讓人動手,他們大概沒想到方大哥重傷還能無事,又洩露了訊息,才想再對伯父不利,讓方家一蹶不振。」方父神色稍緩:「這位凌家的小公子凌採言便是太守大人的堂弟,這次多虧他幫忙,從中斡旋,太守又幫了不少忙,否則方家多年基業,毀於一旦。姓雷的那小子看起來傻,想不到這麼毒辣,你竟然還敢把贖金交給他!」方棠溪連忙道:「不管霹靂堂怎樣,雷鳳章此人的確是講義氣的,也許霹靂堂的所作所為他並不知曉,否則的話,他只須將贖金一卷而空,我們便要再拿贖金……」「放屁!」方父暴怒如雷,「要不是這小子到處說他為你神魂顛倒,怎麼會惹得霹靂堂的太奶奶都恨透了你,要對我們下手?得罪霹靂堂也罷了,我們方家也不在乎多一個仇家,但是你沒看看江湖上的人怎麼笑你的?他們都笑我方行越生的兒子是個狐狸精,還把別人迷得暈頭轉向的!」方棠溪十分尷尬,勸道:「爹,你別說了,這麼多人在。」「你敢做還不敢讓你爹說!」方父仍憤憤不平。「爹,他們背後這麼說是因為沒見過我,你看我哪裡像狐狸精了?」方棠溪十分不服氣。藍吹寒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卻聽那凌採言道:「方大哥,原定每個月都去找你,我本該早些去山莊給你針灸的,這次卻是誤了時間了。方伯伯,現在還沒到晚飯,我堂哥還沒來,我先給方大哥看一下腿吧。」凌家的三個兄弟,都跟隨愛財如命的薛不二學醫,卻是他學得最久,醫術自然也最高。採言年紀雖輕,但抱起方棠溪卻也是輕而易舉,走入內室時,藍吹寒自然便跟了進去。採言轉過頭來,粲然一笑:「嫂子在外面等候便可。」塞外離靜溪山太遠,當時他來不及去參加方棠溪匆匆忙忙的婚事,所以他並沒有見過李蝶兒的真容,即使見過了,也只是一個冒牌的,因此這次見到藍吹寒時,雖然覺得這女子容色雖然不算美貌,但舉止有度,勉勉強強也能算配得上方大哥了。藍吹寒微笑回道:「我看看凌公子的針灸術,或許以後能學一學。」採言毫不疑心,說道:「也好,其實如果不針灸,每天能推拿按摩,也能活血化瘀,以後即使不能每月針灸,雙腿也不會萎縮潰爛。師父教過我一套推拿之法,我可以教給妳。」藍吹寒道謝不已,跟著採言進了房。方父要去置辦給凌太守的禮物,於是先行離開。當方棠溪解下外裳,露出層層包裹下的傷時,採言大驚失色:「方大哥,你不是說只是受了輕傷麼?怎麼這麼嚴重?」方棠溪笑道:「我遇到了一個大夫,已經接上了筋脈,這條腿不會潰爛了,你不必擔心。」「那個大夫叫什麼?」「姓蘇,但名字卻是不肯說。」採言道:「師父總說他醫術乃是代代相傳,天下無雙,卻不知這位蘇大夫會不會更勝一籌。」他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針灸用具,並讓方棠溪平躺在床上,給方棠溪施針,再授以藍吹寒推拿之法。採言發現藍吹寒十分聰明,一套推拿法很快就學會了,於是教他粗淺的針灸技巧。方棠溪試探了採言幾句,便知道兩人是經由薛不二而認識,一直親如兄弟,他便和採言攀談起來。晚上的飯局設在金城醉雲居,凌太守又邀了幾個官員前來,方父早做準備,自然賓主盡歡。方棠溪因為帶傷的緣故,不能喝酒,藍吹寒便都代替他喝了下去。眾人都覺得這婦人雖然生得相貌平平,卻能識得大體,都是紛紛讚歎。回到客棧時,藍吹寒已有些醺醺之意。今晚那些高官都有讓他多喝幾杯的意思,卻不想他越喝眼睛越亮,倒是別人都有點腿軟,便都放過了他。